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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199章 198:戰場的疑點

最後的特種兵 付勇軍 2511 2024-01-31 01:14

  198:戰場的疑點

  一直到晚上,9點多,步槍才帶着10個兵回來。
灰溜溜的,無精打采。
看見宿舍的燈全開着,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步槍和那些兵知道無法交代,列着隊站在門外。
安靜的站着,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想等我發落。

  黃磊和李大牛跑進跑出,一會兒對我說好話。
說犬丢了,人也要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成嗎?

  我咆哮道:“滾!

  黃磊和李大牛跑出去跟步槍刺刀炸彈說好話,說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步槍他們不說話,安靜的站着。
沒辦法,黃磊和李大牛隻好站在隊列裡,陪着他們一起等待我的懲罰。

  我有什麼理由懲罰他們?

  他們是我的兵。

  我是他們的頭。

  精鋼丢了,我負主要責任,是我的疏忽,才造成精鋼丢失。

  精鋼不僅僅是犬,而是一名戰士。
現在一個兵丢了,你叫我這個隊長有什麼顔面懲罰其它的戰友?

  這時候的天氣愈發冰涼了。
離春節沒幾天了,凹子山的氣溫說變就變,白天還穿着單衣,晚上就凍得發抖。

  我關上門,拉上窗簾,打開空調,把溫度調到21度,這才好受很多。

  事實上我很清楚,這不是氣溫低,而是心裡在發抖。
我把那些至親至愛的戰友一個個弄丢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無精打采的在宿舍裡轉圈,以前這個房間有猴子,猴子跟我住同一個房間,進進出出總打招呼,沒事也陪着聊天。
現在才知道,沒有猴子,這日子過得沒滋沒味。

  爬到床上和衣躺下,腦袋裡轟隆隆作響。
猴子石虎的相貌不斷的在我眼前變換,他們好像在宿舍裡,靜靜地看着我。

  室外的氣溫愈發寒冷,十幾個兵站在刺骨的寒風中一動不動。
一直站到深夜12點。

  步槍哆嗦着,站在排頭動了一下。
他朝宿舍裡的我喊:“隊長!
你說說話啊!
我們把精鋼弄丢了,我們犯了錯,必須接受懲罰!

  我躺在被窩裡不想動,更不想回答什麼。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我錯了!
他們也錯了!

  誰知步槍做事更倔,直接跑到辦公室拿出那根藤條。

  就是上次我抽他們的藤條。
我曾經對他們說過,這是最後的軍規。
如果誰犯錯,全體受罰。

  現在他們就用藤條懲罰自己。

  步槍脫光上身的衣服,光着背蹲下,叫一個塊頭最大的兵抽自己。

  噗噗噗------

  十幾鞭落在他的背上,滿是傷痕的肌膚迅速印上一道道紫紅色的皿痕!

  “嗷嗷嗷!

  步槍仰頭長嘯,大叫“痛快”。

  抽完步槍後。
藤條轉移到步槍的手中,然後其它的兵輪番上陣,脫光上衣,依次挨鞭子。

  那藤條抽人的聲音很刺耳,每抽一下,噗的一聲,非常刺耳。
當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在床上不停的發抖,仿佛看見弟兄們在敵人刺刀的穿透下,變得皿肉模糊。

  夠了,夠了!

  我爬起來,哐當一聲拉開門,對着外面的兵猛吼。

  “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滾----滾滾滾,全部給老子滾進屋睡覺,是不是想凍病了偷懶?
我告訴你們,明天訓練加量,是平常訓練量的2倍。

  我這麼一說,這些兵喜形于色,一個個像兔子一樣沖進宿舍,哐當一聲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看見我出來說話,不敢再惹惱我。
這樣我心裡好受一些,他們心裡也好受一些。

  我在外面站了一刻鐘,看着他們熄燈,才回到屋子裡躺下。

  做了一宿的夢。

  夢到了小如。

  小如還是跟原來一樣漂亮,她心疼地看着我說,老鬼老鬼,一定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幹工作的本錢。
隻有身體好了,工作成績才會上去,那樣我們就有一個好結果。
上級就會調你到其它部隊,生活環境就有很大的改善,我也能随軍。
這樣我們就永不分開了。

  猴子犧牲時的場景神奇般的在夢中重現。
敵人藏在叢林中朝他射擊,他打了幾個滾,躲開了敵人的射擊。
石虎朝他這邊跑來,準備策應他。
結果踩上了地雷。
猴子驚呆了,強忍着失去戰友的悲傷,咬着牙,準備發射一顆編程空爆彈。
以密集的彈雨覆蓋敵人。
沒想到敵人那邊沖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人。

  猴子愣住了。
沒有開槍,那個朝他沖來的敵人也猶豫了幾下,最終在其它的敵人的叫嚣下,率先開槍。
近距離的子彈穿透了猴子的兇膛。

  猴子慢騰騰往後倒,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被子彈射中------

  轟隆隆!

  一聲炸雷響徹天空,刺眼的閃電撕開了漆黑的夜。
凹子山在顫抖,整個營房在顫抖。

  轟隆隆的雷聲把我從夢中拽醒,睜開眼看,窗戶外的閃電時隐時現,電停了,室内的氣溫越來越低了。

  已經是冬天了,馬上要過春節,為什麼還會打雷呢?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披上棉大衣起床,把95BS式自動步槍拿在手中,順手抄起一個彈匣,拉開門,走出屋子。

  在閃電的照射下,走向國旗南邊的烈士墓園。

  仿佛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一塊塊墓碑中間。
我望着潔白的無名墓碑,嘴裡哆哆嗦嗦的說話。

  “你們冷不冷?
天這麼涼了,你們肯定很冷!
那個小林,你身體最弱,我給你披上大衣,别凍涼了!

  我好像是在做夢。

  墓園不是墓園,而是訓練場。
那一塊塊墓碑幻化成一個個戰友。

  熟悉的臉龐,生動的面孔。

  他們沒有離開我們,而在我的身邊。

  一個個熟悉的戰友就在我旁邊站得整整齊齊,列着隊,等待我講話。

  我把大衣取下,披在隊列中身體最單薄的小林身上。
我問他:“冷不冷?

  我指着天說:“弟兄們啊!
告訴我,你們冷不冷?

  他們不說話,一張張臉繃得緊緊的。

  我笑了。
“幹什麼啊?
這麼緊張?
瞧把你們給吓得?
我有這麼恐懼嗎?

  突然,我在隊列中發現了猴子石虎的身體,我跑過去,把他們倆摟在懷中,我問他們:“告訴我,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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