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一聽這話,心道:的确,如果她們三人去選秀,果真誰入了皇帝的眼睛呢?
隻有皇帝指人給皇子宗親的,還沒有誰先定了秀女,然後去讓皇帝指下來的事情。
這不是跟皇帝搶秀女麼?
這選秀,明面上還是給皇帝選女人呀!
!
蘭琴心裡略略有點不安,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四爺這一提點,她才覺得事情還需要再合計合計,不然到時候鬧出個大烏龍來,那可是很嚴重很嚴重。
“到時候,還得請爺去跟額娘說一下,今年選秀皇阿瑪的心思恐怕也在這上面,那就由着額娘他們幾個娘娘做主了。
”蘭琴道。
“你可别忘記還有一個宜妃。
老八老九豈會讓我輕易就将老七和老十籠絡住了?
”四爺說道。
“今日,秀珠居然與八爺一塊散了會兒步,也不是鬧得哪樣?
”蘭琴不安地說道。
她直覺上八爺是不會真的喜歡秀珠這樣的性子的,八福晉就夠傲嬌的了,讓他哄着一輩子,作為八爺的格格妾侍,蘭琴自覺的都會是溫婉靈動能哄着八爺的。
果然,四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你這個表妹,性子太外露,且又眼皮淺得很,不如讓她回家吧。
”
蘭琴心裡也對陳秀珠不喜,可是這樣要是被四爺攆回去了,就有點傷了安佳氏的面子了。
“左右狩獵後,我就安排她們都回去吧。
規矩也學得差不多了,回去自己練習就成了。
”蘭琴說道。
四爺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由着蘭琴拿出一套衣裳給換了。
再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外頭的篝火燒烤大會已經烤起來,他們俱都圍坐在篝火四周,每一位皇子跟前還放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放着酒喝酒杯,自然還有蘭琴給大夥兒做的蔬菜湯。
除了伺候燒烤的奴從,其他奴從也都圍坐在外圍,他們跟前就沒有桌子了,隻能每人手裡端着一個盤子,等會去從那些正在燒烤的動物身上削下肉來吃。
自然,伺候割肉的奴從自然是先滿足各位皇子貴客,餘下的就都分給奴從。
蘭琴和四爺走進去,走到老三和老七中間的空桌下坐下了。
隻見一頭鹿被剝了皮,開了膛,正夾在那個中間的大的篝火上燒烤,一陣陣肉香氣直往外冒呢。
其它小的篝火架上面也架着小一些的動物,如狍子、獾、兔子等野物,也燒得肉油直流,香氣四溢。
四爺和十三爺獵取的那頭野豬,也已經被收拾幹淨了,由于太大,已經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的肉,架在火上燒烤。
伺候燒烤的奴從一邊翻烤着上面的肉,一邊往那些肉上噴灑作料,還要一邊刷着帶着的羊油。
“這樣看着爺挺無聊的,不如我們唱起歌,跳起舞來吧。
”蘭琴對四爺道。
四爺便朝着達春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準備。
蘭琴見四爺與達春似乎很熟稔,便道:“爺好像對達春堂兄很是器重?
”
“爺器重你的族人不好麼?
”四爺側臉對蘭琴道。
蘭琴嬌羞地回望了一眼四爺道:“太明顯也未必是好。
不過爺身邊是要預備一些能幹的人,光一個蘇培盛不夠,光一個李衛也不夠。
達春腦子靈活,行事也很乖覺,正适合替爺做一些不方便交給他人辦的事情。
”
四爺點點頭道:“爺越來越覺得琴兒是上天專門送到爺身邊的紅顔知音,爺所慮之事情都被你說中了。
你說,你是不是能窺破爺的心思?
”
蘭琴心裡一動,面上卻嬌笑道:“妾身是跟着爺久了,自然就能明白爺的一些想法。
哪裡有什麼上天派來的,那我可不是仙女了?
”
四爺溫柔地在桌下輕輕抓起蘭琴的手,道:“你就是爺的仙女。
”
那廂,七爺已經将一盤切好的肉端到了馨怡的桌前。
“七爺,我腸胃弱,怕消化不良。
”馨怡看着盤中都是鹿肉道。
“嘗一點點,我給你分得很小,少吃一些。
”七爺溫和地說。
馨怡看了看七爺盤中那些烤得外焦内嫩,刺啦啦冒着想起的肉,确實也有點想吃,就是不敢吃。
十爺也連忙拿着自己的盤子,親自走到那頭鹿下,撿着肉嫩的地方割了一片片肉,然後毫不意外地送到了淑惠跟前。
陳秀珠就挨着淑惠坐着,見八爺正與九爺談笑風生,似乎根本沒看見自己真用期待的眼眸看着他呢。
四爺也親自去為蘭琴割了一些野豬肉和一些狍子肉等。
蘭琴有意無意地瞟了瞟陳秀珠,果然看見她正一臉期盼地往八爺那邊看。
突然,一陣激烈的敲鼓聲炸然想起來了。
隻見幾個身着蒙古服飾的女子和男子随着鼓點跑了進來。
蘭琴驚訝地看着這些身穿蒙古民族的男男女女跳着蒙古舞,頓時就有點驚訝了。
這都是四爺安排的?
她可是被瞞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呀,簡直是太令人驚訝了。
四爺割好了肉回來,蘭琴就連忙接過那乘着肉的盤子,道:“爺什麼時候令人安排的這些?
妾身一點都不知道。
”
四爺淺笑道:“如果一早告訴你了,你還有現在這般高興麼?
”
蘭琴抿嘴一笑道:“的确不會如現在這般驚喜,謝謝爺,爺對妾身最好了。
”
四爺拿着筷子夾了盤中的一點鹿肉塞到了嘴裡,嘟囔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
蘭琴也早就被勾得饞蟲四起了,連忙夾了一塊狍子肉。
衆人一邊看着蒙古歌舞,一邊大快朵頤,好不快活。
一道來的奴從們也分到了肉,紛紛坐在主子們的身後一邊吃着肉,一邊說笑着,整個篝火大會的氣氛漸漸到了高潮。
就在大家都喝着美酒吃着肉時,十四阿哥突然從他的座位上站起來,徑直走到四爺的這一桌便,對蘭琴道:“四哥,一起起來跳舞吧。
大家夥都起來跳。
”
蘭琴一見十四阿哥,便想到他當時一點不擔心自己親哥哥的安危,現在卻突然跑來跟四爺說“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