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季子茹心中所想,蘇文笑着将銀行卡放在季子茹手裡。
“蘇、蘇文,謝謝你,謝謝,你放心,這七萬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我發誓。
”
眼紅哽咽地對蘇文說了聲,季子茹連忙跑到了繳費台。
等季子茹繳完了費用,幾名戴着口罩的醫生将奄奄一息的季賓帶到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
季子茹來回的走動,她樣子不安,緊張。
雙手更是一個勁地做出祈禱動作。
“蘇文,你知道麼?
雖然我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
“但沒有他。
”
“我可能早就死了。
記得有一次冬天大雪,我發了燒,當時燒到了四十度,可我家又沒錢買藥,是我父親挨家挨戶敲門給我求藥。
”
“還有一次我在學校,被同學欺負,學校的老師知道我家窮,對我不聞不問。
也是我父親鬧到了學校,把那欺負我的同學給打了一頓。
當時他還做了半個月牢......”
回顧童年的往昔,季子茹有痛苦的回憶,但同樣,也有幸福和溫馨的記憶。
“人這一生,總不可能永遠犯錯。
”
“你父親雖不是個好父親,但或許,在某一段時光中,他也愛過你吧。
”
“......”看着眼裡泛着淚花的季子茹,蘇文感慨一聲,“人,本就是複雜的。
”
“是啊,我們......”
季子茹正要開口,但突然,嘎吱......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
“醫生,醫生,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
看到兩名大夫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季子茹連忙跑上前問道。
“......”
兩名大夫面面相觑地對視一眼,還是其中一名年邁的白發醫生搖頭說道,“抱歉,我們已經努力了,可是,車禍傷了你父親的五髒六腑,再加上患者常年酗酒,導緻麻醉效果不理想,所以,所以......”
後面的話,這醫生沒有再說下去。
聞言,季子茹身體一軟,她直接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
“父親他......”
“嗚嗚!
嗚嗚......”
“唉。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季子茹,另外的醫生則說了句節哀順變。
等兩名醫生走後。
幾名小護士帶着死去的季賓前往太平間,途中,季子茹見了他父親最後一面。
擔架上的季賓,不但皿肉模糊,雙腿更是扭曲得廢了。
季子茹看到她父親的慘狀,整個人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然後無聲哭泣着。
“唉......”
看着崩潰的季子茹,蘇文有些同情這女孩。
想了想,他走上前安撫道,“季子茹,别難過了。
你......”
“蘇文,我想一個人靜靜。
”不等蘇文把話說完,季子茹就打斷了他,“你不用在醫院陪我了,你去忙你的吧。
”
“至于陸晚風生辰八字的去向......”
“等下次,下次見面,我一定告訴你。
”
“今天,我實在沒心情。
”
“好,那就下次見面再說。
”蘇文見季子茹松口,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在此之前。
他還生怕季子茹一口咬定不認識李桂芳呢。
而就在這時。
蘇文的電話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你哪位?
”蘇文接起電話問道。
“你好,請問是蘇文先生麼?
”電話中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着急的聲音。
“不錯,我是蘇文。
”
蘇文點頭。
“蘇文先生,是這樣的,你妻子陸晚風在工地上突然昏倒了,你快過來東郊村一趟。
”
電話中的男子無奈道,“我聯系不上陸家,隻能聯系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