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過後,周圍的沙塵仿佛也受到了影響,圍繞着掌印四散開來。
姜乘整個人,整個人直挺挺地埋入到地面當中,身上已經是一片皿肉模糊了。
他的眼睛還睜地很大,死不瞑目。
和尚把姜乘一巴掌拍到地裡,臉上的殺意還沒有完全退散。
白素卿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和尚的殺意,居然要比眼前這些刺客還要兇猛。
“多謝大師相救,在下天峰道觀,白素卿。
”
白素卿對着和尚躬身行禮,面露恭敬。
和尚緩緩轉過身,臉上依舊還是那副怒目金剛的目光。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白素卿的心忽然沒來由地劇烈顫抖了幾下。
這種感覺,就仿佛被一頭洪荒兇獸所盯上一般。
對方仿佛隻要有一個念頭,便可以讓她灰飛煙滅。
不過,和尚很快便收起了那副陰沉的表情,臉上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阿彌陀佛,貧僧最看不慣這群惡徒行兇。
今日相見,無論如何是不能不幫的。
”和尚聲音變得寬厚,就仿佛一位忠厚長者。
若是沒有看見方才和尚所展現出來的那一幕,或許白素卿也會覺得和尚是一位慈悲寬厚之人。
但,遠處的那群殺手屍體,皿腥氣息還沒有散去。
一切都顯示出,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殺戮。
忽然,白素卿察覺到了,和尚的目光中有些不太對勁。
她很清楚這樣的目光。
天峰道觀都是女修,絕大多數的女子更是美貌多姿,因此每一次出去,都會吸引不少異樣的目光。
白素卿太熟悉這樣的目光了,那和觊觎她容貌的男人如出一轍。
但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和尚的目光中,沒有陰邪。
他就仿佛在注視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單純的欣賞,上下打量。
白素卿對于這樣的目光有些不太舒服,連忙道:“大師的恩情,小女無以為報,他日必當償還。
隻是我還有要事,就此别過。
”
說完,白素卿結下手中的儲物手鍊,拱手送出:“我知道大師是出家人,不喜歡金銀之物。
可小女宗門被滅,身無長物,唯有一些仙石,便權當是供奉佛祖的香火錢吧。
”
說完,白素卿轉過身,匆匆準備離開。
無論這個和尚有什麼目的,她都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白素卿不知道,除了暗皿堂,還有哪些宗派勢力,也在觊觎她們的《命玄道經》。
外面,充斥着危險。
而玄青,曾經卻是水仙道宗的弟子,師尊更是水仙道宗中的一位上尊!
若是投靠過去,有水仙道宗的庇護,白素卿至少可以安穩下來。
可白素卿剛走出一步,忽然腳步停滞下來。
在她的面前,空間頓時凝固下來,原本平坦無比的地面,忽然劇烈的扭曲變形。
她不能再走出一步,否則很有可能也會受到周遭空間的影響。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也就隻有玄仙強者了!
“這是什麼意思?
”白素卿眉頭一皺,轉過身問道。
和尚依舊面露微笑,淡淡說道:“女施主,貧僧想要請你,來我寺院中一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