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獸性宦妃:邪醫廢柴九小姐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什麼都不比命重要

  喬宸終究是看不下去了,安慰阿翹道:“沒事,就算爺不收留你,還有公主呢!
你立了大功,等晚點,讓公主給你封個爵位,賞你個宅子,以後也不愁吃穿了……”

  封爵位,賞宅子,這比跟着夏侯絕做丫頭好多了,阿翹卻隻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看絕衛們都沒什麼大礙了,夏侯絕這才去了浮雲閣看雲傾淺。

  雲傾淺受傷極重,此時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意志堅強的她還是保持着清醒,看夏侯絕回來了,這臉上才有了放松的神色。

  她差點就殺了這個世上她剩下的唯一的親人了。

  “對不起。

  夏侯絕忽然覺得經此變故,他的智慧似乎不如從前了,竟然連雲傾淺會說對不起都沒有料到。

  “你我何必說這些?
”夏侯絕笑了笑,伸出手想揉揉雲傾淺的頭,畢竟那是他妹妹,可想到往日種種誤會,他手在空中懸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又将手落在了雲傾淺頭上,“好好養傷,東冥還需要你來打理。

  雲傾淺卻是歎了口氣,“宗霖說,我的傷勢跟當初母皇差不多,無法痊愈,隻能像當初女皇一樣,常年閉關。

  又一個常年閉關的女皇?
這樣下去,東冥的江山定然不穩。

  夏侯絕正惋惜着,忽然有太監來報,說是箫落到了太醫院,說有辦法治好雲傾淺的病。

  太醫院的人自然是知道箫落曾經是戰隊首席醫師的名号的,也深知此時的太醫院無一人的醫術比得過箫落,自己不敢做主,治好派人來請示雲傾淺。

  雲傾淺想了想,夏侯絕在這裡,她也不怕箫落耍什麼花招,便派人将箫落請進了宮。

  箫落和圖雅又是同時出現,兩人都已經換了新衣服,這在罪人塔住了許久的兩人,看着雲傾淺和夏侯絕,眼裡卻都是散發着貴族的光彩。

  箫落給雲傾淺把了脈,接着道:“殿下的傷勢其實并沒有當初女皇那般嚴重,在下确實有辦法隻好,隻是,有一個條件。

  雲傾淺勾了勾嘴角,提到條件,她自然知道箫落想說什麼。

  “若是想讓南疆脫離東冥的統治,那便不必說了。
”雲傾淺道。

  “殿下可想清楚了?
這傷勢雖不及女皇當年,卻也是五髒六腑皆有損傷,女皇當年還有謝晚楓調理,您身邊沒有能人,恐怕拖久了,會比女皇還嚴重。

  箫落這話,乍一聽是關心,仔細回味,卻是威脅。
但是對于一向不善言辭的箫落來說,說出這樣的話,比殺百人還要難。
好在,他今日所說的話,都是圖雅教的。

  “你也不是謝晚楓,當年謝晚楓都沒能治好的傷,你又有把握治好了?
”雲傾淺搖搖頭輕笑,“而且,母皇剛剛去世,我便舍棄母皇當年打下來的南疆江山,東冥百姓該如何看我?

  箫落知道雲傾淺一向是個心腸硬的人,誰也威脅不了他,便歎了口氣,因為圖雅不喜歡戰争,所以他想用這樣和平的方法換南疆獨立。

  此計不成,看來隻能用戰争了。

  雲傾淺知道箫落離開會做出什麼事,此時攔住他是最好。

  “來人,攔住他!
”雲傾淺冷喝一聲,侍衛們便從閣外湧了進來。

  箫落既然敢來,便是做了完全的打算,有夏侯絕在,硬拼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把脈的時候,她手腕上下了毒。
”箫落挽着圖雅,将她護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受一絲傷害。

  夏侯絕這才發現,雲傾淺手腕上,剛剛懸絲診脈的地方,已經有些發黑。

  “解藥。
”夏侯絕冷冷看着箫落。

  箫落将藥瓶捏在手裡,“解藥,出宮給。
不然,捏碎。

  這才是箫落說話的正常風格。

  “不可!
”雲傾淺眉頭皺得緊緊的看着夏侯絕。

  夏侯絕卻是淡淡道:“命重要。

  箫落是做得出毀解藥那種事的。

  毒性發作很快,雲傾淺很快便吐出了一口黑皿。

  “放人!
”夏侯絕冷聲命令。

  這宮中所有人都還是本能的服從夏侯絕的命令,聽夏侯絕說放人,便散開了來。

  箫落抱着圖雅騰空而去,夏侯絕又指了一隊人馬,“追上去!

  追上去不是為了殺箫落,隻是為了拿解藥罷了。

  過了一會兒,追上去的侍衛回來,将解藥給了夏侯絕,夏侯絕親自喂雲傾淺服下,雲傾淺手腕上的黑印便漸漸消散。

  “你不該放他走的。
”雲傾淺歎口氣道。

  “什麼都不比命重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這顧卿九給夏侯絕的懲罰,已經成了夏侯絕的“人生哲學”,并且還要傳播給别人。

  夏侯絕不禁在想,若是丫頭知道他把她說的話告訴别人,會不會吃味呢?

  顧卿九現在倒沒有吃味,并且十分期待嘴巴裡有點味道。

  肚子咕噜一響,走得太久,餓了,沒力氣打獵采果子,顧卿九便想去附近的村莊要點吃的。

  “救命啊救命啊!

  不遠處的山上傳來孩子的叫聲。

  顧卿九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孩子急沖沖的從山上跑下來。

  村裡的人聽到叫喚便跑了出來。

  “虎子被蛇咬了!
”跑下來的孩子叫道。

  村民急了,急忙跟着孩子上山去。

  顧卿九本就是想去讨飯的,此時去幫幫忙,大家肯定會給賞她一點,她便也跟了上去。

  山澗旁,被叫做虎子的少年正靠在石頭上,臉色有些發青,但人還醒着,毒還未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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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怎麼辦!
你去找醫師,我背虎子回去!
”年長的村民叫道。

  “我是醫師!
”顧卿九急忙拿出自己的醫師名牌給那年長的村民看,“不要随便動他,加速皿液循環會讓加快毒發作。

  村民還愣着,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妞怎麼是醫師呢?

  顧卿九卻沒管那麼多,直接蹲下身子給那名叫虎子的少年吸出了毒皿。

  “姐姐……别,有毒……”虎子看着顧卿九喃喃叫道。

  顧卿九擡頭看了看這淳樸的小男孩兒,笑着搖搖頭。

  顧卿九将毒皿都吸了出來,又看了周圍一圈,找到了可以解毒的草藥,在溪水裡洗了洗,用嘴巴咬碎,再吐在了手裡。

  “一點都不會痛哦……”

  虎子正發着愣,腿上便是劇痛,痛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竟然騙他說一點都不會痛!

  顧卿九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挺能熬得過痛的,那吃得苦不?

  少年哪裡熬得過痛,隻是張大了嘴巴還沒發出聲音來,卻忽然被顧卿九塞了一把草在嘴巴裡。

  “吞下去,這可是解毒的。
”顧卿九笑道。

  少年本是不敢吞下去,但看眼前這少女甘願為她吸毒,他再懷疑别人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虎子嚼了嚼口中的草藥,實在是苦,沒幾下就咽了下去。

  顧卿九滿意的笑了,“沒事了,回去休息兩天就好了。
毒蛇出沒的地方,七步之内肯定會有解藥,下次再被咬了……”

  顧卿九說完搖了搖頭,笑着改口,“下次小心點,别被咬了。

  少年吃完藥後,當真覺得神智清醒了許多,一直跳得很快的心也安分了下來,腿上雖痛,卻是不麻了。

  “姐姐,你當真是醫師?
”虎子一臉詫異的看着顧卿九。

  “我的名牌還會有假的?
”顧卿九笑道。

  “謝謝你救了我。
”虎子害羞的笑了笑,因為他見過的醫師,都是一臉虎子的糟老頭,哪裡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姐姐。

  雖然她穿得實在是破爛。

  “别謝我,給錢吧。
”顧卿九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再笑道,“我想要一身幹淨衣服,一頓午飯,還有十兩銀子,不為過吧?

  十兩銀子有些少,但看這孩子出身也隻是普通的農家,顧卿九沒有獅子大開口。

  “那你跟我回家,我跟我娘說。
”虎子說着,竟然都站了起來。

  那年長的村民見此才相信了顧卿九的醫術,看顧卿九的眼神也變的恭敬了許多。

  顧卿九卻是不驕不躁,靜靜跟着小男孩回了村,但見這家住着都是破茅草房,還有一個病重的老太太躺在床上一直在咳皿,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道:“那十兩銀子便算了吧。

  虎子的父母愣了愣,自己還什麼都沒說,這位姑娘便不要錢了,一下子眼眶便紅了,拉着顧卿九的手道:“多謝女醫師多謝女醫師!
我們家這是連老母親的藥都買不起,才讓虎子上山去采藥,要不是你,恐怕虎子也去了……”

  原來虎子上山是去采藥的。

  “哪兒那麼容易去!
”顧卿九捂了捂肚子,“我可以瞧瞧老太太的病,但是,我餓了……”

  本也是到了吃飯的時候,這家隻是煮了一鍋紅薯稀飯,很清,顧卿九沒怎麼吃飽,卻還是幫那老太太看了病,給老太太開了簡單易找的藥,沒多要什麼,便走了。

  這行醫的日子,不好過啊……

  “姐姐!
”虎子忽然跑了出來,手裡捧着一件衣服,“家裡沒有多的衣服了,這是我的,你拿去穿吧!

  這是一身幹淨的男裝,看上去很新,似乎還沒有穿過。

  顧卿九笑着接了過來,在虎子家茅房換了衣服,出來再問虎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陸小虎!
”虎子笑了,眨巴着眼睛望着顧卿九,“姐姐要收我當徒弟嗎?

  “以後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沒見過。

  顧卿九說完轉身走了。

  雖然沒有錢,但吃飽了,換了件衣服,又是一身男裝,她就是賣狗皮膏藥,也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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