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都那樣了還喝酒?
我看你壓根沒想活下去。
”她顧自抿了一口,甘醇,厚重,”珍藏的酒不錯,像有錢人的品味。
”
龍梟冷笑,“和自己的未婚夫吵完架,還有心情品酒,我看你壓根不像女人。
”
安娜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反駁,“我是因為吵架,所以喝酒,你呢?
你大晚上喝酒是為什麼?
”
梟爺隻是轉動酒杯,卻沒喝,“我?
想和那個人吵架,卻不能。
”
所以才來喝酒。
他想她了,夜深人靜,思念入骨,無法控制。
安娜聳聳肩,不理會他的小情操,自己又喝了一口,“大概和三樓的梔子花有關吧?
你的院子裡,梔子花種的最好。
我想大概是你親手修剪的。
”
她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到,一點就通,甚至不需要點就通了。
梟爺不回答,而是問她,“安娜小姐,你一定沒愛過一個人。
”
安娜真是呵呵了,白天還在針鋒相對的人,現在居然過來問她情愛,他是不是有健忘症?
“幹嘛非要愛?
不懂,也不想。
”
他這麼提醒了一下,安娜郁悶的發現,好像被他說中了,她真的沒愛過一個人。
梟爺冷笑,比月色更冷的笑,“所以,你不會懂。
”
真麻煩!
情情愛愛最惱人,“你和那天穿裙子的美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吧?
很巧,我也要結婚了,為了咱們即將到來的婚姻,幹杯。
”
安娜轉頭正對著龍梟,四目相對,月光將兩人的瞳孔打量,烏黑的黑幕中,月光宛若乳白色的星芒,折射在水晶酒杯上。
女人肆意張揚的笑著,眼睛星子般閃爍,大概是喝了酒,還有一些迷蒙的色彩。
她將酒杯送過來,他卻沒有去碰杯,而是將酒杯放下了,一言不發離開吧台。
梟爺顧自走去,安娜卻喝光了杯中的酒,望著他的背影,摒去嘲諷和玩笑,以醫生的姿態道,“你的心髒會痛,不是生理反應,是你的心病,想根除心病,就要找到病源。
”
梟爺腳步停頓了一下,“你的話,太多。
”
“不管你承認與否,我說的是事實。
”
梟爺決定不再理她。
安娜撇撇嘴,這種男人,脾氣陰晴不定,性格冷漠高傲,為人絕情陰沉,病死了活該。
但第二天早上發生的事,又讓安娜陷入了更深的糾結。
她反復看了看他遞過來的邀請卡,“什麼意思?
”
梟爺吃早餐,看報紙,雲淡風輕道,“很顯然,邀請函。
”
安娜呵呵,“我知道是邀請函,中文看的懂,但是,為什麼邀請我?
我不認識這個人,而且我也不喜歡參加任何宴會。
”
梟爺翻過來報紙,“你不需要喜歡,但作為我的私人醫生,你有義務貼身為我服務,以備不時之需。
”
呵!
真是霸道的不講道理了!
“這超出我的義務,我拒絕。
”安娜將邀請函往桌子上一摔,嚴詞拒絕。
梟爺不動聲色,“你可以拒絕,隻要你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
靠!
!
!
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