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孟宏業蹭地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滿臉驚懼:“譚大師死了?”
“這怎麼可能?”
“你看清楚了嗎?”
“确定死的人,是譚大師嗎?”
孟宏業震怒,一把抓着那人的衣領,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譚大師有多強,他已經親眼見識到了,一指彈飛孟家最強者,黑袍的大刀,一掌将黑袍打暈。
如此強大的譚大師,怎麼可能被殺?
“家主,我說的千真萬确,被殺的的确是譚大師,屍體就在門外,如果您不信, 我現在就讓人将屍體擡進來。”
那人滿臉惶恐,連忙說道。
“把屍體給我擡進來!”孟宏業紅着眼咆哮一聲。
黃梅和黃安兩人,此時也滿臉地不可置信,根本不相信,死的人是譚大師。
很快,兩人擡着一具屍體進入了房間。
“譚大師!”
當孟宏業看清屍體的容貌時,頓時雙目圓瞪,身軀一連後退五六步,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時,譚大師四肢都是鮮皿淋漓,顯然是四肢盡廢。
已經死了,雙目還大大地瞪着,瞳孔中充滿了恐懼。
“譚大師!”
黃夫人也驚呆了,她第一次情緒失控,身軀微微顫抖。
而黃安,早就吓得都要魂飛魄散了,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譚大師的死狀。
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年輕的身影,身形如同魑魅一般,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單臂将他舉起。
差點,他就被對方殺了。
再看譚大師的下場,他忽然十分慶幸,自己還活着。
“姑姑,譚大師一定是被楊辰殺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如果我們現在不離開,他肯定會來孟家,殺了我們。”
“如今譚大師都死了,如果楊辰殺來孟家,我們必死無疑啊!”
“姑姑,咱們現在就連夜回燕都,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黃安是真的怕了,近乎瘋狂,歇斯底裡地大吼着說道。
他身為黃家的人,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在家族,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
即便無法接觸到家族核心圈子,但就憑他黃家嫡系的身份,就足夠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種人,又如何經曆過被殺的事情?
譚大師有多強,他很清楚,就連譚大師都被殺了,可想而知,他此刻内心的惶恐。
“啪!”
黃梅一巴掌打在黃安的臉上,怒道:“你給我閉嘴!再亂叫,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黃梅雖然也驚恐萬分,但她身為黃家的女人,又是在孟家,自然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黃安被打了一耳光後,也冷靜了許多,但還是十分害怕,紅着眼說道:“姑姑,難道我們就這樣等着,他殺來孟家嗎?”
黃梅沒說話,眉宇間滿是凝重,良久,她才開口說道:“如果他真要殺來孟家,就不會隻是将譚大師的屍體送回來了。”
“那他是什麼意思?”
聽了黃梅這句話,黃安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是在警告我們!”黃梅咬牙切齒地說道。
孟宏業也是渾身一顫,臉上一片凝重,他知道,黃梅說的沒錯,這的确是警告。
既然将人直接送來了孟家,那就說明,楊辰已經知道,譚大師的暗殺,跟孟家也有關系。
想到這裡,孟宏業渾身無法遏制地顫抖了起來。
“撲通!”
他直接跪在了黃梅的腳下。
“孟家主,你這是做什麼?”
黃梅頓時大驚,連忙伸手去扶孟宏業。
她來孟家,雖然十分強勢,但不管怎樣,孟宏業也是她的公公。
哪有公公向兒媳下跪的道理,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