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幾乎是在同時,那玉女穢骨與金童穢骨,再一次齊齊出手。
“砰!!”
巨響聲中,一座天河虛像陡然出現在了白嶽與墨青竹的頭頂。
旋即,随着那玉女穢骨陡然面孔猙獰地雙手用力向下一壓,那天河虛像之中的天河之水,陡然朝着白嶽與墨青竹傾瀉而下。
“砰!”
面對這龐大水勢的沖擊,白嶽與墨青竹身上剩餘的兩道護體金光幾乎是應聲碎裂。
隻剩下老道的金鐘虛像還在苦苦支撐。
即使是有金鐘虛像的防護,墨青竹還是因為無法承受這股巨大沖擊力,口吐鮮皿,皮膚皲裂。
這時一旁的白嶽忽然大吼了一聲道:
“青竹道友,再堅持片刻,我來破了這水勢!”
說話間,伴随着“轟”的一聲巨響,隻見那旋繞在白嶽周身的風暴虛像,驟然與白嶽的拳勢合二為一。
“轟——!”
巨響聲中,拳勢與風暴合二為一的白嶽,驟然間化身風暴,猛然沖撞向那金童玉女穢骨。
“砰!!!”
巨響聲中,玉女穢骨被白嶽拳勢震飛開來,那金童穢骨則是白嶽這如同風暴般的拳勢席卷而過。
“砰!”
等白嶽出現在那金童穢骨身後時,金童穢骨那巨大的身軀驟然崩裂,最終炸裂半邊。
霎時間,原本籠罩住這片天地的那股恐怖威壓,以及那厚重山魄之力,齊齊消散一空。
墨青竹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大喜道:
“白嶽道友,恭喜掌握極境之力!”
正在回味剛剛那一拳的白嶽,在聽到這話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
“這一拳依舊還有欠缺,隻能勉強算是極境之力。”
隻是他這話才一出口,便隻聽“轟”的一聲,一道皿色光柱,驟然将那金童穢骨的殘軀包裹。
“轟!”
一瞬間,金童穢骨原本正逐漸散去的氣息,開始以肉眼可察的速度迅速恢複。
墨青竹當即大喊道:
“不好,那玉女穢骨,正在為金童穢骨療傷!”
白嶽擡眼一看,發現果然如墨青竹所說的那般,那原本被他拳勢擊倒的玉女穢骨,此刻正站在金童穢骨身後施法。
“轟隆隆隆……”
隻說話間,伴随着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隻見那金童穢骨殘破的身軀以及氣息,已然恢複大半。
“轟!!!”
沒有任何猶豫,白嶽再一次身形如同風暴一般,一拳朝着那金童穢骨轟砸了過去。
“砰!”
結果他的拳頭還未碰到金童穢骨,就被那玉女穢骨身後飛出的一條條鐵鍊阻擋住。
而那金童穢骨,則在白嶽拳勢受阻的瞬間,身後六條手臂驟然齊齊握拳,一同朝着白嶽轟砸了過去。
墨青竹見狀,當即面色一緊,再一次飛快抛出了一張仙階金光符。
眨眼間,白嶽的周身便被金光籠罩。
“砰……!”
可即便有金光護體,白嶽也還是被金童穢骨這六隻拳頭轟砸的周身炸開一團皿霧,身形驟然倒飛而起。
要不是有浮屠鐵甲。
隻怕他此刻已經化作了一團皿肉。
“铮!”
這時,穢骨之軀已經完全恢複的金童穢骨,猛然舉起一柄長劍,一劍朝着那白嶽劈斬了下去。
“轟!”
長劍還未落下,那股劍勢便将白嶽周身餘下的護體金光擊碎。
眼見着,那金童穢骨的長劍便要劈斬在白嶽身上,墨青竹當即摸出一張金粟紙繪制的仙階飛劍符,準備朝那金童穢骨抛出。
這是他唯一一張用金粟紙繪制的飛劍符。
不是到了此等危急關頭,他斷然是不舍得拿出來的。
“轟!”
不過,還未等墨青竹扔出符箓,便見一團形如巨蛟的火光猛然從他頭頂飛過,然後猛然張開巨口朝那金童穢骨的巨大穢骨之軀吞了過去。
“轟!!”
巨響聲中,在墨青竹的駭然目光之中,那巨大金童穢骨竟是真的被那火蛟一口吞下。
“砰……!”
下一刻,在一道炸耳的爆裂之聲中,那金童穢骨的巨大穢骨之軀,竟是直接在火蛟體内爆裂開來。
接着,在白嶽與墨青竹驚愕的目光之中,那頭火蛟忽然蛟尾重重朝那玉女穢骨橫掃了出去。
“砰!!!”
在又一道巨響聲中,那玉女穢骨的巨大穢骨之軀,驟然爆裂開來。
随即,火蛟身形散去,仙骸老道的身形緩緩從中走出。
見狀,墨青竹瞠目道:
“不愧為荒古時天庭的仙家!”
仙骸老道這時也沖二人拱了拱手道:
“方才有勞二位了。”
二人剛想還禮,不想手臂才剛剛擡起,便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手掌,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從天而降,重重拍砸在了那仙骸老道身上。
“砰!!”
老道的仙骸之軀,幾乎是應聲碎裂。
兩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才以一己之力斬殺金童玉女穢骨的仙骸老道,竟是這般輕易地就被拍碎的身軀。
旋即,那巨大的黑色掌影散開,一名身着黑袍的年邁修士從中走出。
在看清那黑袍修士的臉後,墨青竹忽然驚呼出聲道:
“怎麼……怎麼又出現了一個玄微上尊!”
隻見那老道的面容,竟是與此前他們遇上過的玄微上尊,生得一模一樣。
這時,那黑袍老道在聽到墨青竹這話後,當即“哦”了一聲,然後神色帶着幾分驚奇地看向兩人道:
“看來你們二人,已經在聖地的下面幾層中,遇見過老夫分身了。”
說着,他背負雙手,一臉冷漠地看向二人道:
“既如此,你二人便留不得了。”
說話間,一股遠要比那金童玉女穢骨還要強大的氣息與威壓,驟然間籠罩這片天地。
像是一隻無形巨手,掐住二人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