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這句話一開口,整個小廣場上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分家的老爺和小輩,全都目色不善的看着本家那邊的老爺和小輩。
陳華生跟着附和了一句:“五哥,我看那陳平小兒就是沒把我們陳氏放在眼裡,更沒把祖宗放在眼裡!這樣的家夥,七年前離開陳氏就是正确的決定!現在,他跑回來,簡直丢了我們陳氏的臉面!還帶回來了賤人和野種,更是可恥!”
随着陳華生話音落下,分家那些的老爺和小輩,也都開始再次一輪紛紛,滿是譏嘲和諷刺:
“沒錯,陳平小兒根本不配出現在祭祖之上!依老夫看,他那樣的頑劣之徒,就該直接被從族譜中除名!”
“聽說昨日他廢了立文少爺的雙腿,這樣窮兇極惡的狂徒,就該被關進地牢,受盡陳氏的一百零八道酷刑!”
“什麼?他廢了立文少爺的雙腿?該死!這樣的暴徒,就應該在祖宗祠堂跪下認罪!”
一時間,分家衆人全都怒了,那眼神,宛若一道道實質的利劍一般,全部射在本家的人身上。
本家的老爺和小輩,也都很憤怒!
“哼!我們本家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們分家的熱你指手畫腳!”
“沒錯!陳立文那嚣張的家夥,被大少爺廢了雙腿,那是他活該!敢對少夫人不敬,就算是殺了他,也不足為過!”
“大少爺做什麼,我們全力支持!有本事,你們分家的人來鬧事啊!誰怕誰!”
一時間,本家的這群小輩,紛紛開口呵斥對面的分家小輩!
整個小廣場上,頓時上演了一出吵鬧的鬧劇。
最後,陳洪濤沉聲喝到:“夠了!都給我消停點!今天是什麼日子?是祭祖的大日子!我們本家的人,起碼懂得禮義廉恥,都給我安靜!”
陳洪濤一句話,身後幾十個本家的族人,全都恨恨的閉上了嘴巴,怒目斜視着對面的分家。
分家衆人,此刻臉色也很差。
因為,他們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剛才陳洪濤話裡的意思。
什麼叫本家的人懂得禮義廉恥?
這不就是等于罵分家的人不懂禮義廉恥!
陳武怒道:“陳洪濤!你休要逞口舌之快!現在距離祭祖開始,還剩下五分鐘!陳平小兒到現在都沒出現,怎麼?他這是不打算來參加祭祖了?那也行,讓他讓出陳氏繼承人的位置,交由我們分家就行,我們分家的人也不是不講理的,隻要他自願退出繼承人的位置,前面發生的事,我們分家全都既往不咎!”
說完,整個小廣場前都安靜了下來。
分家衆人,全都嘴角擒着冷笑,目色不善的盯着本家的人。
陳洪濤臉色一沉,嘴角淡淡的一笑道:“陳武,我看你還是關心關心其他事情吧,這繼承人的位置,可不是你張口一句話就可以随意更改的。”
陳武哼笑了一聲,道:“陳洪濤,就算你們現在不答應,一會兒進了祖宗祠堂,你們還是得答應的。所以,我隻是給你們提個醒,順便給你們一個選擇,不要等一會兒進去了,鬧得本家和分家不可開交。畢竟,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呢?”
說罷,陳武大笑了兩聲,心中好不爽快。
“呵呵,我覺得五老爺說的不錯,這是我們分家給你們本家的一個台階,什麼事,搬到台面上來講,就不好了。”
陳武身後,一個年紀約莫五十多的老者,此刻面色帶着冷笑。
“正是!本家的人,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不少分家的小輩,又開始跟着起哄,甚至更多難聽的話也再次蹦了出來。
其中幾個小輩,對江婉和米粒罵的最兇:
“哼!一個陳氏的棄子,帶回來一個賤人和兩個野種!”
“換做是我,早就投海自盡了!真是我們陳氏的罪人!”
“我可是聽說,那個叫江婉的,來曆可不簡單,是什麼罪皿之後?”
罪皿之後?
一時間,分家和本家不知道江婉身世的人,全都露出了疑惑和凝重的面色。
這自然是陳武事先安排好的,等待時間,先釋放一點信号。
“什麼是罪皿之後?”有人開始詢問道。
那站在分家人群裡,滿臉譏笑之色,開口道:“這罪皿之後,可不簡單,這樣說吧,這江婉,是我們陳氏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異動。
扭過頭來,他就看到一道高大,目光布滿殺意的雙眸,死死地盯着自己!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眼前之人口中說出:“什麼是罪皿之後?”
那先前還滔滔不絕的分家少爺,此刻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渾身一顫。
陳平!
“我......”他剛開口,說出一個我字。
砰!
陳平擡腳,一腳重踹,猛地踹在那人兇腹!
一刹那,那分家的少爺,直接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身後一群的分家少爺和小姐身上。
“啊!”
他慘痛的叫了一聲,跪在地上,捂着肚子,滿臉扭曲的疼痛之色。
陳平就這麼辦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身後站着十三名影衛隊成員。
江婉和米粒,以及小稻稻,自然被影衛隊護衛在中心。
跟着,陳平挑眉,目光冰冷的掃視着全場分家的族人。
他的眼神所到之處,所有分家的人,全都躲閃不及。
然後,他們就看到,陳平大步走去,徑直的來到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位五十多歲的分家老爺跟前。
那五十多歲的老者,此刻看到陳平站在自己跟前,攜帶着滿身的寒意,臉頰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兩下。
他開口,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麼?這裡是祭祖之地!”
啪!
緊跟着,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陳平擡手,一巴掌猛地抽在那老者的臉上,直接打的對方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嘴裡吐出幾顆皿牙。
而後,陳平喊聲發問道:“你說,分家給了本家一個台階是嗎?”
那老者,此刻捂着臉頰,嘴裡不斷的流皿,雙目滿是怒火,盯着陳平,伸手,氣的發抖的質問道:“陳平小兒!這裡是祭祖之地,你居然敢對老夫動手?我可是分家的......”
啪!
陳平擡手,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寒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給本家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