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見陸炳的那些義子。
”陳洪淡淡地說道。
“是!
”
幾個番子在頭前帶路,向着幽黑的深處行去。
兩旁的牢房中,有人看到了陳洪,有的人在大罵,有的人在求饒。
但是,陳洪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向前走去。
最後在通道的盡頭停了下來,望着最後一個牢房中的三個人,陳洪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獰笑。
牢房中有三個人被鎖鍊鎖住,卻正是陸炳的三個義子。
三個人見到了牢房門外的陳洪,掙紮着站了起來,向着陳洪撲了過去,但是鎖鍊的另一頭鎖在了牆壁上的鐵環上,讓他們隻能夠前進三步。
陳洪擺擺手,立刻有人搬過來一把椅子,陳洪坐下之後,又有人端過來一杯茶,陳洪捧在手中,望着牢房中的三個人,臉上現出了獰笑道:
“他們招了嗎?
”
“沒有,嘴很硬。
”
“很硬?
呵呵……”陳洪呵呵了兩聲道:“把你們的本事都使出來,我看看他們的嘴究竟有多硬?
”
“是!
”
番子打開了老房門,幾個番子走進了牢房。
一個番子拎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對着三個人獰笑道:
“據說你們錦衣衛的大獄有着十八中絕活,我們東廠也發明了十八種,讓你們體驗一下,究竟是你們錦衣衛的手段厲害,還是我們東廠的手段厲害?
”
“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
爺爺叫一聲,就不算是錦衣衛出來的。
”陸炳的大義子喝道。
“好漢子!
”那個番子拍手道:“我就希望看到好漢子,否則不過瘾啊!
”
“啪!
”
那個番子打開了箱子,裡面擺滿了刑具,他的手指輕柔地拂過那些刑具,柔聲道:
“不要急,我們一件一件地來。
”
内閣。
徐階和高拱相對而坐,兩個人的臉上都現出焦慮之色。
“徐大人,你怎麼認為?
”高拱目光灼灼地望着徐階。
“拿不準啊~!
”徐階擡手揉了揉眉心。
“可是我們也不能夠就這麼幹等啊?
”
徐階擡頭望向了高拱道:“高大人,如今皇宮内已經完全被陳洪掌控,他的手下有着侍衛,而我們手中無兵。
不說我們根本就說不動五軍營,就算能夠說動五軍營闖宮。
如果陛下沒事,我們這可就是兵變啊。
”
高拱沉吟道:“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盡量确定此事。
”
“如何确定?
”
高拱便閉嘴不言,徐階便知道高拱不是不知道如何做,而是要他開口。
到了此時,徐階也顧不得什麼,壓低了聲音道:
“高大人,我們來分析一下,陳洪為什麼會如此做?
”
東廠大獄。
番子已經給陸炳的三個義子輪番上了十八種刑,已經把三個英武的漢子折磨得沒有了人形,但是這三個人不愧是錦衣衛出來的漢子,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
“啪!
”陳洪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臉上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廢物,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手段?
廢物,一群廢物!
”
“你過來!
”
那個負責審問的番子來到了陳洪的面前,陳洪勾了勾手指,那個番子便急忙彎下腰來。
“啪!
”陳洪論起了胳膊,狠狠地給了那個番子一個耳光,尖銳的喝道:
“如此廢物,要你還有何用?
”
那個番子眼中便露出了驚恐之色,急忙道:“大當頭,再給小人一個機會,隻要一次機會,小人一定能夠将他們三個的嘴個撬開。
”
陳洪死死地盯着那個番子,嘴角下彎,顯出他的刻薄,陰聲說道:
“好,咱家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問不出來,你就自己将那十八種刑罰受一遍吧。
”
那個番子身子就是一抖,壓低了聲音道:“還需要大當頭配合一下?
”
“嗯?
”陳洪斜着眼睛望着那個番子。
那個番子湊近了陳洪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大當頭,您先告訴他們,給他們吃最後一頓飯,讓他們做一個飽死鬼。
然後小人将黃豆塞進他們的**。
那黃豆會在他們的**内膨脹發芽,将他們的**堵死,到時候他們拉不出來,一定忍受不住。
”
“呵呵……”陳洪尖銳地笑了起來道:“有前途,咱家喜歡。
”
陳洪站起身形,走進大門前,望着陸炳的三個義子道:
“夠硬氣!
”
“哼!
”牢房内的三人冷哼了一聲,卻不言語,他們實在是被折騰得沒有了力氣。
“咱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最後問你們一次,将你們對陸炳和羅信之間勾結的事情說出來,咱家便放了你們。
”
牢房中的三個人幹脆閉上了眼。
“呵呵……”陳洪陰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死吧。
來人。
”
“在。
”
“給他們一頓飽飯,明日便殺了。
”
“是!
”
陳洪轉身離去,牢房中的三個人睜開了眼睛,對視了一眼,眼中俱都現出了黯然之色。
羅府。
“什麼?
陸炳的三個義子都被抓陳洪抓走了?
”
羅信望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陸繹。
陸繹神色間有着驚懼點頭道:
“是,羅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們陸家,那陳洪是想要将我們陸家置于死地啊!
”
“什麼時候的事情?
”
“昨日黃昏。
”
羅信卻是微微垂下了眼簾思索了起來,按照時間來看,應該是自己闖宮和陳洪發生沖突以後。
陳洪如果想要抓陸炳的義子,當時在陸炳府内就抓了,為什麼會等到這個時候?
“難道是因為自己?
因為自己和陳洪的沖突,陳洪便想着将自己弄倒?
想弄倒自己,抓陸炳的義子做什麼?
”
羅信陷入了沉思。
“羅大人,羅大人……”
陸繹見到羅信皺着眉頭,半響不說話,便急着喚道,羅信擺擺手,示意陸繹不要吵,然後繼續沉思。
陸繹神色就是一滞,在這一刻,他從羅信的身上感覺到了父親陸炳的威嚴,一時之間,再也不敢言語,連呼吸聲都放輕了下來。
“陳洪抓陸炳的義子是想要弄倒我,想要弄倒我,便需要抓住我的把柄。
我和陸炳……我和陸鼎……陸炳和陸鼎……陳洪是想要抓住我和陸炳之間的一些事情做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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