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裝出一副略有緊張外加期待的樣子,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褲袋邊緣,同時迷醉驚艷地看著她。
正午的陽光透過梧桐葉隙灑下,在白芸芸雪白的無袖弔帶短裙上跳躍,腳踝處那串帝王綠腳鏈隨著步伐輕晃,每一顆珠子都像凝固的祖母綠火焰,在青石闆路上投下細碎的碧色光斑。
「你這麼緊張幹啥?」白芸芸終於感應到我的異常,琉璃般的瞳孔裡閃過一絲狐疑,「不會你認識我吧?」
她那濃密的及腰長發被風掀起,發梢掃過我手背時帶著玫瑰香水與鐵鏽混合的詭異氣息——那是緬甸礦洞特有的腥甜,此刻卻成了纏繞在鼻尖的緻命誘惑。
在她的記憶中,從沒和我見過面,按照道理,我是不可能認識她的。若認識的話,那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認識啊,」我慌忙搖頭,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但你這行徑太奇怪了,拉著我就走。雖然你很漂亮性感,我也希望是艷遇,但剛才你的力氣太大了,我難免擔心……」
聲音越說越小,我刻意讓語氣帶上幾分惶惑,「你該不會是想綁架我吧?」
「我為什麼要綁架你?」白芸芸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珍珠般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那神情像極了貓戲耗子,「你很值錢嗎?」
「我哪值錢啊,」我誇張地哆嗦了一下,「但現在這社會太危險了,新聞裡不都說了嗎?有人專門嘎腰子、挖眼角膜……」
「放心吧,」她突然湊近我耳畔,「我可捨不得嘎你的腰子——你是賭石大師張揚,這顆腦袋可比腰子值錢多了。」
「你認識我?」我裝出滿臉震驚,瞳孔微微收縮。
「認識你的人太多了,」白芸芸拽著我轉身,高跟鞋在青石闆上敲出急促的鼓點,「誰讓你在緬甸賭石一夜成名呢?走吧,別擔心了,我就是仰慕你,想和你結交。」
「那我就放心了。」我長出一口氣,刻意加快腳步,掌心卻悄悄攥緊——她指尖的力道大得驚人,像鐵鉗般扣著我的手腕,這架勢真就是綁架啊!
很快,白芸芸拉著我走進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旋轉門,大堂香氛機散發出的雪松香裡,混雜著她發間未散的玫瑰芳香。
她在我耳邊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用你的身份證開個總統套房。」
「普通房間不就可以嗎?」我裝出興奮期待的樣子,暗暗卻是非常緊張——總統套房通常有多個隔間,難道翡翠門來了好幾個高手?
她不用她自己的身份證開房,顯然是怕暴露身份,這幫人定是繞過海關秘密潛入中海的。
在這一刻,我有兩個選擇:
要麼趁其不備突襲白芸芸,借真氣爆發瞬間遁走;要麼將計就計開總統套房,藉機探查翡翠門過來的人數。
前者風險極大,若對方有其他修士埋伏,我未必能全身而退;
後者雖身處險境,卻能利用"世界第一賭石大師"的身份作為護身符——翡翠門要靠我賭石牟利,大概率隻會囚禁而非滅口,更何況他們此行未必隻為尋仇,恐怕還想借我之手找到張向西的蹤跡。
這世間本就沒有困得住我的牢籠,隻要摸清他們的底牌,脫身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可是身家過百億的富豪,和我這樣漂亮的美女約會,當然要住總統套房了呀。」白芸芸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語氣中帶著一種戲謔加傲嬌。
「說得對。」
我點點頭,從背包夾層取出身份證——實則是從財戒中瞬息取出。
很快就開好了房,前台小姐很漂亮,客氣地遞來房卡,我接過,還順手摸了一下她修長漂亮的纖纖玉手。
白芸芸當然看到了,她沖我翻了一個白眼,也更加認定我是好色之徒。
推開總統套房的雕花木門,插入房卡,水晶燈的光芒晃得人眼花,義大利真皮沙發上似乎還殘留著前房客的體溫和芳香。
白芸芸踢掉十厘米的高跟鞋,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腳踝的翡翠腳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更凸顯了腳踝的雪白柔美。
「你等等呀,我先去洗個澡。」她拉著我走進一個豪華房間,特意將弔帶裙的肩帶往下拽了拽,露出半個雪白的香肩,充滿了誘惑力。
「要不一起洗?」我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我先洗,等下輪到你。」白芸芸的目中閃過一道寒光,很快又隱沒不見,轉身婀娜多姿地走進了浴室。
「看來真是偷渡過來,所以昨夜沒洗澡。現在有點迫不及待。」我暗暗嘀咕,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沙發扶手。
這麼好的機會我卻不能逃走——若此刻跑了,她定會找到別墅去,反而坐實了心虛。
我深吸一口氣,老實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思忖著如何應對。
終於,浴室門推開,白芸芸換上一條黑色弔帶短裙走出來,濕發如墨般披散,吹風機的噪音中,她髮絲間的翡翠發簪閃爍著冷光。
我裝出一副真是來開房的樣子,也走進浴室沐浴,特意穿回原來的衣服——圍浴巾太妨礙搏殺。
我走到她身前,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伸手去摟抱她。
「你真以為我是來和你開房的?」白芸芸突然出手,指尖如鐵鉗般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摁在沙發上。
她的頭髮已吹得順滑如緞,卻掩不住眼中的兇殘蠻橫,「我是來找你報仇的,若你不想死,就給我說實話。」
我的臉漲得通紅,拚命點頭。
等她鬆開手,我裝出驚魂不定的樣子,聲音發顫:「美女,我從來都不認識你,你報仇找錯人了吧?」
「那我自我介紹一下,」白芸芸殺氣騰騰,目光冰寒如刀,臉上滿是仇恨,牙齒咬得嘎嘎響,「我叫白芸芸,劉龍的未婚妻。那天晚上,他綁架了你,然後他就失蹤了,五萬多塊原石外加幾千萬美元也都失蹤了,你也一同不見了——難道和你無關?」
我真的很擔心,她憤怒得失去理智,會直接對我下殺手,於是裝出無比恐懼的樣子,汗流浹背:「美女,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你說的這些都和我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