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老同學敘敘舊。
”江梨朝著李思走近幾步,“李思,你覺得全世界就你老公最優秀是吧?
全部女人都應該覬覦你老公是吧?
”
聲音落下,有一位被李思莫名其妙鬧過的小護士忍不住出口:“就是啊!
合著全世界就剩下你老公一個男人!
”
李思見江梨逼近自己,掙紮得更厲害,忍不住看向左右兩個保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幫這個女人?
這是個賤人,你知不知道?
你們這是助紂為虐!
”
江梨看了兩位保鏢一眼:“告訴她,你們是我的什麼人?
”
“你是我們的太太!
我們是太太的保鏢!
”兩名保鏢齊聲回答。
李思愣住。
江梨又掃了周圍隱藏的黑衣保鏢一眼:“告訴她,我是你們的什麼人?
”
“你是我們的太太!
我們是太太的保鏢!
”眾保鏢們齊聲回答,聲音洪亮,氣勢如虹,把現場的人都給嚇到。
好家夥,人群中竟然隱藏了二三十個保鏢。
這會兒,那些球員合計了一下,連同觀台上的袁氏員工,數一二三後,齊刷刷喊:“她是我們袁總的太太,我們是袁總的下屬。
”
那陣仗著實嚇到不少人。
江梨這會兒整以閑看著李思:“聽清楚了嗎?
我先生,隻是年少叛逆,喜歡紋點紋身,但並不是小混混。
他是非常優秀的企業家。
要顏有顏,要錢有錢,滿心滿眼裡隻有我。
請問,我為什麼還要跟你搶老公?
請問我老公哪點比不上你老公。
”
“就是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吧!
這下臉都被打腫了是吧。
”那個情緒激動的小護士附和著。
“就是啊,搞得何主任多牛逼一樣。
別人可是袁氏的總裁!
”
“天天防著老公跟防賊一樣,那幹脆別結婚啊!
”
“何主任娶了她,也真的是倒了皿黴!
”
......
江梨的碾壓性的打臉,周圍嘲諷的聲音,讓原本整個人如戰鬥公雞一樣的李思瞬間敗下陣來。
她原以為江梨的老公就是小混混,靠不法手段弄到了點錢,所以能給江梨點那麼貴的菜,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總裁!
這相貌比何鳴又有過而無不及,讓人看了就妒火中燒。
江梨怎麼就這麼好命!
江梨見李思沒說話,以為她想通了,便又開口:“李思,我從沒想過要用金錢權勢碾壓你。
男歡女愛,本來就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就算我先生今天各方面條件沒有何鳴優秀,我也愛他。
我就是愛他這個人。
不一定是你老公優秀,別的女人就一定盯著你老公的。
至於我和何鳴,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就算年少的時候,被班裡人起哄得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那都過去了。
人要朝前看,不是嗎?
”
李思譏諷地笑了:“江梨,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
何鳴都要跟我離婚了。
你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女人,她不一定要得到誰,但她就是想通過這些事情,證明自己很優秀,有很多男人為她爭風吃醋。
所以,你一測試,就測出何鳴心裡頭有你,滿意了吧?
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隻有我,隻有我一心一意愛著何鳴,隻有我,不要全世界的男人,隻要何鳴一個人。
”
江梨被李思的言論嚇了一跳,瞬間有些同情何鳴。
“李思,你這可怕。
跟你這樣的人結婚,是很窒息的。
你把你的恐慌,你的不安強加在別人身上。
何鳴剛才沒說錯。
他跟你離婚,不是因為誰,而是因為你。
你說你愛何鳴,或許愛吧,但這種病態的愛,你有沒想過他是否承受得起?
”
江梨看了一眼公告欄:“我剛路過那裡,知道何鳴正處於主任公示期。
雖然我沒在這種體制內的單位上過班,但也知道名聲對於他來說,尤其這種公示期的人來說有多重要。
你既然愛他,就應該找個私下的環境解決這個問題,解決你內心的疑惑,而不是在這種公開場合鬧大,下他的面子,摧毀他背後所有付出的努力。
你內心沒有安全感,不確定何鳴到底愛不愛你,你需要一遍一遍地折騰,逼他就範,逼他肯定你心中需要的答案。
可當他給了,你又不相信。
所以,一次又一次陷入惡性循環。
沒有我出現的時候,你就折騰那些跟他走得近的小護士。
所以,李思,有我和沒有我,結果都是一樣的。
最終毀掉你的婚姻,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內心那個不自信的自己。
”
說完,她就挽著袁燊的手說:“我們走吧。
能說的都說了。
我們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
袁燊點了點頭,湊近江梨:“老婆,我忽然覺得你懂好多。
”
江梨被他誇得羞澀,內心一片竊喜,卻面上還假裝問:“是嗎?
”
“當然。
”袁燊給予正面肯定,“懂得比我還多。
”
江梨挽住他的手緊了緊,嘴角忍不住翹起。
這段時間,她看了不少兩性的書,想的就是讓自己在感情方面能再成長一點,希望兩人不要再因為什麼誤會蹉跎幾年。
以前,袁燊總希望她當個漂亮的瓷娃娃,什麼都不用幹,也看不起她的能力。
所以現在,得到他的肯定,江梨很開心。
李思看著兩人膩歪的背影,隻覺得這份甜蜜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直到兩人離開了很遠一段距離,保鏢才松開了李思。
而江梨回到病房後,才驚呼一聲。
“糟糕,幹媽!
我把幹媽忘了!
”
隨即,她又想起幹媽的警告,說朱長青是個陌生人,目的不明,動機不明,就緊張搖晃著袁燊的手臂。
“老公,糟了,幹媽會不會被朱長青給綁走了?
然後威脅我們幫黑鷹堂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