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此刻的他感覺自己昨日就像到了閻羅殿一般,經曆了十八般地獄中的十八般折磨,如果不是自己渾身的輕松和舒暢,自己還真的以為昨天的事情是真的。
此刻宋小三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看到葉春雷此刻醒了,然後轉身走開,不理會葉春雷的叫喊,不等一會,便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宋小三來到葉春雷的床邊,坐在一旁道:“雷哥,你中,你真中,喝點湯藥,好好補補。
”
葉春雷笑了笑道:“補什麼補,俺又沒什麼事情,用不着你來喂我。
”
葉春雷擡起手想去接碗,卻不料在伸手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纏着一道道的白色的紗布,眼睛頓時值了,喃喃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小三?
”
宋小三端着湯藥道:“昨天我睡覺的時候,老是聽到你在喊閻王大老爺,俺錯了,俺改還不行嗎,你不要把俺放到油鍋裡炸啊,俺小時候頂多就看過别人家洗澡,其他缺德事沒有幹過啊。
”
葉春雷聽了宋小三的話語一愣,自己連小時候跟着小猴子洗澡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那看來小三說的話不是假話,但是葉春雷一想不對啊,疑惑的對着宋小三道:“俺咋沒有印象做過這個夢啊,俺似乎看到你端着一盤盤的東西,然後被劉叔倒進了俺平常用藥酒浸泡身子的桶裡。
”
宋小三睜大了眼睛道:“啊,不是吧,是不是有蚯蚓,有蛇,有蠍子,有水蛭啊,然後放進桶裡就使勁咬啊咬的不成?
”
葉春雷讓送宋小三這麼一說,渾身頓時不自在起來,忽然想到昨天自己的師父是要給自己加大計量的,隻是自己模糊模糊的居然沒有什麼印象,使勁的揉了揉腦袋道:“好了,小三,你就給俺說實話,俺這到底是咋啦,俺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力氣啊,怎麼身上都是繃帶啊。
”
宋小三道:“俺也不清楚,你老人家還是先把這碗湯藥給喝了吧,不然老掌櫃可是饒不了我。
”
葉春雷知道這藥酒對自己有好處,自己逐漸的清醒起來,似乎也能模糊的想起昨天的事情,忽然冷不丁的一哆嗦,宋小三手中的碗差點掉了下去。
葉春雷忽然對着宋小三道:“俺似乎感覺到那水蛭在鑽俺的身體,但是卻鑽了一半就鑽不動了,然後,然後俺就記不清了。
”
宋小三可是親眼見到了當時的慘狀,就是孫劉二老也是十分慎重的觀看着葉春雷的表情的變化,也是一臉的緊張,之後葉春雷的慘叫之聲更是吸引到了周圍的鄰居,還好劉萬海道明了情況,才避免一次誤會,差點被報了官。
宋小三聽着葉春雷說的話,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道:“也沒什麼,你昨天的浸泡的藥液加大了量,這不避免藥效散失才給你打得繃帶嗎?
”
葉春雷一聽,覺得也有理,便沒有多問,一口氣把湯藥給喝完了,喝過湯藥之後,忽然有點暈暈的感覺,慢慢的便睡了過去。
就在葉春雷睡着沒有多久,孫劉二老兩人同時走了進來,看了看床邊的葉春雷,問了問情況,宋小三把具體的情況給二老說了一遍,二老才放心離去。
“劉兄,春雷天賦雖然不是天縱之姿,但是意志力卻是不弱,那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此子心性之堅定,将來的成就怕是不弱于你我,不過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
”
“孫兄啊,看你這話說的,就憑你的修身功夫,等的到,不過老頭子俺啊,可就不一定喽,教了這麼多徒弟,費心啊,想萬海那樣的,俺看着就費心,那像孫兄你啊,教出來一個徒弟個個都是高手,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怎能是浪得虛名?
太極拳名家郝為真雖是孫兄摯友,但是郝為真卻以弟子禮敬你,後有劍術家潘贊化歸于門下,更有陳法可、靳雲亭、龔劍堂等帶藝拜于先生門下……”
“呵呵,劉兄此話倒是過了,當下誰不知道劉兄的大名,有因武功卓越,作戰骁勇,被列為‘皖系軍閥四大金剛之首’,後任北洋政府國務總理的靳雲鵬;有“安青幫”巨頭楊同梅;有威震YN桂花城的镖師張鳳亭;有憑借深厚的功力和膽識,當上濟甯壩口糧行大接班頭人的張傳禮;當然還有不少慕名帶藝拜師的人,其中蔡桂勤師傅也在四海春茶樓過,劉兄,你的名頭可是比我還要強哦。
”
孫劉二老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爽朗的大笑起來,聲如洪鐘,哪裡像一個古稀之人。
“爹,不好了,一群RB人和警備隊的人又來了,說葉春雷無故出手打傷RB僑民,今日要抓拿到警局審訊。
”
突然聽到劉萬海的聲音,孫劉二老一愣,這RB人居然惡狗先告狀,當真是卑鄙至極。
孫老見狀眉頭一皺道:“萬海,你去通知杜衍,看看那裡能不能幫上忙,鐵槍隻是一個警備隊的隊長,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隻能以軍部的人來說說情了。
哎,這RB人發起狠來,就是政府也不敢怎麼樣,我在SH可是深有感觸啊,我和劉兄,先去前面應付一下。
萬海,你去請杜衍。
”
劉萬海聽了之後,便自己親自去請杜衍去了,孫劉二人匆匆的趕到前台。
古鐵槍此刻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水,看到孫老二人到了之後,趕緊起身抱拳道:“師父,徒兒也是無奈,這RB人告到了縣政府,縣長通知局長緝拿小師弟跪安,俺也是沒辦法。
”
劉老對着古鐵槍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帶頭來的RB人道:“不知道小徒犯了什麼事情?
”
帶頭的那人對着孫老抱了抱拳道:“想必這位就是四海春的老掌櫃了,中國有句俗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的乖徒兒打傷了我們RB商會的人,現在回去之後居然昏迷不醒,這件事情你得給個說法?
”
劉老冷笑道:“昏迷不醒,好笑,當天很多人都在這裡,你們的人無故出手傷人,俺徒弟隻是出手阻止罷了,根本沒有出重手,再說他們走的時候跑的比黃鼠狼都快,哪有一點昏迷的迹象?
”
古鐵槍看了一眼師父低聲道:“師父,他們的确有一個人受了重傷,而且傷的很重,被打的地方是心髒位置。
”
劉老看了一眼孫老,回想起那一幕,葉春雷一拳打飛兩個人,的确是打中了一人的心窩。
“古隊長,我知道你是劉老掌櫃的弟子,如果你敢耽誤公事,包庇人犯,我要上告。
”
古鐵槍見RB人要上告,那可不是自己能夠擔待下來的,于是趕緊把事情給劉老說清楚了之後,又詢問了一下孫老的意見,孫老畢竟是接觸大世面的人,也知道政府的一些事情,當下把葉春雷的情況告訴了古長槍。
最後在古長槍與RB人的再三協商下,到了次日,警備隊的人才把葉春雷帶回去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