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很大膽的盯着燕七的眼眸,直言不諱道:“我是說七哥花心呢。”
燕七道:“此言怎講?”
安晴道:“七哥舍了雙兒這座溫柔鄉,卻跑去林府做家丁,這是何道理,七哥請說明白。”
燕七道:“那你認為是何道理?”
安晴滿臉淡然:“這還用說嗎?誰不知道林若仙小姐才貌過人,美若天仙?七哥如此大才,卻偏偏要做林府的小小家丁,這不就是擺明了追求林若仙嗎?”
燕七喝了一杯酒,放聲大笑。
安晴紅唇翹起:“七哥笑什麼?”
燕七眨眨眼睛:“假如我說,我就是奔着林若仙去的,你會不會很生氣,舉起連弩射我一身窟窿?”
安晴搖搖頭:“那倒不會,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我有什麼憤怒的?隻是對七哥有些失望而已,也為雙兒擔心。她一顆芳心拴在你的身上,你如何舍得分心旁骛?”
“晴姐姐……”
雙兒探出小手,輕輕拉扯安晴的袖子。
安晴道:“雙兒别羞澀,你不好意思問的,晴姐姐好意思問,反正我是個不羁窠臼的女孩,問了也不覺得羞臊。我給你問得明白,省得你在心裡瞎琢磨,弄得心情不好,抑郁寡歡。”
燕七看着安晴那雙深邃神秘的眼眸,有些苦笑道:“如果我說,我進了林府之後,不僅沒見過林若仙,甚至于還差點被林若仙趕出林府,相互讨厭鄙視,你信還是不信?”
雙兒一聽急了:“七哥,怎麼會這樣?林大小姐為什麼要将你趕出林府?”
安晴抿嘴一笑:“信或者不信,要聽聽故事,你把故事講出來,真假與否,我自然能夠
分辨。”
原來,這小妞兒是個愛聽故事的主啊。
燕七可是講段子的好手,清了清嗓子,道:“這得從我利用林若仙待嫁的名聲賺錢說起……”
他一路講來,繪聲繪色,除了省略了秋香那一段,其餘的倒是沒有半點藏私。
雙兒聽了驚呼連連,心裡為燕七捏了一把冷汗。
安晴神情卻淡然許多,唯有一雙美眸時而收縮,時而圓睜,顯然心裡也是波動不已。
她聽了之後,看着燕七朗逸的臉,淡淡道:“故事很精彩,七哥,我信你的話了。”
燕七撇撇嘴:“你就這麼輕易相信我了?不怕是我編出來騙人的故事嗎?”
安晴手托香腮:“這個故事如此精彩,跌宕起伏,哪裡是随便能編出來的?不過,萬一七哥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即便編出這麼繪聲繪色的故事,那就請為雙兒編一輩子,好嗎?”
燕七點點頭,拉起雙兒柔軟的小手,當着安晴的面,輕輕香了一下,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七哥,你别這樣……”
雙兒哪裡會想到燕七如此大膽,竟然當着安晴的面前,親她的小手,這不是流氓行徑嗎?
安晴眸子中沒有半點污了眼睛的意思,喝掉杯中酒,捂着紅熱滾燙的面頰,灑脫道:“好了,我已經見識了七哥的不凡之處,現在,我的好雙兒,七哥歸你一個人所有,我要去完成那幅荷花圖了。”
雙兒送走安晴,關上了房門,小鳥依人的坐在燕七面前,手托香腮,看着情郎,越看越喜歡。
燕七拉着雙兒的柔軟小手,想把她拉進懷裡坐着。
雙兒不肯,小聲在
燕七耳邊嘀咕:“七哥,不行,真的不行,晴姐姐在大廳裡作畫呢,我怕晴姐姐闖進來,咱們還是……還是正經些吧。”
燕七隻好暫時停止進攻,問雙兒:“安晴是你的閨中密友?這有些好奇!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安晴出身不凡,定然出身于官宦世家,你怎麼會和她成為摯友呢?”
雙兒道:“七哥說得對,晴姐姐的确出身不凡,至于她家裡人到底是個什麼官,晴姐姐沒說,我也不清楚,但應該是個顯赫之官。”
“我和晴姐姐相識,還是小時候的事,小時候,晴姐姐的父親就在京城做官,她和外婆卻住在金陵。晴姐姐在妙語書齋讀書,有一天,我去偷聽,剛好就被晴姐姐發現了。我以為她會罵我一通,沒想到,晴姐姐不僅贈我筆墨紙硯,還親手教我讀書。也就從那時候起,我才開始認字。那幾年的時光,至今不曾相忘。”
“後來,晴姐姐便離開了金陵,返回京城。沒想到,九年之後,晴姐姐又回到了金陵,我好開心呢。”
燕七道:“這麼說,安晴還算是你的半個師傅呢。”
雙兒打趣燕七:“晴姐姐還是你半個師娘呢。”
燕七哈哈大笑:“那也得雙兒先嫁給我,安晴才能做我的師娘……”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蠟燭燒完熄滅,屋子一下子陷入漆黑。
“我去找蠟燭。”
雙兒摸黑起身,可是什麼都看不見,一腳邁出去,走得猛了,腰胯撞在了桌角上。
“哎呀!痛!”
雙兒痛得身子打顫,身子一歪,柔軟的身子坐在燕七懷中,身子軟下來,臀擠壓在燕七的腿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