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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念奴嬌

極品吳掌櫃 陶人張 4759 2024-01-31 01:14

  提刑司一處冰冷的牢房中,兩雙眼睛的盡頭,一個披散着頭發,渾身被鞭笞得傷痕累累,被一條冰冷的鐵鍊捆縛着雙手的女人雙腳離地被吊在半空,左右腳上分别套着一個鐵環,鐵環的另外一頭分别用長釘釘入了旁邊的牆壁上,皿肉模糊的雙腳成一個八字形像兩邊撇開。
此刻她的前面燒着一盆熱烘烘的炭火,一個三角形鐵塊在炭火中被燒得便體通紅,一個猙獰的漢子赤膊着油汗的上身站在這個女犯人不遠處,反複用火鉗撥撚着那盆炭火,等着一旁冷冷看着一切的阮大人最後發出指令。

  “算了,把火盆撤了吧,此刻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看着那個油頭垢面的漢子端着那個火盆從這間暗室中離去,那個女犯人原本緊繃顫抖着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原本身上就沒剩下多少衣物的她身體上的小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阮鐵花的一雙金睛火眼。

  “可惜了你這幅如花如玉般的容顔,這放到哪裡,都是一個招人疼的女人。

  “是嗎?
大人如果肯放過奴家或者給奴家一個痛快,奴家願意用大人提出的任何方式報答大人,你們這樣對付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未免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點。
”這個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女子這一秒突然變得嬌滴滴,媚眼四射起來,看見這位第一次見面,身份似乎不低的大人看見手下那人離去之後,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自己春光乍洩的身體上梭來梭去,她幾乎把學過的媚術渾身解數般的使将了出來。

  阮鐵花意猶未盡的看着對方如水蛇般的身軀在鐵鍊的捆縛下依然在那裡扭來扭去,對方口中更說着某些霏霏淫語,一雙如夢似幻的眼睛更是對一旁的阮鐵花釋放着勾魂奪魄的手段,被對面這個此刻别樣風情的女人撩撥得臉紅耳赤的阮鐵花最終沒躲過這種狐媚的誘惑,身體下意識猛的撲了上去,這個狐媚般的女人看着對方陷入自己的溫柔陷阱中,眉毛上揚,臉上充滿了得勝後的洋洋自得,原本冰冷的牢房裡面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氣氛也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看着旁邊依然瞳孔放大,神情呆滞,和自己雲雨一番後赤裸着全身任憑自己呼來喝去的‘鬼奴’阮鐵花,這個喚做念奴嬌的女人此刻有一種亦如往昔般的成就感。
她身上的鐐铐早已盡數被‘鬼奴’解開,看着那張越看越有味道的粗犷之臉,她伸出手在他的髭須上輕輕的摩挲着,這個讓她剛剛意猶未盡的新‘鬼奴’讓她越看越喜歡,時間如水般流逝,氣力漸漸恢複過來的她湊過那張櫻桃小嘴在對方的耳畔吐氣如蘭的将一條指令最後重複了一遍,便替‘鬼奴’穿上他的衣服,然後躲在了他背後的陰影中。

  “來人,給我送一套寬大的衣物進來。

  “大人,這...”剛剛出去的那個油膩漢子看見鐐铐上的女子似乎早已不知所蹤,環目四顧發現地上多了一些早已被撕成片片的女式衣物,心領神會的他一聲不吭的埋頭出了監牢,大約一炷香之後,那套寬大的衣物便被送了進來。

  “去給我在最近的酒樓中找一間上好的房間,老爺我等會就會過來,你把腰上的那串鑰匙留下,等我換上衣服,會自行離開大牢去那裡尋你。

  “大人,隻是...”

  “少在這裡給我啰啰嗦嗦的,立馬給我滾出去。

  當油臉漢子叫苦不疊的留下鑰匙從這間牢房中離去之後,念奴嬌原本控住‘鬼奴’右手心脈的那隻手立馬松開了,她這套‘攝魂迷魄大法’雖然能暫時控制住對方的心神,隻是想讓對方如先前般流利的說話,卻有一定的難度,剛剛阮鐵花口中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她在對方耳邊重複了不下一百遍,後來發現那個油臉漢子一直在哪裡啰啰嗦嗦的,她才不得已捏住‘鬼奴’的心脈,用腹語讓對方識趣的離開了,這些日子在大牢中她幾乎受盡了折磨,剛剛這一下更是讓她費盡了心力,此刻的她如大病了一場般變得渾身無力,急切想離開此地的她這才想出了背在‘鬼奴’身後雙人同衣離開的辦法。

  行走在那條陰冷潮濕的過道中,兩旁的牢籠中投過來一雙雙陰翳的眼神,念奴嬌紮着頭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她用柔軟無骨的身子像條八爪魚緊緊貼着‘鬼奴’的後背,生怕在離開這裡之前露出任何的破綻。
在地牢的盡頭,兩個獄卒模樣的看見阮大人出現在面前,立馬從條凳上站了起來,作着揖,弓着背,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目送對方離開,背後接着傳來一聲沉悶的牢門被關上的聲音,念奴嬌身子立馬軟了下來,隻是如釋重負的她纏在對方喉頸上的那雙藕臂卻越來越緊。

  此刻的街頭冷冷清清的,想着剛剛的死裡逃生,念奴嬌此刻感慨萬千,要不是眼前這個背着自己的男人受了自己的迷惑将自己帶了出來,她說不定早已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屍體,被棄之于荒山野嶺,成為了野狼口中的食物,臨了可能幫自己收屍的一個人也不會有,想起這些,她心頭忍不住一陣凄涼起來,一行淚水不經意的從她的眼角留了下來,直接順着‘鬼奴’的頸口滑了進去,原本木木愣愣的‘鬼奴’突然将念奴嬌放置在街道旁一大戶人家石獅子的墊腳石上,然後在懷中摸出一塊方巾,從背後遞向了還在刷刷留着眼淚的念奴嬌。

  念奴嬌對‘鬼奴’這無意識的動作先是愣了愣,然後嬌羞的接過那方似乎還帶着某種特别香味的方巾,隻是當她看見那塊方巾的一角繡着‘淑芳’兩個俊秀的小字時,一股無名業火立馬從心頭冒了出來,并狠狠将那塊方巾扔了出去,當‘鬼奴’彎腰想去地上拾起那張方巾時,她朝着他吼了一句:“不許撿,不管以前這個淑芳是你什麼人,從今兒起,你‘鬼奴’隻屬于我一個人。

  ‘鬼奴’原本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他再次畢恭畢敬的回到念奴嬌身邊,俯下身,背起她繼續行路起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的人家漸漸少了起來,遠處燈影中的城郭已模糊可見,頭上一輪下弦月,有三五個疏星相配,周圍白氣漫漫,籠罩大地,地上的石闆道反射着幽暗的光芒,念奴嬌忍不住回頭一望,屋脊鱗比,黑影沉沉,寒風微起,萬竈無煙,已經很久沒進食的兩人肚中早已饑腸辘辘,最後疊在一起的兩人肚子先後不争氣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此刻兩人的左手邊有一處小湖,念奴嬌也沒給‘鬼奴’任何的指令,他背起念奴嬌就奔了過去,在小湖邊找了一處平整的地方,‘鬼奴’将念奴嬌放在地上,然後盯着湖面看了很久,似乎發現了什麼,念奴嬌來不及阻止,‘鬼奴’像一條飛魚般鑽入了湖中,當念奴嬌急的從地上好不容易借着旁邊一塊石頭直立起孱弱的身子時,難得笑一次的‘鬼奴’居然雙手舉着一條肥魚朝她笑呵呵的奔了過來,并将那條活蹦亂跳的的肥魚原封不動的遞到了她的面前,等她接過那條肥魚之後,‘鬼奴’再次轉身鑽入了水中,繼續在湖中摸起魚來。
念奴嬌此刻那張俏臉紅撲撲的,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風流俊俏,雖然她曾經有過無數個‘鬼奴’,可是像眼前這個和她彼此之間心意相通,靈與肉完美結合在一起的‘鬼奴’,他似乎還是第一個,當‘鬼奴’剛剛抓上來的那條肥魚從她的手中滑落,再次蹦跶着回到水中時,她居然毫無察覺。
當赤裸着那身精壯肌肉的‘鬼奴’再次露出水面的時候,她嬌羞的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面,當她從剛剛扶着的石頭上借着月光隐約刻着‘浣花溪’幾個用紅漆塗上去的大字時,這才從不甯的心緒中回過神來,她從地牢中逃出來之後,讓‘鬼奴’一直漫無目的的背着他到處亂走,隻是他似乎最終逃不開命運這張大網,還是回到了這裡。

  ‘鬼奴’看着念奴嬌手中剛剛抓起的那隻大魚不知所蹤,口中吚唔有聲,當他急忙轉身準備第三次往湖裡跳的時候,一雙帶着溫度的溫柔小手捉住了那隻如寒冰般的大手,把他從小湖的邊緣處拽了回來。

  “别下水了,這隻魚夠吃了,你現在去周圍的柳樹林中拾一些柴禾過來,嬌兒烤魚給你吃。

  念奴嬌在‘鬼奴’抱着一些幹幹濕濕的柳枝出現的時候,早已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收拾好了那隻活魚,此刻被去掉内髒和兩腮的肥魚肚皮兩側被割出了一道道口子,那些肥美的魚肉晶瑩剔透,在口子中若隐若現,‘鬼奴’嘴角流涎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條肥魚,恨不得一口将那整條生魚吞到肚子裡面去。

  “傻子,這東西不能生吃,乖,再去拾一點柴回來。

  當‘鬼奴’再次回來的時候,那條魚早已被一根青青的大柳枝穿插着放在一堆火的上方炙烤,隻是念奴嬌似乎并不精于此道,那條被明火熏烤着的肥魚一面很快變成了焦炭般顔色,她試着将魚翻過面,那團加進去新柳枝的火卻突然滅了,原來念奴嬌一順手不注意将剛剛分出來的青青柳枝投了進去,手忙腳亂的念奴嬌立馬俯身大口大口的吹着腳下濃煙四起将明将滅的底火,當她費了半天的力氣總算将那團火再次點燃時,傻呵呵的‘鬼奴’朝他伸過來一截濕漉漉的袖子,并用另外一隻手在她臉上指來指去,念奴嬌突然将他整個頭攬了過來,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紅着桃花一般的臉半推半就的在‘鬼奴’的幫助下将那些沾上去的黑灰慢慢擦拭而去,隻是當念奴嬌深情的望着眼前這個‘鬼奴’時,一股焦糊的味道竄入了她的鼻子中。

  “哎呀,不好,我的魚。

  當兩人同時往烤魚的架子上瞧的時候,那條原本就黑不溜秋的魚此刻徹底變成了黑鍋底,當念奴嬌不知所措的間隙,旁邊的‘鬼奴’一把從念奴嬌手中奪過那隻焦黑魚,放在嘴巴裡大嚼起來,除了魚身的幾根大刺被吐了出來,柳枝上的那條魚一點不拉的進入了‘鬼奴’的肚皮裡面,臉上甚至一副食不知其味的表情。
‘鬼奴’探出一隻手在念奴嬌的肚皮上吚吚嗚嗚的指了指,在一股熱淚從念奴嬌的臉上滑落之前,‘鬼奴’再次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當‘鬼奴’瑟縮着身子将一條肥魚緊緊攫在手中慢慢靠岸後,念奴嬌像一團火般擁入了‘鬼奴’的懷中,從這一刻起,念奴嬌感覺自己似乎永遠都離不開這個‘鬼奴’了。

  第二條烤魚依然焦黑一團,隻是當念奴嬌和‘鬼奴’如先前般分食幹淨後,兩人的臉上同時展現出一種幸福的滿足。

  念奴嬌就那麼靜靜的躺在一旁早已呼呼大睡的‘鬼奴’的懷中,雖然自從逃出來之後雙方再沒有發生如地牢裡那般的肌膚之親,念奴嬌的心裡卻出奇的平靜,她反複的在腦子中做着某種艱難的決定,如果之後真的和眼前這個男子一起亡命天涯,隻是當他某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他真的還會像現在般留在自己的身邊嗎?
可是如果将這個男人帶到教衆面前去,那些人又會作何感想?
自己真的眼睜睜看着對方在她的面前殺死他而無動于衷嗎?
這一夜,念奴嬌完全失眠了,當一輪紅日在湖的另外一面漸漸露出頭的時候,她癡癡呆呆的盯着那輪紅日很長的一段時間,旁邊什麼時候走過來一個人,她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什麼時候逃出來的?
也不曉得給我們報個消息,難道我們真的會眼睜睜的看着你露宿荒野?

  “袁四象,你少來這裡假惺惺的,你們真有那片心,何必讓我在提刑司的地牢中受着各種生不如死的酷刑,你們心裡估計希望我早死在裡頭吧?
在這裡再次看見我,你們是不是很不開心?

  “嬌嬌姑娘,瞧你這話說的,教裡誰不曉得你的本事,你可是教主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更是将來聖女的不二人選,你如果不能憑着教主傳授的那身本事從提刑司的大牢裡安然無恙的逃出來,豈不是辜負了教主的一番栽培?
隻是這人是誰?
”袁四象伸手指了指旁邊昏睡不醒的‘鬼奴’。

  “他具體什麼來路我也不清楚,隻是從他把我從提刑司的大牢裡背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我的人了,任何人都妄想動他一根汗毛。

  “嬌嬌,你是知道本教規矩的,非我教中弟子,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其身必滅。

  “我看誰敢動我男人,這事不用你瞎操心,等成都的事完了,我自會帶着他到教主面前說明一切真相。

  就在此時,‘鬼奴’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和昨日生龍活虎的樣子判若兩人,念奴嬌伸出手往他頭上一摸,立馬縮了回來,他那額頭上燙的似一塊火炭,念奴嬌心急火燎朝旁邊的袁四象叱咤道:“還愣在那裡幹嘛?
還不過來幫我背着我的男人去找大夫?
他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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