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擁有法力的修士,如果斷掉了手臂,恐怕那種疼痛也是頗為難忍的。
更不要說被送到這裡的人,他們一個個法力都被鎮壓住,根本無法用法力來緩解疼痛。
可是那斷臂囚犯,卻仿佛顧不上疼痛了一樣,連忙用周圍的雜草遮蓋住自己受傷的傷口。
然而,那傷口,如何是一些瑣碎的草席所能夠遮蓋的?
一縷縷殷紅的鮮皿,很快便順着草席的縫隙當中流了出來,灑在地面之上。
很快,一股就狂風便席卷那囚犯所在的牢籠之中。
囚犯的身上,不住有鮮皿滲出來,朝着虛空當中的風眼飄過去。
“不!
我還不想死!
啊啊啊啊!
”
那囚犯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
然而他的慘叫聲,卻并不能改變什麼。
這股狂風不斷吞噬着他身上的鮮皿,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個囚犯便全身幹癟,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渾身的鮮皿,都被那股詭異的妖風所吸走,成為了一具幹屍。
“都給我老實點,誰若是下次還敢多事,這就是下場。
”陰老發出一陣冷笑。
他的聲音,就仿佛黑夜當中的夜枭啼叫,頗為刺耳。
在這裡,所有的囚犯都失去了法力,而面前這陰老,卻反而擁有玄仙境的恐怖實力。
雙方之間的差距如此懸殊,已經讓人生出一種絕望之感了。
之前還喝罵不止的人,現在也乖乖閉上了嘴。
見到周圍安靜下來,陰老冷笑一聲,走到陸羽的牢籠前。
“你倒是還算鎮定,經曆了一場地獄之風洗禮,覺得怎麼樣?
”陰老看向陸羽。
那目光,充滿着戲谑。
就仿佛猛獸在捕捉獵物時,觀察獵物的表情一樣。
陸羽淡淡說道:“沒有什麼感覺,你們若是隻有這種手段,未免就太令人失望了。
”
他确實沒有什麼感覺。
憑借巅峰武聖的實力,别說這一點妖風,就算這妖風再強上數倍,也休想影響到陸羽分毫。
“年少輕狂,就是嘴硬!
不過這才是第一天,将來還有很多天,有你受的的。
”
陰老忽然看了一眼陸羽身邊的老者:“包龍圖,你莫非就沒有告訴他,此地的險惡?
”
老者緩緩擡起頭,不屑地瞥了陰老一眼:“祝陰,一個落魄魔宗的宗主。
你不過是被王家豢養的一條狗罷了,不配和老夫說話。
”
陰老有些不耐煩地扣了扣耳朵:“你這個老東西,就是活着不耐煩了。
閑的沒事調查什麼王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王家是你能抗衡的?
”
說完,陰老獰笑地轉頭看向陸羽:“若是不想再嘗嘗地獄之風的滋味,你可以給我一點好處。
若是我滿意了,說不定我會給你轉到别的牢房裡去,讓你舒服一陣。
”
陸羽眉毛揚起:“你想要管我要好處?
”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的。
原本以為,這個陰老是王康派過來折磨他的。
現在看來,這陰老恐怕是另有所圖。
“别裝了,你這樣的年紀,怎麼可能一擊就将那些唐朝天才全部擊殺,身上定然是有什麼寶物。
你早點交出來,我也好讓你少受點苦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