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沉思了一下,一言不發的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他靠近的時候,她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禅香。
他帶着她去了高速服務站的廁所,他緊握着她的手,在别人眼裡就是互相依偎的小情侶,隻有許意暖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
“别試圖給别人使眼色,想要求救,我帶了槍。
你如果不想連累無辜,看我多殺一條人命,你随意。
”
“傅西城,你為什麼綁架我?
”
許意暖氣憤的說道。
他聞言,抿了抿菲薄的唇,最後選擇沉默,一言不發。
似乎,他有什麼難言之隐一般。
許意暖又氣又急,最後來到了廁所門口。
“怎麼?
你要跟着我去女廁所嗎?
”她瞪着他。
傅西城淡淡的說道:“在你昏迷的似乎,我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器,你不會找到,也逃不掉,所以不要妄想給我耍花招。
”
随後,他直接在她兜裡放了一樣東西。
“這是竊聽器,你在裡面說了什麼,我都會知道。
”
“你也不要試圖寫東西求救,我會看了你的雙手,我想顧寒州很樂意下半輩子喂養你!
”
“傅西城,你是不是瘋了,你……你怎麼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
她怔怔的看着他,傅西城整個人都變得詭異起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證不傷及你的性命,你對我來說,大有用處。
”
他明明是看着自己,可眼神仿佛具有穿透力,透過自己,不知道在看誰。
許意暖無奈的去了廁所,尋思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不敢多說話,怕傅西城察覺什麼。
她出了衛生間,看到一個婦人在洗手,立刻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事嗎?
”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能說話,随即手指沾了水在牆上寫道:“我是個啞巴,手機丢了,找不到我的丈夫,你可以給我丈夫打個電話嗎?
”
寫這一行字的時候,她捏緊了竊聽器的耳孔,生怕自己露出破綻。
婦人很熱情,連連點頭,遞給她手機。
她趕緊輸入顧寒州的号碼。
“麻煩你告訴我丈夫,我在這邊的高速服務站,讓他來接我一下。
”
“好的,你别着急哈,如果聯系不上你丈夫,還可以叫警察。
”
婦人撥打了電話,但是電話遲遲沒有接聽。
就在這時,傅西城不耐煩的敲響了門扉。
“許意暖,你在裡面弄好了嗎?
說話!
”
許意暖聽到這緊促的敲門聲,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期盼的看着婦人,希望電話早點接聽。
“沒人接哎。
”
“再打一下,可以嗎?
”
許意暖央求的看着他,心急如焚。
額頭上的汗珠豆大的落下。
“你沒事吧?
”
婦人擔心的看着她。
許意暖搖頭,見她打不通,隻能拿她手機發短信。
随後她在鏡子上寫了六個字。
“110,sos!
”
她不想驚動警察,如果警察能奈何的了傅西城的話,那他也不可能逍遙到現在,他肯定會有自己的神通。
可現在顧寒州聯系不上,她也無可奈何,隻希望能制造點動亂出來。
婦人看到後,震驚無比,立刻幫她撥打110。
“許意暖,你再不出來,我就沖進去了!
”
“别逼我!
”
傅西城語氣陰測測的,明顯動怒了。
許意暖怕連累别人,隻好開門出去。
出去見他的時候,面色煞白一片,畢竟做賊辛苦。
口袋裡的竊聽器都已經被自己給捏碎了。
傅西城的臉色很難看,但沒有深究什麼,而是拉着她就離開。
一路神色匆匆,最後粗魯的把她塞到了後面,趕緊開車離去。
很快,後面想起了警車的聲音。
傅西城加速離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避開了警車。
她不知道,傅西城在這一路的監控探頭都做了手腳,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而且,顧寒州不會追出來的。
這才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
許意暖見他車速慢了下來,膽戰心驚。
因為他躲開了警察,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許意暖,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
他透過後視鏡,視線幽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這話……
帶着恐吓的意味。
許意暖如坐針氈,聽到這話的時候,感覺背脊發涼,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車子下了高速,随後上了運貨的輪船,也不知道去哪裡。
她們在船上待了一晚上才抵達江岸,順着山路開了很久,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偏遠小鎮。
進去的時候,許意暖都覺得自己是穿越了。
白牆黑瓦,木欄杆,老房子。
看到的人,帶着獨特的民族裝飾,十分複古。
小鎮太小了,也很閉塞,很少與外面的人往來。
她甚至都懷疑,地圖定位都找不到這兒。
她也無暇顧及美景,就被傅西城帶到了一個土房子裡。
她被關在了房間裡,家裡還有個做飯打掃的傭人,是個啞巴,看到她隻會嗚嗚壓壓的幾句。
她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自從上次把謠謠送到季家後,兩人就沒見面了。
他是出色的殺手,難道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派他來殺自己。
或者,留着威脅顧寒州?
許意暖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
她以為顧寒州一定會在短時間找到自己的,但沒想到……她被關在這兒三天了,了無音訊。
而她也一天到晚看不到傅西城幾面,不知道他在忙碌什麼。
她可以在屋子裡自由活動,沒事搗鼓廚房什麼的。
屋子裡到處都是探頭,門外有狙擊手,自己根本出不去。
到是傅西城,天沒亮就出去,披星戴月的回來。
傅西城的卧室是上了鎖的,裡面似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她現在隻希望顧寒州早點找到自己!
【家裡禅香好重啊,為什麼?
還是從傅西城房間傳出來的。
】
她在傭人的掌心寫道。
【先生……先生在禮佛。
】
禮佛?
許意暖聽到這話,猛然想到傅西城雖然是黑道的人,但是卻是虔誠的佛教信徒。
很難想象,一身罪孽,雙手沾滿皿腥的人,竟然會有信仰!
【那你知道他出去幹什麼嗎?
】
【好像是去宗廟請佛……】
“宗廟?
”
許意暖才知道這個小鎮上的佛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