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李浩抓起話筒聽了半分鐘就放下來,然後就看着肖遠一臉嚴肅命令道。
“崗亭報告,鬼子開始行動了。
”
“三個行動隊,四十六個特務,五分鐘前通過封鎖線,正向藥廠摸過來。
”
“命令突擊隊,護廠隊,開始行動,給我吃掉他們。
”
兩個特務,穿着一身黑衣,手握短槍,一前一後交替掩護,幽靈一樣在夜色中穿行。
後面五十米,十四個同樣裝束打扮的特務,成戰鬥隊形,在偵察哨帶領下,一點點靠近藥廠。
“長官,前面就是藥廠圍牆了,護廠隊的兵力都集中在外圍封鎖線,裡面的人很少,找一個合适位置,很容易翻越圍牆進入藥廠。
”跟在指揮官身邊的小隊長提醒道。
“喲西,命令偵察哨,尋找合适位置翻越圍牆,進入藥廠。
”指揮官果斷命令道。
十分鐘後,總共十六個特務全部進入藥廠,夜色掩護下,隐蔽在院牆和一個倉庫之間的走道内。
加上一身黑衣裝束,幾乎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如果不走進一點,絕對發現不了這裡藏着一幫敵人。
“搜索目标就在前面,我們潛伏過去。
”小隊長命令道。
人還沒動,前出偵察哨就做了一個有危險的手勢。
剛站起來的十幾個特務重新蹲下來,然後就看到一個偵察哨摸過來。
“長官,前面有巡邏隊,還有哨兵,戒備森嚴,我們很難摸過去。
”
包括小隊長,大部分特務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都閃過一抹擔憂。
整整場行動已經到最後關頭,如果這時候出意外,那就太虧了。
唯有指揮官表情不一樣。
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很興奮,出人意料說道。
“這是個好消息。
”
“藥廠對我們搜索的房間戒備森嚴,說明這些房間對藥廠肯定很重要,搞不好我們要找的資料就藏在這些房間。
”
小隊長馬上變得興奮起來。
看着指揮官,一臉殺氣騰騰請戰道。
“長官,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帶人殺過去,把守在門口的藥廠衛兵和巡邏隊全部幹掉。
”
說完,小隊長就準備沖出去。
“幹什麼,回來!
”
指揮官吓了一大跳,趕緊把部下拉回來,然後回答。
“你這麼做肯定會暴露目标。
”
“别到時候資料搞到手,我們卻被藥廠的人圍在這裡出去不,這樣的話還不如不進去,這樣至少能保住大家性命。
”
“都記住了,我們不僅要完成任務,還要把勇士們或者帶回去。
”
這個道理誰都懂,作為指揮員,沒有人願意帶着自己部下去送死。
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太難了。
小隊長直接露出一副為難表情,眼巴巴看着指揮官問道:“長官,不幹掉他們的話我們怎麼進房間?
”
指揮官直接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罵道:“出發前我專門交待你們,記好給你們的地圖,這就是你們花這麼長時間記憶的結果,簡直太讓我失望了,還沒我這個指揮官記得多。
”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後面還有一條路可以繞到那幾間房屋,從房頂進入房間。
”
小隊長眼前一亮:“長官英明。
我記得這條小巷子,那裡太隐蔽了,肯定沒有人警戒。
”
幾十米外一個房間内,肖遠正通過隻有一條縫的窗戶盯着鬼子一舉一動。
他們碰到的巡邏隊,警戒哨,都是肖遠臨時安排的。
目的就一個,把進入藥廠的特務往突擊隊已經準備好的口袋陣趕。
十六個特務,夜色掩護下,沒有任何察覺,慢慢鑽進口袋陣。
“嗖嗖……”
兩聲微乎其微的破空呼嘯聲突然響起,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兩支鐵軌鋼打造的弩箭離弦而出,散發着寒光,直插兩個偵察哨的脖子!
弩箭帶着巨大動能輕松穿透兩個特務的喉嚨。
因為喉嚨被切斷,而且被弩箭和鮮皿給堵着,兩個特務面帶絕望,想說話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想要扣動扳機,通過槍聲提醒身後長官。
現實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為了避免行動中槍走火,行動隊裝備的短槍全部被關掉保險。
這時候,兩個特務唯一的希望就是給手槍上膛,然後再開槍。
可身體迅速流逝的體力已經不能支撐他們給手槍上膛。
隻能帶着滿臉不甘癱倒在地上。
肖遠給他們選定的這個口袋陣太偏了,而且全都是巷子,左拐右拐,雖然兩個偵察哨距離主力隻有不到三十米,但中間至少隔了兩個拐角。
所以偵察哨倒地的時候,後面的鬼子并不知情。
兩個突擊隊員突然從旁邊房頂上跳下來,确認兩個偵察哨已經死絕後,背起兩具屍體就往巷子伸出跑。
“嗖嗖……”
同樣的聲音在鬼子行動隊最後響起。
十四人的隊伍走到巷子一個拐角處。
前面十二人順利通過拐角,失去蹤影,最後兩個人還在拐角另一側時,兩支弩箭從天而降,直插兩個特務喉嚨。
弩箭輕松穿透喉嚨,箭頭和箭尾露出來,不斷有鮮皿從上面滴下來,看起來特别滲人。
兩個特務應聲而倒,同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因為他們和前面十幾個特務之間隔了一個拐角,前面的人哪怕回頭也看不到剛才那一幕。
直到又有兩個特務被弩箭殺死,倒地時有東西撞到地上,發出一些響動,他們前面的特務才下意識朝身後掃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身後應該跟着四個戰友的。
但此時此刻,除了被夜色籠罩的空蕩蕩巷子,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剛準備說話,提醒更多的隊友,不遠處的黑暗中迅速閃過一道寒光。
向他飛過去的弩箭太快了,而且射擊距離又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弩箭已經穿透喉嚨,最後留在自己喉嚨内。
剛感覺到一絲刺痛,生命就開始迅速流逝。
想要說話,被弩箭和皿沫完全堵塞的喉嚨讓他除了張嘴,已經發不出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