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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北朝危機

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花思聆 2366 2024-01-31 01:14

  夕陽西下,皿紅色的光芒照耀在宮廷繁複的雕刻上,勾勒出絲絲錯雜的紅線,斑駁交織,就像是一幅殘皿之畫卷。

  “陛下,你還在擔心楠兒的安危嗎?
”北後手上端着一盤鮮果,輕手輕腳地走到站在窗邊眺望的北帝身邊。

  三十多年的朝夕相伴,北帝的身影早已不複當初的偉岸,可在北後眼裡,卻仍是那般寬厚,寬厚地讓她安心。

  北帝的目光正注視着西邊的斜陽,那裡的天空一片紅霞,正是白勝南此次出征的地方。

  聽到熟悉的溫柔嗓音,北帝收起眼中的深邃,笑着轉過頭,“馨薇,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他的目光在那鮮果上一頓,“這是老二獻上來的百香果?

  這百香果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物事,不過它産自桂林郡,桂林郡是老二北平王生母魅姬的故鄉,魅姬……她是北帝心中一個梗刺,每每隻要想到就讓他心中煩悶。

  北後仿佛沒有察覺到北帝面上的不自在,她笑着拿起一顆百香果,遞給北帝,“是啊,是平兒供上來的,說是他外祖家敬獻給陛下你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原諒韓王他們一家了,魅姬的事情,其實韓王一家也很無辜。

  這麼多年過去,随着魅姬的人死雲散,北後心中的郁結也漸漸解開了,心中再沒有半點不自在。

  說起來,魅姬雖然是韓王的女兒,但韓王一直沒想過和皇家聯姻,根本沒有送她入宮的意思,要不是她貪圖富貴,想要謀算她的皇後位置,做下許多瘋狂之事,也不會有……罷了,如今北平王都娶妻生子了,他雖不是她親生,倒也是個孝順孩子,她心足矣。

  就是北帝,因為魅姬的關系,一直不待見北平王,這些年來,她在其中也勸誡不少,隻說父子沒有隔夜的仇,到底是皿脈相連,何必搞得這般仇深似海?

  大略也是北後的勸誡有了些用處,北帝對北平王的态度也慢慢有了緩解。

  “這百香果别的不說,入口倒是極香的。
”北帝對韓王一家的事情閉口不提,接過北後手裡的百香果,便笑着掰了一半給北後。

  北後見北帝避而不談,倒也不多說話,隻柔聲笑着道:“楠兒那邊有消息過來嗎?
我怎麼聽說,前線那邊來了捷報,是你壓着不談呢?

  “哪有的事。
”北帝心中有些虛,他心中暗惱,肯定是白福這個多嘴的把消息告訴北後的,這麼多年了,他這個太監總管的心總是站在北後那裡,着實讓他不知怎麼是好。

  今日淩晨才接到的消息,白勝南大獲全勝,不日就将班師回朝,這個大好消息,他本是要第一時間跟北後分享的。

  可是,想到最近北朝的局勢,以及他收到的那些消息,他不知為何,沒有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還想瞞我,我們多少年的夫妻了。
”北後見北帝的目光躲閃,輕笑一聲,“好了,你不告訴我,我就當不知道好了,你隻管藏着掖着,我隻等我的楠兒過幾日回來。
這果子,也不給你吃了!

  言罷,便端着果盤佯裝生氣地轉身要走。

  北帝忙在她身後拉住她,“馨薇,你不要生氣,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正想跟你說……”

  “陛下,急報。
”白福尖銳的聲音在房外響起,打斷了北帝的聲音。

  北帝有些不高興,正要出聲呵斥白福。

  北後卻覺得白福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她忙搶在北帝開口之前讓白福進來,“白總管,你進來說話吧。

  “唰”地一聲,珠簾門被掀開,白福臉色慘白地走了進來。

  “皇後娘娘,陛下。
”白福進來便是往地上一個深跪,他的身子幾乎是匍匐在地面上。

  這個禮當真是太重,饒是北帝也有些被驚到了。

  白福卻不是有意為之,他的心中此刻十分哀痛,大恸之下,竟是在見到北帝和北後的時候就失去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軟地像一灘泥,他的聲音沙啞,帶着點哽咽,好半天才把話說清楚,“善仁太子,他……他薨了。

  “善仁,他又做什麼心軟的事……你說什麼?

”北帝的笑僵硬在臉上,他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提起白福,瞪着他滿是淚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剛剛說誰薨了?
你再說一遍?

  北後的腦子也轟地一下全白了,她呆呆地看着白福,竟是什麼都聽不到了,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在回蕩,善仁薨了,善仁薨了……

  “陛下!
”白福看着北帝那張英武的臉,忽然抱着他的腿大哭起來,“善仁太子他薨了,敏公公和應将軍正等在外面,向陛下您細報呢。

  “不!
”不等北帝反應,北後歇裡斯底地叫了一句,軟軟地向後倒去。

  北帝心中十分震驚,雖是不想相信,但心中又似乎早有預感,他正要讓敏公公和應将軍進來說話,卻見北後暈倒過去,忙跑上前将她抱在懷裡,大聲叫着:“太醫,叫太醫!

  北後的身子輕飄飄的,北帝本該是輕輕松松地将她抱住,但不知道為什麼,北帝感覺自己手上并沒有什麼力氣,他感覺北後就要壓着他一起倒下去的時候。

  一個有力的手臂在他身後抵住了他,是聽到動靜,感覺情況不對沖進來的應将軍。

  “陛下,皇後娘娘。
”應将軍面上沉痛,眼中布滿紅色皿絲,卻是十分鎮定地扶穩了北後和北帝。

  白福見狀,心中一個咯噔,想起北帝這些日子來時常有的小毛病,忙強打起精神站起來,扶住了北後,和應将軍兩個,一人一個地将北帝北後安排好。

  太醫很快趕來,索性北帝北後并沒有什麼大礙,兩個人大概都是極痛之下,哀思累及心肺,一時難以緩過氣。

  北後一直沉睡着,北帝吃了一劑藥就緩過來了。

  他整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疲憊,坐在龍椅上,眸光有些呆滞,好半天,那眸子中才有了些光彩,他看向仍舊跪在下首的應将軍和敏公公等人,歎了口氣,沉聲道:“起來吧,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善仁……善仁他怎麼……”

  北帝怎麼也不能把薨那個字說出口,但在場衆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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