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怒了!
楊桂蘭這種人,真是死性不改!
居然連栽贓陷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方樂樂也是氣的哭了,很是委屈,站在門口,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淚。
陳平一手捏着楊桂蘭的後脖子,直接提小雞仔似的,将楊桂蘭從方樂樂的卧室扔到了客廳!
啪!
楊桂蘭整個人一摔,屁股着地!
狠狠的痛!
這下子,楊桂蘭覺得自己尾巴骨都摔斷了。
她坐在地上,滿面漲紅,盯着陳平,惡狠狠的罵道:“陳平,你想幹什麼?我可是你丈母娘,你居然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回頭就告訴婉兒!我要你們離婚!”
楊桂蘭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時候了還擺架子。
可是,陳平很生氣啊。
上去就是一腳,猛地踹在楊桂蘭肩頭,寒聲道:“我最讨厭的就是栽贓陷害,你以前不論怎麼蠻橫不講理,我都可以忍,但是,你今天做的太過了,不打你,你永遠不會記住教訓!”
打我?
楊桂蘭慌了神,她可是吃過陳平的苦頭。
這家夥,打起人來太狠了!
“你......你不能打我,我......”
楊桂蘭怕了,拼了命的想要爬起來。
可是。
陳平上去又是一腳,直接狠狠地将楊桂蘭踹的翻滾了幾圈。
他寒聲喝道:“楊桂蘭,我忍你很久了,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着,陳平沖過去,左右開扇!
啪啪!
整個客廳都是不絕于耳的巴掌聲,聲聲吓人。
方樂樂躲在一邊看着,幾次想跑出來勸架,可都沒敢。
因為她知道,陳平大哥正在氣頭上。
這邊,楊桂蘭被扇的嗷嗷叫,趴在地上,拼命的想要爬,哀嚎着:“救命啊,女婿打丈母娘了!救命啊!”
可是,任憑楊桂蘭怎麼喊怎麼叫,都無濟于事。
陳平直接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将她跟拖死狗一樣,直接拖到了茶幾邊上。
而後,他抓着楊桂蘭的右手,狠狠的按在茶幾上,喝道:“廢你一隻手,也讓你消停幾天!不然,你這小偷小摸的習慣改不了!”
一聽這話,楊桂蘭整個人都吓傻了。
她忙的掙紮着想要縮回手,哭喊道:“啊,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陳平我錯了,不要廢掉我的手啊!”
那是眼淚鼻涕一大把啊。
楊桂蘭整個人都哭的很慘,也很害怕,渾身都在發抖!
然而,陳平直接抓起煙灰缸,猛地一砸!
砰!
茶幾台面爆碎!
楊桂蘭當時直接吓得癱軟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然而,陳平根本沒砸斷她的手。
他也不可能真這麼做,無非就是吓唬她一下。
這下好了,楊桂蘭真的吓破了膽子,拼命的抱着自己的手,癱坐在那兒,披頭散發的模樣,很是不堪。
陳平居高臨下的看着此刻哭的很是凄慘的楊桂蘭,寒聲道:“最後一次警告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陳平轉身就走了。
那邊,方樂樂早就帶着米粒上了二樓。
偌大的客廳内,就剩下楊桂蘭一個人,抽噎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腿軟啊。
剛才陳平的樣子真的太吓人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平對自己的警告,身上也疼,臉也疼。
過了好半天,她才慢吞吞踉跄的爬起來,可憐兮兮的坐在一邊給自己抹藥。
恰好,陳平從二樓下來。
楊桂蘭聽到動靜,吓得立馬就縮在角落裡,倆眼睛盯着陳平,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錯了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陳平距離她好幾米外,隻是冷冷一笑,就出了門。
這回,楊桂蘭算是老實了。
她眼看着陳平出了門,才松了一口氣。
江國民回來了,看到楊桂蘭這模樣,也是吓到了。
“怎麼了這是?”江國民問道。
楊桂蘭立馬就嚎啕大哭,控訴道:“啊,什麼怎麼了,我被陳平打了!他居然敢這樣對我,你是我男人,你要替我做主!”
楊桂蘭總算有了依靠,現在就跟三歲小孩似的,一股腦的把肚子裡的怨氣和不滿吐露出來。
江國民也是一臉無奈,問道:“他會平白無故的打你?你是不是又惹他了?”
楊桂蘭眼珠子一轉,閉口道:“沒......沒有。”
江國民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得罪了陳平,不然陳平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所以,他直接起身,沒搭理楊桂蘭,倒是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今天的事,你還沒看清嗎?陳平,早就不是廢物了!”
楊桂蘭一會想到在胡家的事,脖子裡就發冷。
陳平,真的不一樣了。
視線回到陳平這邊。
他此刻已經來到了鄭泰的公司,一幢大樓。
鄭泰面露恭敬的站在陳平跟前,笑呵呵的問道:“陳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陳平坐在董事長的座椅上,開門見山道:“帶幾個弟兄,跟我出一趟門,辦點事。”
鄭泰一聽有事,忙的就撥通了電話,道:“讓十二精英過來!”
很快,鄭泰公司樓下,一輛輛黑色的商務車駛來,停在門口。
車上,走下來一共十二位全副武裝的保镖打手。
個個都是黑色的西裝,戴着墨鏡,身材非常的粗壯,一看就是平日裡訓練有素的打手。
很快,這十二個人站在陳平跟前,齊聲躬身道:“陳先生!”
陳平看了幾眼,起身,道:“此行一去,你們中會有人死,還願意去嗎?”
“誓死效忠陳先生!”
“誓死效忠陳先生!”
十二個人,齊聲喝道。
震耳欲聾啊!
不愧是堂堂的男子漢。
陳平點點頭,看了眼鄭泰,道:“走吧。”
很快,陳平帶着這幫人,就離開了鄭泰的公司,在樓下集合。
鄭泰一直站在陳平身邊,雖然不知道到底要幹些什麼,但是他已經準備好了。
此行一去,會有人死嗎?
鄭泰有些微微緊張,年紀大了,總是有些顧慮。
但是,陳平的一句話,鼓舞了他,“鄭泰,還記得熱皿的味道嗎?”
熱皿?
鄭泰那飽經風霜的瞳孔内,忽的折射出寒芒,還有燃起的火苗。
他那有些駝背的身軀,就在那一刻,忽的站直了,繃緊了!
他曾經馳騁過,熱皿過,為什麼現在就怕了呢?
他是鄭泰!
他有自己的傲骨!
“陳先生,如果我出了事,希望你照顧好我女兒。”
鄭泰認真道。
陳平回頭,看了眼半彎腰,面露恭敬的鄭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
說罷,幾人上車。
很快,車隊在上江的入口處停了下來。
此刻的天色,已經灰暗了下來,天邊雲湧起大片的烏雲,大有烏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很蒼涼,很有古代士兵出征的意思。
而陳平也是站在車邊上,等着一個人。
他擡頭望天,抽着煙,吐出一口煙氣,那漫天的雷閃,還有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預示着,接下來将是一場皿戰。
毒刺,我來了。
犯我者,必将除之!
沒多久,李毅就孤身一人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盡頭,披着天邊的烏雲,帶着寒意,一身黑色的的服飾,寬帶的帽子遮住了半張臉,腰間别着兩把匕首。
就是這樣簡單的裝束,可是卻沒人敢掉以輕心。
“來了?”
陳平淡淡道。
“嗯。”李毅輕聲點頭道。
“出發吧。”
随着陳平一聲令下,車隊迅速的駛離上江,而後紮入茫茫的山色中。
根據李毅調查的結果,毒刺組織就在距離上江五十裡外的一處深山内。
這個毒瘤,一定要拔掉!
十幾分鐘後,深山某處平原内,幾棟矗立的黑色碉堡一樣的屋舍。
占地約莫上千平,很好的被周圍的山色和密林掩蓋着。
一般人真的很難發現這地方。
可以看到,這幾棟屋舍間,有人影不停的跑動着,還有陣陣喊打聲,應該是在集訓。
而最中央那棟三層樓高的屋舍,通體斑駁的綠色。
砰!
這棟戒備森嚴的小樓,大門忽的被推開,闖進來一個古銅膚色,穿着黑色緊身衣,滿身裝備的男子。
他一進來,就直奔大廳中央的那金色的鑲嵌着各種寶石的黃金寶座。
寶座上,側坐着一個喝着酒的妩媚女子,單腿踩在寶座上,拎着酒瓶。
她,簡直就是魔鬼身材,烈焰唇,水蛇腰,紮着馬尾,臉上抹着黑色的迷彩。
她,就是毒刺的主人。
一個近乎妖精的女子。
“主人,有人闖進來了,廢了我們八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