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笑嘻嘻地看着在大庭廣衆之下擁吻的二人道:“年輕,真好啊。
”
魏徵不失時機地插話道:“聖人贖罪,這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高攀皇室宗親,有罪,有罪。
”
李二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徵,對他肚子裡那點想法門清,卻道:“貞恒這孩子乃是朕見過最優秀的少年俊彥,莫說一郡主,便是公主也沒什麼配不上的。
”
魏徵大喜,就要謝恩,李二卻無良大笑道:“貞恒若是要尚個公主,朕肯定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不過這郡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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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不好越俎代庖,還是要以河間王兄的意見為主的,玄成你的任務很重啊,哈哈哈哈哈。
”
魏徵聞言不由一陣苦笑。
另一邊,李道宗也差不多,想說點什麼吧,卻被李神通給制止住了,哈哈大笑道:“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麼。
”
“可是……”
李神通壓低聲音貼着李道宗耳朵道:“你這大侄女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賢良淑德四字哪點沾了邊了?
難得有這麼優秀的小傻子看上了,還這麼瓷實,李孝恭那個二貨大侄子不懂事,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能看不明白啊,過了這個村,還上哪去找這個店去?
”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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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說的都是實情,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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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神通又道:“承範啊,你如今軍功已經不在我之下了,我李家的未來,就落在你身上了,這宗親主事這一塊,早晚你得擔起來,站在咱們宗室的角度考慮考慮,貞恒和這丫頭的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
李道宗聞言不由得一陣沉默,站在李家的角度,有這麼牛叉的一個侄女婿當然是好事了啊,不說别的,以後找他辦啥事起碼仗義不少不是?
且不說此子以後的成就,就說現在,誰瞅着洛陽那麼大一塊地産生意不眼紅?
之所以到現在都沒人去找秦浩聊這事,不就是在等小兩口這事呢麼。
這特麼,可是講道理人家李孝恭才是親爹啊,咱這堆叔叔大爺們急的這是啥勁呢。
結果當天下午,秦浩和李欣就在一群沒溜的王爺們的默許之下,手牽着手逛街去了。
當天晚上,魏徵便備了不少的厚禮鄭重地去河間王府拜見了李孝恭,李孝恭總不可能不見吧,于是乎隻得跟魏徵聊了一晚上的廢話,這期間,魏徵幾次想把話題往孩子們身上引,李孝恭卻始終以一招太極神功給推诿過去,不過好在态度并不算特别強硬,倔強中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勁。
秦浩對此也并不失望,泡妞麼,老丈人這一關從來都是不好過的,自己有耐心。
…………
第二天一早,秦浩恭恭敬敬地朝魏徵和師娘行了禮,就回自己家去了,昨天一大天他收了不少長輩的期許,尤其是那韋挺送的太湖石,這玩意雖然一千年今後也是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東西,但在這年月卻是貨真價實的異寶,往門口不遠處一放,就是有面子。
往裡走沒兩步,便聽邊院裡一陣爽朗的歡聲笑語,秦浩這宅子三進,最裡邊是他自己的家,往前暫時住的是許傑,蘇定方沒家,暫時和許傑住一個院,但大部分時候這貨是不回來睡的,一個月三十天他能在平康坊住二十九天。
這倆老貨樂什麼呢,這麼開心?
往裡一探,發現竟然是李靖和李勣倆人,整合蘇定方他們倆在喝酒,許傑那小老婆張氏正一旁殷勤服侍着。
“呦,是貞恒啊,快過來快過來,等你半天了。
”
秦浩一看,這兩位居然聯袂一起來了,分量很重啊,也不知找自己是有啥事,連忙過去坐好。
李靖道:“本來是找貞恒說點事情,想不到他們倆竟和你住在一起,倒是挺好。
”
李勣笑道:“剛才我們正琢磨着,給定方說一門親事呢,好歹現在也是中郎将了,總不能這麼一直打光棍吧。
”
秦浩笑道:“那感情好,找個厲害點的婆娘,收一收蘇大哥的心。
”
蘇定方臉紅道:“俺都快四十的人了,有啥可找的,誰能看得上我啊。
”
許傑道:“還是得有個婆娘,有了婆娘才是家。
”說着,他居然還和正在倒酒的張氏來了個神情凝視,弄得秦浩差一點就吐槽了。
大哥你這不是婆娘,是小老婆的好不,而且還是撿人家剩的。
李靖笑道:“定方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不過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娶一個高門大戶的閨女做老婆還是不難的,你是我心腹愛将,看上了誰直管告訴我,我來給你提親。
”
得,蘇定方聞言又臉紅的咕噜咕噜喝酒了。
衆人哈哈大笑,好半天李靖才道:“好了,說正事。
”
“哦,對,李大總管您找我是什麼事?
”
李靖笑道:“仗都打完了,就别叫什麼大總管了,貞恒你這次确實是幫了我不小的忙,我琢磨着,這兩天就去找河間王說說你們倆的事,你看如何?
”
秦浩自然是大喜,有李靖去當說客,這事可就好辦多了啊,這爺們可比魏徵管用,這兩位可是老搭檔了。
“如此,就多謝衛國公了。
”
“事先說好,可不見得能成啊。
”
李靖又笑道:“好了,說正事,這次我倆來找你,除了謝你之外,倒也确實有點事要跟你商量。
”
秦浩道:“瞧您這話說的,有事您吩咐就是了,何來商量二字。
”
李靖搖頭道:“還真得商量商量,是這樣,裴行儉是你的兄弟吧。
”
“是。
”
“這小子真不錯,這次出使也多虧了他才能護得住唐儉的安全,否則我便真成了有罪了。
這是個好苗子,我有意将他調出來,他卻說要問過你的意思,我看得出他對你很尊重,便來問問,你這廟雖好,但終究更适合權貴子弟一些,況且陰私用間,畢竟隻是軍法中的小道,這小子有大将之才,還是得在正規的軍隊中曆練曆練,不知你意下如何?
”
秦浩聞言一愣,當下也頗為踟蹰。
确實,裴行儉若是一直在他手底下,了不起就是個間諜頭子,對旁人來說這或許很高了,但對這位儒将之雄來說未免暴殄,這也是為啥秦浩始終堅持讓他跟着蘇定方學習兵法的原因。
秦浩總想着,按照曆史軌迹去走,這樣他才會有把握,比如這裴行儉,曆史上既然是蘇定方教出來的,這輩子隻要多跟着混混,等到了時候把他調出去,自然不會比原本曆史差,可是就連秦浩自己也清楚,如今,曆史早就變了。
裴行儉比原本曆史上入仕早得多得多,起點也要高得多,總不能為了不改變曆史,最後把他流放西域吧。
現在,大唐軍神李靖抛出橄榄枝了,咱是接還是不接?
蘇定方本就是李靖的徒弟,如此看來這兵法可謂一脈相承,隻是這師徒父子,什麼樣的鍋就得配什麼樣的瓢,蘇定方能教好的人,李靖還真不見得能教出那麼大的成就來。
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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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