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說話,沉默地接過魚非池分過來的兔肉,從一開始的細嚼慢咽到後來的狼吞虎咽,一隻兔子很快就被分食幹淨猶不盡性,石鳳岐試探了幾次想問問剛才是怎麼回事,魚非池隻用大塊大塊的肉堵住他的嘴,多吃東西少說話。
最乖莫過于遲歸,他根本不問,隻是專心地幫魚非池添柴加火,笑嘻嘻地問着什麼時候才能吃。
“小師姐,這些綠樹葉做什麼用的呀?
”遲歸問道。
“有用的,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魚非池在烤着另外幾隻野味,這艾司業他們是擺明了要給他們苦頭吃,這些吃的東西最好是多準備一些,别明天不給早飯,他們就得要餓肚子了。
烤好了要帶走的野味,魚非池重新燃了堆篝火,原本那一堆讓她熄了,地上一堆熱灰和木炭,她鋪開來平平展展地鋪在地上,又放上那幾捆綠樹葉,鋪得密密實實,再鋪上秋葉一層層,松軟舒适,最後再将衆人包裹裡帶着的衣服鋪在秋葉上,忙了半天她才站起身,拍了拍手掌:“睡吧,今天晚上就這麼對付一宿,明天去跟艾司業他們算帳!
”
向暖伸手探了探,笑聲道:“還真的很暖和,非池師妹好靈巧的心思。
”
“小手段而已,睡吧。
”
石鳳岐在一邊靜看着魚非池,從她開始烤野味起,她就與平日裡不相同,雖然她擅長遮掩也擅長沉默,但是跟魚非池相處得久了,他能看得出魚非池那雙甯靜眼睛之後的複雜心緒。
她有心事。
這個覺不是那麼好睡。
這堆篝火隻夠鋪打一個長通鋪,也就是意味着五個人要睡在一起,這個怎麼睡就出了一定的小小問題。
首先,向暖肯定是要睡在邊上的,然後是魚非池,那麼魚非池旁邊到底是睡石鳳岐還是睡遲歸,就是一個比較發人深思的問題了。
“她是我小師姐,我不會讓你這色魔挨着我小師姐睡的!
”遲歸如是說。
“哼,抱都抱過了,背也背了,還怕這一晚上睡一覺,這麼多人我還能對她做什麼啊!
更何況還是個花骨頭,連苞都沒打好,我能有興趣?
”石鳳岐這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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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知道啊,你要是給我小師姐下藥怎麼辦?
小師姐都說了,你是衣冠禽獸!
”遲歸反駁他。
“就你正人君子,毛沒長齊了,這些話倒學得不少!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石鳳岐諷刺他。
向暖躺在松軟又暖的樹葉床上,碰了碰魚非池的胳膊:“師妹,這兩人不會吵一晚上吧?
”
魚非池閉着眼:“吵吧,最好吵到天亮,誰都别睡了。
”
“你不勸勸?
”
“他兩不睡,韬轲師兄就不敢睡,他們三都不睡,這地方就夠寬敞,都夠咱兩打滾的了,所以嘛,由他們吵去。
”魚非池拍了拍向暖的手臂,讓她安心。
許是沒聽過這等歪理,向暖笑出聲來:“師妹,你真是位妙人。
”
“巧了,那位韬轲師兄也這麼說過。
”
“韬轲看人的眼光很不錯的。
”
“可惜用錯了曾沛沛,一手臭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