第32章 猛地闖進浴室
果然見瑜穆山冷了面色,瑜夢琪暗喜,天真嬌憨道:「對啊,姐姐在學校裡人緣可好了,尤其是跟男生。我同學還說在男廁所遇見姐姐,正跟男同學玩鬧呢。」
男廁所?
正經女孩子會進男廁所?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瑜穆山最在意的就是瑜瑤的婚姻,眼下隻當她又開始作妖,想方設法給夜靳深戴綠帽子。
瑜夢琪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將好大一盆扣在瑜瑤頭上。
瑜穆山怒了,大掌猛地一拍沙發,怒氣沖沖就要打電話。
白蓉帶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連忙過來安撫,「又是小瑤惹你生氣了吧,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總跟個孩子計較?」
「你不必勸,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小浩宇正推著學步車學走路,見客廳裡好熱鬧,用小奶音興奮的大叫了兩聲。
「啊!啊!」
見所有大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小浩宇更開心了,拍著小手要抱抱,「瑤、瑤姐姐……打斷腿……」
瑜穆山兩手提溜著小蘿蔔頭的衣服,抱著張牙舞爪不安分的小浩宇往樓上走。
「我先上書房呆一會。」
白蓉不太放心,追在後邊囑咐,「老穆,好好跟孩子說啊……」
母女倆見瑜穆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相視一笑。
「媽咪,爹地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不會罵姐姐吧?」
顧忌著周圍來來往往還有傭人,瑜夢琪一臉擔憂,隻是眸底的惡毒之色完全暴露了幸災樂禍。
「誒,你爸就是這麼個急脾氣,等會我去勸勸他……」
隻是,母女兩人期待並想象的暴躁質問畫面並沒有出現。
書房有些黑。
小浩宇啃著胖乎乎的大拇指,撮了一口,包子臉瞬間皺巴巴。
吐吐舌頭。
好鹹。
他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不知道爹地為什麼靠在椅子裡一動不動。
「不、不生姐姐,嗯,氣!」
奶娃娃說話還不利索,憋出這一句小臉都紅了。
瑜穆山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摸了摸兒子光溜溜的後腦勺,丟了個玩具給他玩,然後給幾個老友打電話。
「老張啊,我記得你兒子是不是在薈雲上高三?」
「原來去年考上A大了,虎父無犬子,那可真是恭喜了……」
「老宋啊,你家那二小子今年也上高三了吧,歲月不饒人啊,轉眼我們都老了……」
「什麼!在6班?我有點事想問問宋麟……」
小浩宇擺弄了兩下玩具,然後就失去了耐心,嗷嗚咬了一口,然後他就後悔了。
還不如他指頭好吃。
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淚汪汪的,故意扭了兩下屁股求關注。
可向來寵他的爹地沒有理他。
高大的男人面容隱在陰影中,氣息比方才更沉重了幾分。
大人的世界真奇怪。
還是大拇指好吃……
宋麟看著掛斷的電話撓了撓頭。
瑜瑤的爸爸,詢問瑜瑤在學校的表現?
這還用說?
那必然是刻苦學習、聽話懂事、老實乖巧……的三好學生啊!
他發誓,他從未這麼盡心儘力的誇過別人。
絕對是語文老師聽了要哭泣,滿分作文見了要羞愧的經典。
宋麟想了想,還是給瑜瑤發了條信息,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十多條消息發過去,對面沒回。
他瑜姐應該在忙吧。
瑜瑤確實在忙。
忙著生悶氣。
她憋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守著如此貌美如花(劃掉)性感撩人的老公,隻能看不能吃,她都爆痘了。
而且,不管她如何撩撥,夜靳深總是一副柳下惠本惠的禁慾模樣。
這讓她羞惱的同時,還產生了深深的不踏實感。
夜靳深還沒徹底相信她?
她都已經這麼乖了……
事情還要回到十分鐘前。
她被男人一路抱上樓,面對劉姨曖昧的眼神,隻好把頭深深的埋進男人懷裡。
白皙的指尖捏著他的衣角,羞得小臉通紅。
鼻端被男人身上好聞的松木清新包裹,像是電流,撒著歡竄進四肢百骸。
她覺得好得差不多的腳,一點力氣都沒了。
可夜靳深幹了什麼?
他放水後,竟把一個嬌滴滴的傷患獨自留在浴室?!
瑜瑤鬱卒得不行。
舀起一捧水,水珠串聯成線,沿著白膩纖細的手臂線條滑落。
吧嗒。
砸入水中,碎了一池綽綽倒影。
她突然就回想起來,某個晚上,夜靳深說她還太小……
她手指微微顫抖,攏起,丈量了一下。
默默流下一行辛酸的淚水。
這、這這都算小嗎?
浴室外的沙發上,夜靳深正瀏覽郵箱文件。
一絲不苟的黑色軍裝,筆挺冷肅,包裹著緊實流暢的軀體,顯得禁慾又內斂。
可他頻頻略向某個方向的擔憂眼神,實在稱不上清心寡欲。
甚至還有些燥。
那修長的手指搭上一粒銅扣,單手解開,勾著扯了扯,那本來將脖頸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領口,就這樣散了開來,露出一截蜜色的鎖骨,平添了兩分性感的野性。
第不知多少次瞄向時間。
不該讓她受傷的。
該留在裡邊照顧的。
可又怕嚇到她。
「呀!」
一聲細軟的驚叫。
夜靳深如一陣風,刮到浴室門口,聲線是緊繃的,「小瑤,你怎麼了?」
沒聽到回應。
他越發心急如焚。
不該留她一人……
「沒、沒事。」
女孩的聲音被模糊了幾分,仍舊能聽出她的慌亂。
夜靳深心底一沉,耐不住心中焦躁,猛地推開了門。
所有的擔憂,在看清眼前畫面的時候,迅速熔成膠著的熱流,燒的他身體一緊。
熱氣漂浮,絲絲縷縷,朦朧又縹緲。
身處其間的女孩,如同誤落凡間的仙子,正背對著他坐在瑤池瓊液中。
纖弱的肩膀又直又白,像是用量尺精工雕琢過,沒有絲毫贅肉,線條流暢,順延往下,緊緊一收,擰成一截柳條似的細腰。
深陷的腰窩,無辜又可愛,讓人恨不得戳一戳。
那腰可真細,說不定他兩隻手就能掐得過來。
夜靳深的眼神太嚇人,濯濯深濃,牢牢盯著她時,像是夜晚的深海。
散發著她看不懂的光。
瑜瑤縮著脖子,將自己往水下藏了藏。
隻留給男人一張艷如桃李的芙蓉面。
像是某種趨利避害的小動物,一遇到危險就縮回安全的殼。
偏還眨著那雙無辜明亮的貓瞳,說著些讓他險些氣笑的話,「你怎麼突然進來了呀,都不知道敲門的。」
細密的癢意從指間蔓延,讓人想要……握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