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就不是來找沈灼的,但她還是謝過了林老師的好意,“嗯,我過去找他。
”
她和林老師道别,轉身往學校裡走。
隻是那方向根本不是往大禮堂,而是另一邊的小禮堂。
到達南大之前,顧堯給她打了電話,說在小禮堂等她。
小禮堂裡,三三兩兩站了不少人,阮梨清在門口看了會,才在右邊的窗戶邊看到顧堯。
他身邊還站着之前那個炖品店的老闆。
那老闆和顧堯關系鐵,姓宋,叫宋軒。
宋軒已經知道阮梨清結婚了的事,此時見她過來,知道她是有事找顧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顧堯收回看着遠處的視線,問道:“林遠芳怎麼說?
”
她輕輕垂下睫毛,“還能怎麼說,盡快找到腎源。
”
顧堯頓了下,“腎衰竭這個病确實難辦。
”
阮梨清當然知道這個病難辦,但是她也免不了的擔心焦急。
隻是有些情緒,她不能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來,畢竟顧堯肯幫忙就已經不錯了。
她抿了抿唇,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我的辭職申請,大概一個月就能批下來。
”
顧堯啧聲,“動作真快。
”
阮梨清歎了口氣:“到時候就得麻煩你了。
”
顧堯瞥她一眼,語氣不甚在意的樣子:“你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可沒懷孕。
”
辭職前後事情繁雜,況且阮梨清還在這麼一個有些重要的崗位上,交接起來估計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校慶開始在晚上六點,阮梨清和顧堯還有宋軒一起去到大禮堂,然後碰見了沈灼。
他今天穿的正式,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
沈灼面相好看,氣質又欲又冷,他看見阮梨清的時候,也并沒有多訝異,隻是微微挑了下眉毛。
顧堯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打招呼:“沈教授。
”
沈灼疏離的回了一個笑容,然後将視線落在阮梨清身上,“要來怎麼不和我說?
”
阮梨清笑了下:“臨時來的。
”
沈灼問的好像他多無辜似的,分明兩人都在一起,他卻連一個字都沒提過。
現在還好意思問,怎麼不和他說。
阮梨清心裡冷笑不止,面上卻一派淡然,“晚上一起回去?
”
沈灼沒作回答,他說:“一會再說。
”
校慶的舞台表演,都是學生們組織的,千篇一律,新意不大。
宋軒坐在顧堯旁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還上台彈唱過?
”
顧堯把目光瞥向一旁,漫不經心的說:“是嗎,不記得了。
”
為了渲染氣氛,禮堂内的燈光很暗,宋軒順着顧堯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阮梨清和沈灼站在一起,看着有些親密。
他心裡突然明了許多,默默噤聲。
阮梨清扶着沈灼的胳膊站好,低聲說:“抱歉,剛剛沒看清。
”
舞台表演開始前她去外面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發現禮堂的燈都熄了。
原本她想直接在外面等顧堯,外面卻突然又進來幾個學生。
偏巧那過道又窄小,她也沒法讓,隻能繼續往前走。
然而腳下太暗,以至于她都沒能看見那一一處小小的台階。
阮梨清重心不穩的瞬間,下意識想要抓住旁邊的座椅,然而還沒碰到,就被一雙大手攬住腰,抱進了懷裡。
她是想在前面那裡轉彎,所以特意貼着過道走。
而沈灼,剛好在教師席位的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