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溫聲說道:“真的嗎?
你覺得我好看?
”
許意暖頭點啊點。
“那我和顧寒州,誰……更好看?
”他忍不住問道。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問不合适,但還是想一探究竟。
這個問題把她難住了。
身邊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帥哥,妖孽一般的傅西城,成熟穩重的厲醫生,還有陽光俊朗的溫言。
顧寒州是什麼樣的呢?
他含蓄内斂,殺伐果斷。
“都好看,沒什麼可比較的,大家都是不一樣的。
”
各有各的好,也沒有誰能替代。
她避開了這個問題,攙扶簡回屋。
德古拉立刻叫來了醫生,撩起了他的褲腿,發現裡面的肌肉硬邦邦的,甚至青紅一片,是運動過度,肌肉受阻。
如果不及時通皿液的話,這雙腿以後是真的要殘疾了。
醫生給他揉捏疏通的時候,他疼的狠狠蹙眉。
卻一直強忍着,一句痛哼都沒有。
修複是非常痛苦的過程,沒有強大的決心和毅力是很難堅持下來的。
許意暖看着都覺得疼,忍不住倒吸涼氣。
等醫生做完康複,他已經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無比。
許意暖送他回房休息,她也該離開了。
轉身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快速收了回來。
“怎麼了?
”
“我隻是想問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
”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冷風穿過縫隙。
他僵硬的收了回來,藏在被褥裡緊握成拳。
“我……我也不知道,十點後過來吧……”
“嗯,那我等你,我讓德古拉送你離開,夜深了,走路不方便。
”
她點點頭,和德古拉一起離開。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她也需要時間消化。
晚上睜大眼睛看着天花闆,怎麼都睡不着。
謠謠抱着布娃娃,摸黑鑽入她的被窩,以為悄無聲息,可是許意暖根本沒睡着。
“媽咪……你怎麼還沒睡?
”
“睡不着。
”
“你是在想男人嘛?
”
“額……”
“爹地說,他睡不着就是在想媽咪,你睡不着肯定是因為你老公,對不對?
”
老公……
她和顧寒州才做了短短半個月的夫妻而已。
她撇開思緒,緊緊抱住了謠謠,道:“睡覺吧,夜深了。
”
她閉上眼,腦海裡的人沒有離去,影子反而越來越清晰。
既然忘不掉……那就深深的記住吧。
第三天……顧寒州來了。
等了那麼久的心髒源,終于出現,就在露西娅的手中。
“我可以救你,但你必須娶我,我要做你名正言順的妻子。
”
“不可能,想做我的妻子?
下輩子,你都沒有可能。
”
顧寒州決絕的說道,氣得露西娅面色漲紅,直接拍案而起。
“顧寒州,你現在是在跟我談判,你沒有任何讨價還價的資格,你憑什麼……”
“我已經和蘭斯談好了,願意傾囊相助,失去談判資格的不是我,而是你。
”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他對露西娅最後一點溫情都消失殆盡,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許意暖,挑戰他的底線。
等自己徹底脫離危險,這些賬都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蘭斯……他怎麼會插手我的事情!
”
“露西娅,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愚蠢很多,但也要謝謝你幫我。
”
“你……”
她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蘭斯進來了。
“來人,把顧先生帶去客房,這可是我的座上客,要好好招待。
”
随後,就有人把顧寒州帶走了。
剩下兄妹二人對峙。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唯一能夠要挾伯尼的籌碼了,你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阻礙你妹妹一生的幸福?
”
“你用這個心髒源隻換來了一場虛假的婚姻,而我換來的是整個榮華富貴!
你知道顧寒州答應幫助我後,我得到凱特林指日可待!
到時候,整個凱特林就是我們兄妹二人,曼爾頓的男人随便你日奧選,要什麼樣的沒有?
”
“我隻要伯尼一個人!
我要他娶我!
”
“不可能,顧寒州幫我也有條件,就是不會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強求?
”
“你……你眼中隻有自己的利益,你從未考慮過我。
我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你得到,心髒源在我手裡,我現在就毀了……”
露西娅這輩子唯一想做的,就是嫁給顧寒州。
可最後一點希望被蘭斯徹底毀滅,她如何不崩潰。
此刻,她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的男人。
她叫了三十年的哥哥,卻這樣對她!
可話還沒說完,蘭斯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紅腫着。
嘴角……甚至沁出了嫣紅的皿液。
她顫抖的看着指尖的皿,不可置信的看着蘭斯。
這就是她的親哥哥,竟然動手打了自己。
蘭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分,而是惡狠狠的說道:“我籌劃了這麼多年,步步為營,容不得你來攪局。
兒女情長怎麼比得上我的大業?
你要是在胡說八道,别怪我不念兄妹情誼。
心髒源我已經派人接手,你就在這兒給我好好呆着,反省反省!
”
蘭斯甩袖離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功虧一篑……
原來是這種感覺。
到頭來,她都給别人做了嫁衣。
從始至終,她不過是蘭斯利用的工具而已。
她好恨。
恨許意暖、恨顧寒州,恨自己的親哥哥。
這些人……都該死!
……
許意暖得知顧寒州也在凱特林,住的地方距離她不遠,可是她還是鼓不起勇氣去找他。
既然已經答應露西娅,簽了白紙黑字的契約,那她就失去在他身邊的資格了。
她早上陪簡做康複訓練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
到了傍晚十分,簡提議出去吃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她也不想留在凱特林,所以欣然答應了。
最後車子停在了海邊,曼爾頓一面環海,所以見到海岸并沒有奇怪的。
海岸空蕩蕩的,沒有别人。
沙灘上有一處餐桌,看樣子是要準備吃晚餐。
“這兒……有什麼特别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