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獸性宦妃:邪醫廢柴九小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是我不想好好活了

  顧卿九遠遠的就被那氣場給震懾住了。

  “打得過嗎?
”顧卿九看向一旁的喬宸。

  “打不過也要打!

  “嗯!
”顧卿九捏了捏拳頭,已經準備好鬼針,“等會兒,我用針解決掉那些小角色,你們,一起攻擊白義吧……”

  雖說一群人打一個人不太光明正大,但既然都要劫囚車了,就不要再有什麼道德包袱了!

  “姑娘,你不要上去戰鬥,隻要負責治療就好了。
”喬宸轉頭看着顧卿九,那眼神,簡直就像是看着夏侯絕的未亡人。

  絕衛心裡都清楚,白義雖然年老,冥力,法術,對敵經驗,都是東冥頂尖的。

  而他們這群絕衛,沒有一個冥力足以與白義抗衡。

  今日救出夏侯絕的希望不大,但至少搏一搏,但絕衛都不希望,這個夏侯絕最在乎的小丫頭有什麼危險。

  今日她來了,便證明她并不如之前所見那般白眼狼。

  囚車隊伍行進到了可攻擊範圍内,顧卿九定了定神,甩下了一把鬼針,心中默念了一遍需要打的穴道。

  都是控制行動但不害人性命的,一如當初她打那些喪屍。

  “有人劫囚車!

  士兵大叫一聲,那些沒有受傷的士兵立即舉起了盾牌,進入警備狀态。

  絕衛從暗處跳了出來,擋住了囚車的去路。

  “白義。
”白義淡淡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絕衛。
”一衆絕衛齊聲道。

  與當初和箫落戰鬥時一樣,如此互報姓名,便是動了殺死對方的心。

  白義笑了,“一起?

  絕衛沒有再說話,隻是用行動來回答問題。

  喬宸水攻,一條水龍便盤在了白義身上。

  路東土系攻擊,單腿跪地,劍柄在地上一敲,白義的馬蹄立即陷入了泥土中。

  白義雙臂展開,嘩啦一聲,喬宸的水龍破碎,化作漫天的水珠,最後落在了地上,與路東的泥土混合,剛剛還平整堅實的地面,瞬間化作了一汪沼澤。

  馬兒嘶鳴,揚起蹄子掙紮,最後還是陷入了沼澤。

  原來團隊戰鬥還可以這麼玩兒!

  顧卿九莫名受了鼓舞,差點都為喬宸路東拍手稱好。

  白義騰空而起,笑道:“雕蟲小技!

  平地裡忽然起了一陣大風,将水汽完全吹幹,剛剛的泥土,又化作了沙塵,卷得顧卿九什麼都看不清楚。

  原來屬性戰鬥還可以這麼玩兒,這些高手打架,還真是高端……

  砂石迷了顧卿九的眼睛,隻能聽到絕衛受傷時本能的叫聲。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風?

  足以與風抗衡的屬性是什麼?

  顧卿九想了許久,卻是想不起來。

  砰--

  心跳一下子變得很重,耳朵嗡嗡作響,這是,壓力變強?

  空氣變重了?

  總之,風是停了下來,砂石也落在了地上,可顧卿九想要擡起頭,卻還是擡不起來,隻能聽到夏侯絕的聲音。

  “不要送死了,好好活着,作為普通人。
還有……謝謝……”

  這是什麼意思?

  要他們活着,自己卻去送死?

  顧卿九咬牙,很想站起來大罵夏侯絕一頓,可那貨實在太強大,就是壓得她擡不起頭,喘不過氣。

  甚至,看都看不到他的臉。

  是有多心酸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人想去死,應該是對這個世界很失望吧?

  他們都來救他了,他還敢失望,真是,該死!

  “要死,也得老子弄死你!
”顧卿九咬牙罵了一句。

  夏侯絕沒有聽到,隻是看了看顧卿九那趴在地上雙肩發抖的樣子。

  小丫頭似乎很激動呢……

  “白老将軍。
”夏侯絕忽然開頭,對站在他面前的白義叫道。

  “請講。

  白義用了請,證明對他來說,夏侯絕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日後,還請您多關照一下卿九。

  這是什麼話!

  自己去死還叫别人去關照她!

  顧卿九心裡莫名的怒火中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頂着夏侯絕施加的巨大壓力,站了起來。

  這地上還倒着無數士兵和絕衛,站着的人,隻有三個。

  夏侯絕,白義,顧卿九。

  “喂,夏侯絕,你特麼有種好好活着來關照我啊!
”顧卿九緩緩擡起頭來,終于是看清了夏侯絕那張臉。

  可是,他眼中竟然還是笑。

  雖是笑,可顧卿九卻好似在那幽深的眸子中,看到了許多說不盡的哀愁和滄桑。

  媽的,明明一肚子火氣,一看到這眼神,就隻剩下心疼。

  “可是,我不想好好活了……”

  這話,夏侯絕說得雲淡風輕。

  呵……

  竟然還會有人不想活的?

  這人肯定是腦子壞了!

  腦子壞了,她給他治好!

  眨眼的功夫,顧卿九腳底生氣一股風,将她推到了夏侯絕的囚車前。

  她沒有去打開囚車的鎖,反而是祭出了藥王鼎,罩在夏侯絕頭上。

  “你腦子壞了,我給你治好。
”顧卿九道。

  在這麼強大的壓力下,顧卿九還能動,還能動作那麼迅速,甚至,還有力量治傷?

  白義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似乎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對手。

  “小心。

  夏侯絕話音未落,顧卿九便在夏侯絕的眼睛裡捕捉到了白義攻來的身影。

  逃!

  顧卿九腰身往後一仰,巧妙得躲開了白義帶着迅猛掌風的攻擊。

  然而,這麼一仰,再加上壓力巨大,顧卿九難以保持身體平衡,噗通一聲,整個人仰着摔了下去。

  “你快把你那該死的壓力收起來!
”顧卿九朝着夏侯絕怒吼。

  “你以為,收起了壓力,你會有優勢?
”白義站在顧卿九身前問道。

  顧卿九看着站在眼前的這個魁梧的老人,他似乎什麼也不用做,隻是站在那裡,那股強者的氣息就讓人害怕。

  是的,收起了壓力,一樣沒有優勢。

  “老将軍,你知道的,夏侯絕是好人。
”顧卿九知道自己沒有勝算,隻好打起了感情牌,眨巴着眼睛,誠懇的望着白義,“都是一起戰鬥過的人,是好人是壞人,你還不清楚嗎?

  白義卻是笑了,“丫頭,對軍人來說,敵人是好人是壞人,并不重要,重要的,隻是服從命令。

  顧卿九也笑了,對了,不管在哪個世界,這一條,都是軍人的天職。

  看來感情牌是赢不了,那就拼死一博吧!

  媽的!

  顧卿九深深吸了口氣,将力量彙集在自己的腰杆上,才将自己撐了起來。

  這種站起來都難的戰鬥,幾乎沒有勝算,但總歸是要打一下,萬一是赢了呢?

  沒力氣說多餘的話,顧卿九隻能放出鬼針,将其化作自己最熟悉的大小,握在手上,像是一把手術刀,然後,用盡全力朝着白義沖上去。

  被打飛。

  沖上去。

  被打飛。

  如此循環了不知多少次,顧卿九沖上去所花的時間越來越短,堅持不被打飛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自己沒有注意到,白義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身上的冥力,從黃色,一點一點,變作了綠色。

  恐怕,再這麼打下去,她很快就會升級了。

  白義冷笑了一聲,自己這樣不下死手,到底是在執行将夏侯絕送去遊行的任務,還是在幫顧卿九練級?

  顧卿九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舉着暗紅色的鬼針,腳底推動她的力量已經換成了純正的綠色。

  一如春日的顔色,總給人無盡的希望。

  但白義這次,不想再給她希望了。

  抓住她的手,折斷她的骨頭,狠狠地抛起來,抛出夏侯絕這壓力控制的範圍,然而,狠狠一陣風,吹走她!

  痛,渾身都痛。

  顧卿九被風卷得越來越遠,越來越看不清夏侯絕的樣子,甚至連那偌大的囚車隊伍都變小了。

  啪……

  從高空落在地上的感覺,可比夏侯絕把她拎起來再摔下去痛多了!

  顧卿九想要站起來,但這小身闆也确實可憐,骨頭斷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有藥王典和藥王鼎護體,傷好,總要有些時間。

  這雲京之外的天空很藍,白雲悠閑。

  顧卿九極力不去想夏侯絕遊街時的樣子,他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留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應該永遠都是荼蘼花中的六塊腹肌,剛柔并濟,又美又暖。

  随便想象他落難的樣子,那是對九千歲的亵渎!

  不能想!

  “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因為注定那麼少……”

  顧卿九腦子裡莫名想起了這個旋律,好像是很久以前在電影裡聽到的歌,歌名叫什麼不記得了,隻記得養父曾經用埙吹過,比那女歌手唱的,聽着還要讓人心酸。

  心酸。
顧卿九現在的心就好酸,像是吃了十斤酸棗,酸得眼睛睜不開,眼淚直冒。

  她沒本事,下定決心要去救夏侯絕都救不了!

  她沒本事,隻能眼睜睜失去一個又一個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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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卿九咬牙哭起來,抓着身下的草,指甲都陷進了泥土裡。

  說什麼不想好好活下去,搞得她也不想好好活下去了!

  “别哭。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這白衣的冷漠少年蹲下身子,擦幹淨顧卿九臉上的眼淚,“眼淚是弱者才有的東西。

  可是他媽的,有沒有人告訴白夜,越是這種時候,你越是叫人不哭,她越是想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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