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認真地看着隋欣。
而後,戳穿了她的假面具:“你隻是表面上裝作大度,實際上,這隻是個圈套,我一旦對外公布你的身份,你就會換一副臉孔!
”
“不會的,如果你不相信,不如我們試試看?
”
“别用激将法,我不會上當。
還有,收起你的小聰明,我不會自找麻煩!
”
江墨白說着,就要從隋欣的身邊走過去。
但隋欣一把握住他的手,說:“你這次回來參加婚禮,伯父伯母肯定希望你能安定下來。
”
“那又如何?
”
“我可以幫你,哪怕是假扮情侶也行!
”
江墨白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他皺着眉,說:“我的情侶多的是,還需要假扮?
我想要的,是一整個花園!
”
“花園裡的花雖然多,但隻有一枝能被你藏在心裡。
墨白,我想做那枝特别的。
”
“什麼特别不特别,少在我面前賣弄高深,會顯得你很愚蠢!
”
江墨白的語氣有點煩躁。
不耐煩地嚷嚷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隋欣則站在原地,淺笑着喃喃:“氣急敗壞了啊……”
被她認為氣急敗壞的江墨白,沉着面色往前沖。
結果剛繞出花園,就瞧見厲星衍和衛泱泱。
厲星衍神色如常。
倒是衛泱泱……
表情有點不自然。
江墨白想了想,扭頭看向他剛才站着的地方。
喲呵,正好能從這看過去!
江墨白不開心了,埋怨道:“你們也太不講究了,看我被姑娘糾纏,也不過來解救一下!
”
厲星衍說:“不了解情況,不予置評。
”
“這還用了解?
我都躲她躲成什麼樣子了!
”
“可你對美女一向來者不拒。
”
“那也要有前提,必須懂事不黏人。
這個……太可怕了!
”
“既然沒那方面的意思,你就快點處理幹淨。
”
“你當我沒行動?
多難聽的話我都說過了,可是沒用!
她就堅定的認為,我會非她不娶!
”
哎,這麼有自信心的女人,江墨白也是頭一次見。
可自信過了頭,就變得愚蠢。
讓人避之不及。
厲星衍則給他出了個主意:“那就摧毀她的自信心。
”
嗯……這個提議的方向是對的。
就是要怎麼摧毀?
江墨白還想多打聽打聽。
但厲星衍已經握着衛泱泱的手,往回走。
江墨白急了,跟過來,就說:“你再多說兩句啊,或者,你再教我兩招!
”
“剩下的自己感悟吧。
”
“别啊,哥你教教我!
哥哥!
”
江墨白有求于人了,就喊“哥哥”前,“哥哥”後。
可厲星衍沒那個耐心傳道受業解惑。
冷着眉眼,就回身一句警告:“泱泱怕吵。
”
衛泱泱莫名被當成了工具人。
她眨了眨眼,對江墨白說:“抱歉。
”
“你不用道歉,走吧,起風了。
”
厲星衍扶着衛泱泱的手臂,帶着她往回走。
這一次,江墨白沒再跟過去。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厲星衍小心地呵護衛泱泱。
之前他還挺難想象,厲星衍如何将一個人呵護如寶。
現在看到了。
果然當成了寶貝。
而自己……
就是被他舍棄的草!
真可憐!
衛泱泱也覺得挺可憐的。
隻是她可憐的對象,卻另有其人:“隋小姐,也挺可憐的。
”
“她可憐?
”
“是啊,為了心上人而來,卻被心上人避之如蛇蠍。
”
顯然,厲星衍有不一樣的想法:“她擾亂了别人的正常生活,别人避開她還不正常?
而所謂的癡心,也隻是感動了自己。
”
“但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會追求人的,你不也是慢慢學習嘛。
”
厲星衍微微挺直身子,有點自負地說:“可是我會吸取教訓。
”
“那隋小姐也可以。
”
“不,她是個有野心的人。
”
嗯……
衛泱泱感覺厲星衍說跑題了。
正聊一個人虛心好學呢。
怎麼變成有野心了?
她準備糾正厲星衍。
卻聽厲星衍先說:“墨白的事,别插手。
”
“……哦,知道了。
”
衛泱泱毫無反對意見,張口就同意了。
厲星衍卻有些意外。
他說:“還以為,你會反駁幾句。
”
“哎,我隻是與你唠叨唠叨,要是當真出手……那我不行,容易好心辦壞事。
”
“嗯,你的自我定位還是挺清晰的。
”
厲星衍這話,表面上是認可了衛泱泱……
但這種情況下的認可,不就是變相的否定?
衛泱泱伸手就在厲星衍的腰間掐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她這一下,還挺使勁兒。
厲星衍嘴角抽搐了下,然後評價道:“看來,你晚飯吃得很飽。
”
“哼,所以你現在不要惹我哦!
”
說着,衛泱泱的食指和拇指還湊到一起,捏了捏。
同時表情兇狠。
但所謂的“兇狠”,是她以為的。
厲星衍隻感覺自己的女朋友很可愛。
……
訓練場上,一輛紅色的賽車像閃電一樣,呼嘯而過。
在它的身後,其他幾輛賽車死死跟住。
但不論如何飙車技,都被紅色賽車死死壓制。
最後,紅色賽車以絕對的實力,最先沖過終點線。
在這一瞬間,教練按下手裡的計時器。
上面的數字,讓他很是滿意。
等江墨白從車子裡走出來,他笑着對他說:“刷新你了最好的成績,繼續保持這個狀态!
”
江墨白沒什麼表情,隻是點點頭。
教練見他不太開心的樣子,就問:“怎麼了?
”
“昨天沒太睡好。
”
其實江墨白本來睡得挺好的。
可是隋欣半夜敲他門!
說是換了新環境,睡不着。
江墨白懶得管她,直接把門反鎖。
但睡着睡着,他總感覺有人敲他窗戶。
江墨白去看,又什麼都沒有……
然後江墨白就被吓到失眠了。
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教練不知道這情況。
他以為江墨白老毛病又犯了,就叮囑道:“快要比賽了,收收心。
”
“教練,我的心跟一潭死水一樣,沒有波瀾。
”
“那就是感情債鬧的。
”
啊這個……
還真沒辦法反駁。
江墨白正郁悶着,車隊的其他幾名賽車手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大高個,叫王梓。
别看他叫王梓,卻和王子沒有關系,體型高高壯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