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芳,你說,之前在鎮元觀,我們是不是應該将香火賣給此人?
”
看着一言不發的女兒,嚴瓊芳的母親突然自嘲道,“明明我嚴家可以攀上一名至尊,但眼下,卻錯過了這樣的機遇,我們......”
“媽,你以為攀上那人結局很好麼?
”
聽到母親那略有後悔的聲音,嚴瓊芳卻是冷不丁輕哼道,“呂家攀上了此人,然後呢?
呂家成為安慶省雲巅之上的豪門了麼?
”
“并沒有!
”
“呂家非但沒有在洛霞市如日中天,反而引來的滅門之災。
”
“難道媽希望我們嚴家也落得呂家這般下場?
”
“這......”面對女兒不近人情的質問,嚴瓊芳一時語塞,直到好半晌,她才輕聲道,“可呂家背後的至尊不是來庇護他們了麼?
”
“庇護?
”
聽到這兩個字,嚴瓊芳的神态更加不屑了,“媽,你不會真以為,那呂家背後的至尊,可以平息漢森劫的怒火吧?
”
“不出意外。
”
“那呂家背後的至尊馬上就要落荒而逃了。
”
“畢竟他啊......”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至尊,又豈能和在東海之地成名數十年的傳奇至尊相提并論?
”
看着女兒那萬分笃定,以及不看好蘇文和呂家的姿态,嚴瓊芳的母親欲言又止,最後她識趣的不再多言。
同一時間。
呂家之内。
卷發黑人安托萬在看到蘇文出現後,他的神色,立馬變得錯愕和意外,“這呂家背後的九州至尊,膽子不小啊?
”
“他居然真敢插手我老師的事情?
”
“如果我之前的猜疑無誤,老師已經邁入九品至尊境,那麼就算是蜀州天蒼學宮的姜無命來了,恐怕也救不了這小小呂家。
”
“......”
心懷這樣的念頭。
安托萬看向蘇文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
如此年輕的九州至尊。
本可以有大好的前景和未來,甚至有望揚名東方百國,但如今?
對方卻要英年早逝的死在安慶洛霞市了。
想到老師恐怖的山火之相。
安托萬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就是呂家背後的蘇文?
”
壓抑而死寂的呂家之地,漢森劫看到自己施展的‘寂火’被蘇文熄滅,他不由意味深長地感慨一句,“老夫還以為,你這九州後輩,今日不敢出現了。
”
“沒想到......”
“你和呂家的羁絆如此之深,居然為了些許微不足道的蜉蝣,膽敢以身犯險。
”
說到最後,漢森劫更是贊歎蘇文一聲‘勇氣可嘉’。
不過蘇文卻沒理會漢森劫。
而是走到容顔蒼老,滿頭白發的虞小雨面前,“呂鵬天,虞小雨是怎麼回事?
”
看着和陸晚風一般,絕色姿容不複存在,臉上隻剩暮年和憔悴的虞小雨,蘇文甚至都懷疑,對方體内也孕有浩劫。
但這樣的念頭剛出現,就被蘇文否決了。
畢竟一個時代,隻會有一場浩劫。
“蘇哥,小雨她......她被那人喂下了東海祿國的寄髓蟲。
據說此蟲毒性極大,而且連我們安慶省的許南煙都無法解毒。
”
伸手指了下遠處安托萬,呂鵬天聲音顫抖道。
“寄髓蟲?
”
聽到這三個字,蘇文忽而想到了東海之地,一種名為‘骨靈換命’的左道邪術。
這邪術,可以通過侵蝕他人的根骨,從而逆天改命,踏上仙途。
但根骨乃是與生俱來的,不容易被剝離。
所以就有了寄髓蟲的出現。
寄髓蟲可以緩慢吞噬凡人根骨,最後隻需獻祭寄髓蟲,就能将骨靈化為己用,乃是不折不扣的邪道之法。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