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氣氛驀然一靜。
大盼和二盼的酒意都嚇得醒了一半。
醉意朦朧的小秀才更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辦法,說這話的人是軒轅謹。
眾人齊刷刷的向著軒轅謹看去。
軒轅謹緊抿著唇,瀲灧的鳳眸帶著水意直直的看著糖寶。
一手扯住糖寶的衣袖,一手指著自己的俊逸絕倫的臉頰。
糖寶愕然的看著軒轅謹。
軒轅謹的臉頰微微泛著嫣紅,配上彷彿泛著水光的薄唇,讓糖寶不由的呼吸一滯。
隨即,一顆心「砰砰砰」亂跳。
這也太勾人了!
這誰扛的住?
糖寶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那個、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糖寶乾巴巴的問道。
有點兒口乾舌燥。
軒轅謹微微皺眉,不滿的看著糖寶道:「我沒醉!」
吐字清晰,表情正常。
不錯,軒轅謹的樣子,咋看咋不像是喝醉了。
但是——
「媳婦,你答應過的,我們倆天下第一好。」軒轅謹語氣執拗的說道。
說完,看了一眼大盼等人。
又道:「他們都親親,你不親我,你是不是變心了,不喜歡我了?」
有質問,有委屈!
彷彿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糖寶:「……」
這絕對是醉了!
夏思雅:「……」
菱花郡主:「……」
「這是……酒後吐真言了?」菱花郡主道。
夏思雅:「……好像是。」
大盼兄弟再也看不下去了,立刻實力護姑!
「我小姑姑可不是你媳婦!」大盼一拍桌子叫道:「你離我小大姑姑遠點兒,我小姑姑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二盼也大叫道:「你羨慕我媳婦親我也沒用,誰讓你沒媳婦!」
語氣中說不出的得意囂張。
糖寶:「……」
果然,紮人心還得是二侄子。
「媳婦,他笑話我!」軒轅謹一指二盼,看向糖寶控訴道。
糖寶:「……」
「我笑話你咋了?誰讓你沒媳婦!」二盼得意的叫道,頗有不知死活的味道。
小秀才也醉意朦朧,語無倫次的叫道:「你、你果然對我小姑姑心、心懷不軌,狐狸、狐狸尾巴露出了吧?我、我打死你個大尾巴狼……」
說完,揮拳就要去揍軒轅謹。
糖寶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了自己三侄子。
他生怕軒轅謹一揮手,把自己三侄子拍飛。
畢竟,軒轅謹現在也醉了,出手怕是沒有輕重。
可惜,糖寶攔住了三侄子,沒有攔住大侄子和二侄子。
她一個晃神兒的功夫,自家大侄子和二侄子就飛了出去,「砰砰」兩聲,撞到了門闆上。
「蘇大盼!"
「蘇二盼!」
夏思雅和菱花郡主大驚,飛快的沖向大盼和二盼。
大盼和二盼這一撞,酒徹底的酒醒了。
兩個人疼的捂住兇口,齜牙咧嘴,站都站不起來。
太疼了!
夏思雅和菱花郡主衝過去,疼的心都滴皿。
「傷到哪兒了?疼不疼?」
兩人一起開口,分別去扶自己心上人。
這廂紫陌公主見狀,一把抱住了小秀才的腰,生怕小秀才步大盼和二盼的後塵。
她深知,這兄弟三人加一起,也敵不過軒轅謹。
更何況,小秀才的身闆可比不過大盼和二盼扛揍。
好在,軒轅謹拍飛大盼和二盼之後,就又看向了糖寶。
「媳婦,親親!」
軒轅謹盯著糖寶,鳳眸一眨一眨的,執拗的等著糖寶親他。
糖寶:「……」
「哥哥,我是你妹妹。」糖寶耐心解釋。
「媳婦,親親!」軒轅謹依然道。
糖寶:「……哥哥,我不是你媳婦!」
糖寶的眉心開始突突的跳。
「媳婦,親親!」軒轅謹執拗而又委屈的盯著糖寶。
糖寶:「……」
糖寶要崩潰了。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樣對一個醉鬼講道理?
華神醫和老宮主,以及虞芝蘭等人,原本在另外一桌喝酒,此時也都被驚動了。
「臭小子!你休想占我乖徒弟便宜!」華神醫衝過來,指著軒轅謹的鼻子大叫道:「老子的乖徒弟還不是你媳婦!想娶老子的乖徒弟,必須三書六聘,八擡大轎才行!」
說完,彷彿還不解氣,又道:「哼!臭小子,老子告訴你,想娶老子乖徒弟的大有人在,能從南疆排到……」
「砰!」
「咔嚓!」
「叮叮噹噹……」
華神醫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桌子便被軒轅謹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桌子上的碗碟酒罈子等物,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不但如此,軒轅謹還一手抓住了華神醫的脖領子,目露兇光。
「誰想娶她?我殺了他!」
聲音冰冷徹骨,彷彿隻要華神醫吐出一個字,就會皿濺當場。
華神醫:「……這、這……我、我……」
華神醫有些慌,感覺被野獸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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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變故把所有人都嚇傻了。
沒辦法,軒轅謹身上的殺氣太濃烈了。
糖寶一把抱住軒轅謹的胳膊。
「哥哥,鬆手!」
說完,就去掰軒轅謹的手。
軒轅謹的手指紋絲不動,甚至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幸虧不是薅的華神醫的脖子,否則絕對能把華神醫的脖子捏碎。
「哥哥,你再不鬆開,我就不理你了!」糖寶綳著小臉,聲音嚴厲的道。
軒轅謹:「……」
彷彿被燙到似的,飛快的鬆開了華神醫的脖領子。
「我鬆開了,你不能不理我。」軒轅謹委屈巴巴的看向糖寶。
身為凜然的殺氣也蕩然無存,好像是人們的錯覺。
糖寶鬆了一口氣。
她萬萬沒有想到,喝醉的哥哥會是這樣的。
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哥哥喝醉了!
糖寶暗自決定。
太嚇人了!
不但糖寶害怕,其他人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大盼和二盼也都揉著兇口站起了身,禁不住後怕的想,以後再也不能招惹喝醉的太子殿下了。
同時,兩人也慶幸,太子殿下剛才拍他們的時候,應該是隨手一拍,沒用多少力氣。
不然的話,他們怕是非傷即殘。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地上碎的差不多成了木頭渣子的桌子,覺得自己若是再敢招惹喝醉的太子殿下,怕是會和這桌子一樣的下場了。
畢竟,誰能指望一個醉鬼懂分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