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就這麼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醒來時窗外光芒大盛,睜眼的一瞬間很不适應的再次閉上,旁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隐約可以聽見卧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诶嘿,這時機不就來了嗎?
她趕緊起身想跑。
“哎我包呢……”
左找右找也沒有看到,明明昨晚出來就放在沙發上的——
“許、遲!
”
一定是他!
安瑟咬着牙,卻也知道這事兒是自己草率了,明知道那男人小心眼又記仇,怎麼還對他生不起什麼防備,現在好了……手機在包裡,就算出去也不能馬上叫到車,一會兒就得被他抓回來。
她仰天長歎了一聲,心如死灰的坐回沙發上。
五分鐘後。
男人從房間裡出來。
這次連浴袍都沒穿,上身赤裸,一片浴巾圍着他精壯的腰身,水珠順着明顯的肌理往下淌落,層層遞進地彙聚在人魚線上,隐進浴巾裡。
她猛地閉上眼睛轉頭,“許遲,你有病是不是?
”
後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反應。
擦頭發。
安瑟眼睛眯成一條縫睜開,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擡手蓋住,“許少,是不是要我提醒一下你,我們分手了,你在一個妙齡少女面前這麼放浪,是不是……有辱斯文!
”
許遲覺得她這話說得有點意思,笑了笑。
過來。
“我?
放浪?
”
“昂!
”她理直氣壯。
“那我該說安小姐什麼?
嗯?
”
“……”
“不過也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安姐,在放浪的男人家裡都能睡得這麼明白,還是說……你真不介意我上你?
”
他越說越近,以至于安瑟清楚地看到他眼神裡的那抹嘲諷,刺眼至極。
她不爽到了極緻。
“你他媽……”
話還沒說出口,一張毛巾就扔過來蓋在頭上。
這一扔就像點燃炸藥的引子,安瑟扯下毛巾的同時就像隻炸毛的獅子,結果對方一聲令下,“給我擦頭發。
”
“……”!
!
不生氣……
真的不能生氣,氣死了這狗男人就赢了。
安瑟笑得危險重重,“讓我給你擦頭發,你是真不怕我勒死你?
”
許遲挑眉,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坐,“勒死我你也跑不了,有個伴兒我也不算虧。
”
“許遲!
”
你媽的!
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她的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随意好看得犯規,“安瑟,昨晚我已經給了你選擇的機會,既然你選擇默認,那做丫鬟就要有點做丫鬟的樣子,不然……”
丫鬟?
她恨不得壓死他!
再說他那叫給了選擇的機會嗎?
“不然怎樣!
”
許遲深邃的目光穿過濕漉漉的發梢,落在她臉上,直達心底,那一下仿佛敲在麻筋上。
他雙手敞開,流氓的大佬坐姿。
冷漠的,“不然,我就把你這些年勾搭過的男人資料都整理出來,寄給安董事長,相信他會對女兒的多情故事很感興趣。
”
“啊!
!
!
”
安瑟忍無可忍的尖叫,“許遲!
”
“生氣了?
”他還是清清淡淡,然後面無表情的指了一下她手裡的毛巾,“忍着,先給我擦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