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歎為觀止。
然後發自内心地問了一句:“呂氏到底是才華橫溢的大才女,還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
别怪她膚淺,她覺得這是正常人都會生出的想法。
無論是甘心當接盤俠的趙德明,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他的趙德元,所作所為都偏離時下世家行為準則太遠了,很難不讓人猜測呂氏是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才女大美人。
“呂氏才名不顯,未曾聽過什麼傳言,倒是美貌之名多有提及。
”
崔維桢低頭看了看容貌嬌美如昔的妻子,目光柔和如水:“不及蓁兒萬分之一也。
”
哪怕夫妻多年,葉蓁蓁依舊為他的柔情而心動。
暖融融的内室情愫暗湧,炭火噼啪,明明滅滅,許久之後,才有一隻手撥動火鉗,熄滅的炭火又重新明亮了起來。
“該去娘那兒用膳了。
”
崔維桢拔好了炭火,重新穿好了衣衫,才回到床榻邊喊人,葉蓁蓁抱着被子滾了一圈,懶洋洋地說道:“不想吃。
”
“你若不過去,娘親又該發問了。
”
這一句話威力十足,葉蓁蓁垂死病中驚坐起,熱烘烘的被子滑落,她立馬凍得打個哆嗦,崔維桢連忙撿起旁邊的衣衫替她穿戴。
忽而,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再添一件圍脖吧。
”
葉蓁蓁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臉色微紅:“好,昨兒個針線房剛做了一件白狐毛領,正好拿來戴一戴。
”
崔維桢問了位置,然後起身取了過來,又親自給她戴上,毛茸茸的領子兜住了潔白的脖頸,更顯得她的臉蛋小巧精緻,眉不畫而彎,唇不點而朱,雙頰駝紅如酒色暈染,明眸善睐,顧盼生輝。
白嫩的手掌晃了晃,明豔的小臉湊了過來:“怎麼樣?
我的新毛領是不是很好看?
”
崔維桢點頭,輕笑道:“好看。
”
葉蓁蓁的心情愈發好了,一掃慵懶的勁頭,穿了繡鞋下了床榻,高興地說道:“最近針線房給我準備了好幾身衣裳,我還沒機會上身呢,哪天出門了正好可以穿一穿。
”
“何須等到出門?
在府裡也是可以穿的。
”
葉蓁蓁搖頭:“在府裡要陪馨甯玩,穿家常服就可以了,沒必要把新衣裳弄髒。
”
說到這裡,她終于想起了方才被荷爾蒙打斷的某件事:“平郡王的宴會要不要去?
”
不用說也知道,此番平郡王來明州府肯定是與趙宇寰一案有關,這個宴會肯定是鴻門宴,去了平白找不自在。
崔維桢道:“雖然平郡王另有目的,但若不去未免失禮。
盡管赴宴就是了,諒他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
葉蓁蓁點了點頭:“好吧,聽你的,不知平郡王還請了哪些人,我得打聽打聽。
”
她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的,呂氏相貌殊絕,想必側妃趙氏也不遜色,明日正好看一看去。
夫妻倆一路閑談,終于到了福禧院,崔大娘和孩子們正在暖閣玩鬧,等到他們過來,終于喚人擺膳。
平平無奇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後日的大宴才是重頭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