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祖的皿液毫無阻礙地彌漫着本源意志的氣息。
一波又一波,心髒跳動了大概一百次,本源意志的氣息終于将一個湖泊大小的生命精華完全覆蓋。
它沒有繼續向外蔓延,外面是一條可以抹去所有意志的長河。
沒有了暗夜之主的守護,任何從這兒流傳出去的傳承都會在一瞬間被直接抹去。
心髒輕輕地跳動着,秦羽守護着他的心髒,他的靈魂輕輕地波動着。
下一刻,本源長河的永恒意志氣息就來了。
仿佛是被心靈的意志牽引着,順着秦羽自己意志的蔓延,本源長河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義無反顧地沖向心髒。
應該是暗夜之主傳承的作用,本該消滅一切意志的本源力量,卻沒有侵蝕秦羽的本源意志,甚至在秦羽的引導下,與他最初始的本源力量糾纏在一起。
下一秒,秦羽仿佛又看見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一切。
回顧一生,秦羽的處世之道從來都是先看得失,即使有一時的損失,也是為了更多的收獲。
而且他的行事方式,就是知進退。
當他前進的時候,迅速而猛烈。當他撤退的時候,毫不留情,轉過身,就縮了回去。
但是,考慮自己一生的得失,考慮進退,這一切最終都是為了生存。
“為了活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羽的眼睛已經閉上,他的靈魂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
無論是得與失,還是退縮,都隻是他隐藏自我的一種本能。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着,為了活得更好!
為了生活,他可以俯首稱臣,追求完美;
為了活着,他可以與整個世界為敵;
為了活命,他還能做反手刀,斬殺盟友......
這些他都做過,内心深處,他也用所謂的得失進退來給自己解釋曾經的一切。
然而,在真正分析靈魂和真正尋找真正的本心之後,秦羽發現這種自我解釋實際上是虛幻的。
“我心無情!因為無情,所以我可以随時絕對冷靜!”
秦羽鞠躬盡瘁的時候,他的本心冷靜不動;與全世界為敵的時候,滅亡一整個世界的時候秦羽的心沒有動;就連他反手殺掉想要拉攏自己的禁忌三神,作為盟友的那幾個,秦羽還是冷靜,他的心一動不動...
“為了生活,我無情......”
“不!我的沒心沒肺!完全是為了活下去,那隻是自我本能的掩飾......”
對此反應冷淡,秦羽在靈魂深處,突然浮現出一些人物,星宿、妮可、芙蒂雅、已經過世的父母...
“終究,這個世界隻是我真正本體的分|身意識......”
“如果是你們,我也不可能無情啊......”
在回想起來經曆過的一切中,星宿、妮可、芙蒂雅,一個個背叛、離開的形象不斷湧現。
秦羽折磨着自己的本心,漸漸地,帶着一絲苦笑和一絲寬慰,他們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畢竟,我還是不能對你們下手......”
“我并不無情,無情之道不适合我。”
雖然秦羽是無情的,甚至有時候毫無感情,是像個冷皿動物,但秦羽畢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人性的冷皿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