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婆婆,她帶著全家翻身》332.第332章 不依不饒陳家
第332章 不依不饒陳家
“龔海傷人?
”江安一臉疑惑地扭頭看向桃氏和郭氏,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龔海可是龔家脾氣最好的人了。
便是江小秋和辛存也愣了一下,他們之前懷疑龔梅上門是因為知道江安平安歸來,所以過來打秋風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龔海。
江家之前和龔家交好,龔家什麽情況江家也清楚,那龔海就是龔家的透明人,跟他那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爹一樣,沒什麽存在感,隻知道乾活,但偶爾也會給他們家送些小魚小蝦,整個龔家江小秋最不恨的就是龔海。
“到底怎麽回事?
”桃氏擔憂地開口。
這次江小秋沒再出聲。
龔梅抽抽噎噎撩起袖子,露出猙獰的傷口,期期艾艾哭訴道:“陳家沒一個好人,他們說我不能生孩子,天天打我,我逃回家,阿海知道後很是氣憤,偏偏這個時候陳大勇來漢口村接我,他不去我家裡,而是跑到村長家。
說了我許多壞話,阿海忍無可忍,拿著砍柴刀就衝過去了.”
“這”桃氏被嚇了一大跳,臉色有些蒼白,下意識看向江寧。
江寧瞧她那樣就知道桃氏心軟了,心下莫名歎了口氣,同於嬤嬤道:“派人去府衙報官,將龔家和陳家人都帶去府衙,有什麽恩怨當眾說開,交給知府大人處理。
”
龔梅十分害怕,長跪不起。
江安問道:“小妹,這種情況要不要償命?
”
瑞老王爺對自己的蠢兒子很是無語,狠狠敲了敲他的腦袋,“瞎操心什麽?
傷了人又不是殺了人!
頂多坐牢幾年再賠點銀子,自己闖的禍自己擔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都不例外。
”
江寧十分讚同。
江安小心翼翼地問道:“乾爹,這坐牢也坐多久?
龔海那個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們村是外來戶,村裡很多人家都不愛搭理我們,但阿海每次看見我都會打招呼,有時候也會偷偷摸摸給我們家送些小魚小蝦。
”
瑞老王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無奈至極,“成吧!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親自去見一見季無涯,盡量讓他從輕發落吧!
不過具體什麽情況還是要等季無涯審過才知道,若主要錯在龔海,便是你求情也沒用。
”
江安大喜,趕忙道謝。
瑞老王爺都開口了,江寧也隻能陪著。
於是一群人離席,坐上馬車入城。
大晚上的,還得官差去一趟漢口村協調調查,等真正升堂得到天亮之後。
季無涯給眾人安排下榻的院子,事無巨細。
龔梅哪見過知府大人這般殷情,心裡的悔恨就像荒原一樣,沒有邊際。
翌日辰時,府衙升堂審案,聞訊過來湊熱鬧的百姓不少。
公堂內。
陳家人擡著被包成粽子的陳大勇入內,一個個面色陰沉,恨不得活撕了龔家人。
龔家這邊除了龔海一家四口,還有村長一家也來了,畢竟事情是在他們家發生的,他們得過來作證。
眾人跪了一地,剛行禮就吵了起來。
季無涯昨天處理了一晚上,腦殼疼,聽到雙方又開始,立馬把驚堂木拍得巨響,“肅靜!
再鬧全都抓起來打十大闆!
”
眾人心下不服氣,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季無涯長舒口氣,看向龔海,眉目冷沉,威儀滿滿,“龔海,說吧!
你為何砍傷陳大勇?
知道你差點就背上人命了嗎?
”
“草民知道。
”龔海雙目無神,神情麻木,仿佛早已認命。
龔母嚎啕大哭,“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陳大勇和陳家把我女兒打得遍體鱗傷,阿海是替姐姐出氣才動的手,他隻是太生氣了,不是想殺人。
”
“你放屁!
你女兒生不出孩子,佔著茅坑不拉屎,我教訓沒用的兒媳婦天經地義!
”陳母怒而反嘴。
龔母也不甘示弱,“我女兒早就生過一個兒子了,是陳大勇不能生,別想讓我女兒背黑鍋。
”
“賤人,我讓你胡說!
”陳母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又要跟龔母撕扯。
季無涯重重拍下驚堂木,怒噴,“本官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來人!
給我各打三大闆再繼續審!
”
龔母陳母嚇得連忙求饒。
三大闆不會要了她們的命,也不用吃什麽皮肉苦,就是讓二人狠狠丟了臉。
這下好了,兩個女人果然老實了。
季無涯心情好了一些,將視線落在龔梅身上,“陳家人為何打你?
”
龔梅跪在那邊顯得楚楚可憐,但該說的話是一個字也沒少,“大人,陳家責怪民婦不能懷孕,民婦也曾偷偷找大夫看過,大夫說民婦身體沒問題,民婦就讓陳大勇也去看看大夫,結果陳大勇惱羞成怒,那是他第一次打民婦。
民婦的臉都被他打腫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他還罵民婦是喪門星,害慘了他,明明當初民婦剛剛喪夫時他迫不及待找人來民婦娘家說親,還給了不少彩禮,誠意十足。
民婦母親不忍民婦年紀輕輕守寡,又怕錯過這個機會將來再也找不到比陳家條件更合適的人家,這才不管不顧地讓民婦改嫁。
後來陳大勇被嚇到,又反悔不想娶民婦,民婦民聲已經沒了,這輩子都被毀了,在民婦走投無路的時候,陳大勇又說要履行婚事娶我進門。
所有事情都是按照陳家的意思辦,結果陳大勇反過頭來說是民婦害慘了他,是何道理?
民婦身子沒有問題,提醒他去看大夫,他竟然動手,又是什麽道理?
民婦弟弟也是知道這些事情,實在忍不了了才會動手傷了他。
”
“大人呐!
”陳母這一聲那叫一個哀怨婉轉,驚天地泣鬼神,季無涯嚇得手裡的驚堂木差點丟了。
在屏風後面聽審的江寧等人也是渾身不適,齊齊蹙眉。
陳母怨恨地瞪著龔梅,倒是不敢再繼續撒潑,“大人,分明就是龔梅不安分到處勾搭男人,我兒子才會修理她,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
“大人!
我女兒到了他們家,天天累得跟驢似的,什麽活都乾,連陳家院子都不怎麽出去,上哪兒去勾搭人?
是他們做賊心虛誣陷我女兒!
”龔母義憤填膺,氣得兇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