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到底還是見到了阮境白。
阮境白剛好來找阮梨清,在阮梨清門口遇見了同樣剛出來的沈灼。
沈灼挑了挑眉看向阮梨清,阮梨清當沒看見他,而是問阮境白,“你要回去?
”
阮境白臉色有些凝重:“嗯,爸爸修屋頂,摔了一跤,媽媽今天才打電話告訴我。
”
阮元呈是因為那件事留下的毛病,身體孱弱,平衡力不夠,偶爾還會出現肌無力。
平時家裡都是不準他做重活的,但是前天夜裡下了一場雨,家裡的屋頂有些松垮,阮元呈就想修一下。
結果沒想到,一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而他和繼母為了不讓阮梨清和阮境白擔心,愣是在醫院檢查完了,确定沒問題以後,才敢打電話告訴他們。
阮梨清當即就要回去,阮境白也沒阻止,還順便讓阮梨清把顧堯叫上:“顧大哥是醫生,總比我們懂得多。
”
阮梨清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給顧堯打了電話。
沈灼在旁被忽略的徹底,他啧了聲,“阮助理。
”
阮梨清擡眼:“怎麼?
”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沈灼用眼神示意了下阮境白。
現在想起來她那天說的要見見她弟弟了?
阮梨清心裡對沈灼的做法嗤之以鼻,但面色卻不變,“我弟弟,阮境白。
”
說完她又對阮境白說,“南城大學的教授,姓沈。
”
阮境白溫軟的喊了聲沈教授。
沈灼眉稍一壓,瞳色深了兩分。
阮元呈的傷确實不重,就是年紀大了,骨頭有些脆,而且傷到了軟組織。
醫生說得留院觀察兩天。
阮梨清把片子拿給顧堯看了,得到了一樣的回複以後才算安心。
繼母拉着阮梨清的手說,“你說你回來幹啥,本來也沒什麼大事。
”
阮梨清說:“我知道情況好放心。
”
繼母拍了拍她的手,又轉頭看向顧堯,她現在怎麼看顧堯都覺得好。
她和藹地和顧堯說道,“麻煩你了小顧,特意跑一趟。
”
顧堯拿着手裡的片子,提醒道:“叔叔的骨頭不太好,平時多補補鈣,别再做重活。
”
阮元呈沒什麼大事,也就趕着阮梨清趕緊回去忙自己的。
他信了阮梨清隻是來出差的,擔心回雲鎮會耽誤她的工作。
阮梨清沒辦法,隻能和顧堯回了蘇州。
臨走前,繼母又拉着她的手說:“我看小顧就是挺好的。
”
回到酒店的時候,阮梨清倒頭就睡,一整天都在奔波和擔心,精神也很疲乏。
而且難得一晚上沒有沈灼折騰人,阮梨清也算睡了個好覺。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看見付衍然從沈灼房裡出來的時候,都還能面色平靜的誇了沈灼一句精力旺盛。
學術會議的主事人組織了一個戶外活動,想借着遊學的名義放松一下。
沈灼本來對這種活動興緻缺缺,但付老年紀大了,肯定不會去,于是把付衍然托付給他。
沈灼一度想說,付衍然一個成年人,有什麼可托付的。
但畢竟沒好意思不給付老面子。
可沒想到的是,付衍然一大早就來找他。
沈灼本來不想讓她進門,但一直讓她站在外面也不像話。
不過,現在。
沈灼看着阮梨清平靜的臉,也懶得說什麼,扯了扯嘴角,扭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