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隻是區區一介地仙,怎麼會觸碰到法則?
”一個考官喃喃道。
能夠擔任殿試的考官,都是各個衙門中的高官重臣。
這些人,會在殿試之中選拔出适合自己衙門的天才,拟下名單送達吏部,來讓吏部考慮進士的分配情況。
陸羽作為文武榜首,自然被所有人所關注。
之前開口的翰林院大儒道:“我聽說,此人極有可能是亦聖的弟子,修煉儒道再适合不過了。
不如等到他殿試結束,送他來翰林院修行,将來也好繼承亦聖的傳承!
”
他這一開口,立刻成為衆矢之的。
“這不妥,陸羽可是文武兩榜的榜首,若是讓他成為翰林,那豈不是浪費他的能力。
這可是能夠将伏羲鐘震碎的人物,就算是很多大将軍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
“殿試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過要我看,還是讓陸羽從軍更好!
”
有一位兵部的将軍更是直言:“以他目前的情況,唯一的途徑就是用足夠的武力,來鎮壓叛賊。
他想要憑借儒道來感化那群叛賊和邪修,恐怕是不行的。
”
周圍其他幾個将軍全都笑了,陸羽這個情況,确實隻能走武力鎮壓的路子。
從他雷霆解決城内兩個宗門宗主之後,幾個将軍看的便連連點頭,這确實符合兵家的做法。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不過,這陸羽倒是可以料敵先機,很多考生還在适應的狀态,他居然就已經有所動作了,隻是他的反應未免也太過急躁了一些。
”有一些年老的将軍,還是捋着胡須眉頭緊皺。
年輕人,性子急一些還是可以理解。
可是像陸羽這樣,上午進入夢境,中午做掉宗派宗主,下午就開始求援,仿佛一直在争分奪秒,卻從來沒有過。
這些舉動,放在很多久經沙場的老将眼中,就是太過毛躁,不堪重用。
殿試,可是有一年時間的。
“靈州......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通政使司可有關于靈州的記錄?
”張玄策轉身問道。
其中一位官員伸出食指點着額頭,沉思良久,手中忽然飛來一道卷軸。
“這是三十九年前,靈州發生叛亂的奏章!
”
那官員伸出手指一點,卷軸緩緩展開。
當所有考官的目光看向卷軸之後,不由得全部倒吸一口冷氣。
“邪修和叛軍趁夜攻城,屠戮三日,皿洗了整個靈州府城!
”
“上到州牧,下到一個凡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走出靈州!
就是在除夕夜的這一天,靈州成為這場叛亂中第一個被滅掉的州府!
”
一群官員看見眼前這幅卷軸,全部驚住,愣在原地。
這無怪他們不知道,朝會上大臣和皇帝的交流,一般都用神識來進行。
須臾之間幾百個念頭,誰也不會聽對方在說什麼。
隻有需要衆議的奏章,才會讓所有大臣參與讨論。
這種靈州叛亂的奏章,恐怕隻有少數大臣和當年的太乾帝清楚!
“距離夜幕降臨,還有多長時間?
”
“已經不足一個時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