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回到了酒店,看到江婉正打着電話,應該是在聊苾康的事情。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江婉,伏在她的肩頭,聞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那一刻,真的好安心。
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和江婉兩個人。
“怎麼了?”
江婉挂了電話,歪着腦袋,細嫩的雙手搭在陳平的手上。
“沒什麼,有點累了,想抱着你。”
陳平眯着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江婉臉上也挂着幸福的笑容,說了句:“老公,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幸福的。”
陳平嗯了聲,江婉轉過身來,很認真的捧着陳平的臉龐,看着他的眼睛,問道:“老公,你會離開我嗎?”
陳平笑了笑,刮了刮江婉亮晶晶的小鼻子,道:“小傻瓜,想什麼呢,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是我老婆。”
江婉心滿意足的笑了。
“對了,剛才宋敏來電話說,公司有幾個項目需要我回去商議,我訂的明天的機票。”
江婉忽的說道。
陳平眉頭一簇,問道:“什麼項目,這麼着急嗎?”
他不想江婉現在挺着五個月的肚子,到處跑。
“苾康現在準備開始往其他城市布局了,有些項目合作,沒有我在場,那些老闆不放心。”
江婉笑了笑說道,而後抓着陳平的胳膊道:“好了,不用擔心我,回頭讓方樂樂陪着我就是了。”
陳平點點頭,道:“我再安排幾個人跟着你。”
江婉也沒有拒絕。
現在她知道,鄭泰和陳平的關系匪淺。
很多時候,她也不去想陳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因為那些沒意義。
她就想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陪在陳平身邊。
她隻知道,陳平是她的老公,是米粒的爸爸,這就足夠了。
陪了會江婉之後,陳平便去了趟醫院看看陳晗。
陳晗坐在病床上,看着書,黑長直的秀發垂下來,就跟畫中走出的溫柔甜雅的江南女子一般。
“陳晗,能跟哥說說你這些年都怎麼過來的嗎?”
陳平坐在床邊,猶豫了半天後開口問道。
陳晗擡頭,望着陳平,甜甜的笑了笑道:“哥,我們不聊這些好不好?”
陳平啞然,看着陳晗的眼睛,點點頭。
跟着,他起身道:“我去給你打壺水。”
出了病房,陳平就撥通了李毅的電話,問道:“讓你調查陳晗這些年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電話那頭,李毅有些無奈的回道:“還沒有,關于陳小姐的資料,我看了一遍,很普通,基本上都是在福利院的内容,這些資料,一看就是人為僞造的。”
陳平聞言,眉頭一擰,道:“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查到?”
“這個不好說,我盡快。”李毅回道,跟着他道:“不過少爺,我在調查小姐過去十幾年生活經曆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東西?
“什麼東西?”陳平問道。
“關于夫人的那場意外,背後操作的人,可能有涉及到部分不能提到的人。”
李毅回道,顯得很是猶豫而謹慎。
“什麼人?”
陳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冷寒。
母親的意外!
終于有了其他線索了!
“我也不太确定,不過,應該會涉及到某位至尊級别的人物,少爺,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當初的預估。”
李毅說道,話音中透露着濃濃的擔憂情緒。
陳平眼神一凝,果然是他嘛!
他再次想起了那晚在龍門會館内廳,第一次接觸到那個面俊男眼神的情形。
太像了!
“我知道了,執掌我的金甲令,将諸位兄弟全部召回吧,我準備親自去一趟。”
陳平寒聲道,目光灼灼,滿是寒意!
“少爺,您确定要将王旗的所有兄弟全部召回嗎?”
電話那頭的李毅,居然有點小懷疑。
王旗啊,那是屬于王的部下!
而這個王,自然就是陳平!
這個特殊的力量團體,是陳平花了十年時間準備的!
王旗,沒有落下的一天!
有陳平在一天,王旗永遠不會倒!
那就是不敗的象征!
“嗯,這次,我要向他們問問清楚,如果真的和他們有關,我不介意讓那些人付出皿的代價!包括那位至尊!”
陳平道,眼中精芒閃現!
這一刻,他渾身充滿了狂躁的氣息,就如同神魔一般,令周圍的人望而卻步,匆匆跑開。
“好,我知道了。”
李毅鄭重道。
挂了電話,陳平吸了一口氣。
至尊嗎?
我陳平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誰能夠攔得住我!
如果真如陳平猜測的那樣,他會,屠至尊!
站了會,陳平轉身回到了病房,和陳晗聊了幾句,就接到了候元的電話。
“陳先生,人已經查到了,我在門口等您。”
陳平回了句好,便離開了病房。
醫院門口,見到了候元,他滿臉恭維的笑容,道:“陳先生,剛才有人在網上發布了五百萬的懸賞任務,目标任務還是你,我們順藤摸瓜,找出了幕後的老闆。”
“對方是誰?”
陳平眼神跳動着寒意,五百萬,看來對方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搞死自己啊。
候元立馬回道:“這個人,陳先生您認識,是您的老同學,曹軍。”
陳平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簇,是他!
跟着,他眼神冷漠,問道:“查到人在哪了嗎?”
“麥克斯酒吧。”候元回道。
陳平點點頭,臉上挂着一層寒霜。
曹軍,自己對你忍耐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做。
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了。
陳平立馬道:“帶我過去。”
很快,幾人上車,一路來到麥克斯酒吧。
此刻曹軍,正在一間包廂内,和幾個上滬的地頭喝酒說事,商量的内容,自然是如何教訓陳平。
“曹總,您一句話,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一個陳平而已,廢手廢腳您說了算。”
說話的是一個寸頭的大漢,一身腱子肉,滿臉的兇相。
他旁白還有三個兄弟,都是道上的人。
曹軍坐在沙發上,舉着酒杯,五光十色的燈照在他臉上,映着猙獰的冷笑,道:“讓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就行。”
砰!
恰在此時,包廂的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
候元已經帶着人闖了進來。
那幾個大漢剛起身,一句草還沒說完,就被候元的人給按着腦袋按在了茶幾上。
而後,陳平雙手插在褲兜裡,直接冷着臉走到曹軍對面坐下去,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