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正戰戰兢兢走到公堂上。
陸羽并沒有讓他繼續跪着,而是将他帶到一張桌案前。
在旁邊有一名書吏,已經鋪開一張紙,準備記錄。
“誰讓你今晚襲擊府衙的?
”陸羽開門見山地問道。
坊正早就已經沒有了脾氣,如實回答道:“是我門下的一個書吏聯系我的。
他應該是一個中間人,我和邪修之間的聯系,完全是依靠他。
”
“中間人?
那書吏叫什麼名字?
”
“叫李福,是我甬江坊負責賦稅登記的人。
”
“既然知道此人是邪修的代理人,為什麼不把他交到官府?
”
“我......我當時害怕他們打擊報複,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強者修士,他們如果想要殺我,簡直是易如反掌。
”
“廢物!
你若是在我軍中,我第一個剁了你!
”秦玉在旁邊聽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陸羽擺擺手,讓人去立刻捉拿那個小吏,随後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坊正:“别裝了,若是沒有好處,我不相信你會自願跑過來送死。
”
攻擊府衙,無論最終是否成功,坊正都會成為衆矢之的而死。
坊正額頭上滿是冷汗:“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受了他們的蠱惑,這才想要攻擊府衙的。
”
說完,坊正再次跪在地上,懇求道:“大人,我願意将功贖罪,還請大人給我一個機會。
”
陸羽沒有說話,從旁邊提着一把劍扔給秦玉。
“去,把他的妻兒抓過來。
”陸羽冷漠道。
坊正猛地擡起頭,瞪大眼睛盯着陸羽,三步并作兩步爬到陸羽面前,哀求道:“大人,有什麼事情對我來!
我妻兒是無辜的啊!
”
嘭!
陸羽擡起一腳,直接将坊正踢飛出去。
這一腳力量極重,坊正被狠狠踢到牆壁之上,兇膛之中不住憋悶異,連連口吐鮮皿。
“你的妻兒是人,别人的妻兒就不是人了?
那些守城失去的士兵,他們就不是别人的丈夫和兒子了嗎!
”
陸羽冷聲道:“秦玉,去把他妻兒的頭顱給我摘下來。
如果找不到,就用神眼陣法給我照出來!
”
“是!
”秦玉提着劍大步邁出去。
“等等!
等等!
”
坊正終于慌了,他連滾帶爬跑到門前,對着陸羽連連磕頭:“大人,我願意招供!
所有事情,我都願意說!
”
他雖然将妻兒的藏起來,但是在神眼陣法之下,想要找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嘭!
嘭!
嘭!
坊正的頭重重磕在地上,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額頭便已經磕出了鮮皿,一條條皿迹順着他的額頭從頭頂流下來。
陸羽始終不為所動。
直到坊正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清晰到可以看見骨頭的時候,陸羽才淡淡說道:“起來吧,别髒了公堂的地面。
”
說完,陸羽坐回到主座上,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再敢隐瞞或者欺騙,你妻兒必死無疑。
”
坊正擡起頭,張張嘴,還是将他知道的和盤托出。
經過一個時辰的審問,陸羽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次日清晨,坊正被送到街上,斬首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