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了嗎,怎麼還帶這麼打一個禮物?
送活人嗎?
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送大帥哥?
”
紀月笑着看向許意暖身後的顧寒州,忍不住下了床,想要拉住顧寒州的衣袖。
顧寒州立刻閃身,站在了許意暖的身側。
“這……這是我老公,不是禮物!
你的禮品在這兒!
”
許意暖急急的把東西遞過去。
“你們聊,我回避,就在門口,有什麼事情叫我。
”
顧寒州也很識趣,等在了門口。
紀月笑了笑:“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
“你,不是失憶了嗎?
”
“對啊,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會有熟悉感,但就是不記得以前都幹了什麼。
”
“那你卻讓我進來?
我還以為你記起我了呢?
”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喜歡你,很感激。
”紀月笑了笑。
“你肯定是個很善良的人,幫助了我,而且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我對你感激萬分。
我很多人都不記得了,至今我隻聽到過三個名字,有所感觸,你就是其中一個。
”
“另外兩個呢?
”許意暖好奇的問道。
“紀年,我哥哥。
”
“另一個……威廉,我百度了下,叫這個名字的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他姓什麼。
紀年說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就姑且是吧。
”
她無奈的聳聳肩,道:“本來還會占蔔的,但現在看着我吃飯的家夥,似乎……都有些陌生了。
”
她心裡有些難受,這樣的失憶就像是突然脫節。
好在身邊還有紀年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不至于什麼都不會。
她吃喝不愁,挺好的。
許意暖抿了抿唇,一肚子的話,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講。
紀年的威脅,還曆曆在耳。
“你喜歡紀年嗎?
”
猶豫片刻,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應該喜歡嗎?
”她卻反問,這一下子把許意暖問住了。
“我……我是在問你。
”她愣了一下。
紀月聞言,聳了聳肩,道:“不知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似乎……喜歡他也不錯。
反正不是親兄妹,不是嗎?
好了好了,不聊那些了,我之前浏覽了過往新聞。
沒想到你們這麼出名,被标榜成了模範夫妻,網上一大片粉絲!
”
“天,可把我羨慕壞了,這麼好的男人國家發的嗎?
你是怎麼撿到的,如果把這寫成愛情故事,肯定會很多人看的。
”
紀月笑盈盈的說道,性子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活潑。
許意暖見狀也松了一口氣,看來紀年也沒太過苛責,對她很好,最起碼現在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不适。
“可能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撿到這麼好的男朋友吧。
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希望你早日康複。
”
“放心吧,醫生說我是個奇迹,傷到腦袋竟然這麼快就好了,沒過幾天就能下地蹦跶了。
到時候我要請你吃飯,好好聚聚。
總感覺……和你有說不完的話,你該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
“算是吧,就是姐妹。
”
她們互換了人生。
紀月……才是真正的許意暖啊。
如果她們沒有互換身份,她這輩子就遇不到顧寒州了。
紀年也沒辦法守着紀月。
到底是陰差陽錯,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這一切。
她需要遇見顧寒州,所以才變成了許意暖,曆經千辛萬苦,終于撥開雲霧見月明。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玄妙,說不得的感覺。
就在兩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外面起了沖突。
紀年已經跟所有認識的人打好了招呼,如果來,雙手歡迎。
來的話,管住嘴,一切好說,不來就算了。
哪怕這場婚禮,得不到一個人的祝福,他也執意要娶紀月。
可一回來,就看到了門口的顧寒州,他瞬間心中警鈴大作,以為顧寒州和許意暖是來告訴紀月真相的。
不等顧寒州解釋,兩個男人就打在了一起。
門口的守衛自然幫紀年,齊齊逼近顧寒州。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其餘人都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而兩個男人互相揪着對方的衣領,雙方臉上都挂了彩,顧寒州稍稍嚴重點,畢竟是群毆和單挑。
“我警告過你,你們夫妻欺人太甚!
”
“你能不能冷靜下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瘋狗有什麼區别?
”
顧寒州怒斥。
“紀年?
”
房門打開,紀月怔怔的看着他,看到他額頭的淤青,心疼了一瞬。
“紀年,你松手,為什麼要打客人?
”
“顧寒州!
”
許意暖趕緊過去,他嘴角沁皿,手腕通紅一片。
兩個男人松開,顧寒州吞咽皿沫,不想讓她看到皿,怕她擔心。
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不疼,一點事都沒有,這點小意思而已。
”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
“沒什麼,我們走吧。
”
他用力的牽住許意暖的手,深深地看了眼紀年。
隻怕,不等外人說出真相,他早已坐不住,自己暴露了。
他疑心太重了,處處猜忌,總有一天因為猜忌過多,而自露馬腳。
顧寒州和許意暖離開後,紀年緊緊捏着紀月的手,捏疼她而不自知。
“她跟你說了什麼?
是不是說了我們其實……”
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你弄疼我了。
”
紀月狠狠蹙眉,眼睛都微微紅了,真的很疼。
他這才冷靜下來,趕緊松開手。
見她手背紅了一片,心裡滿滿都是自責,不斷地撫摸擦拭,口裡吹着冷氣,企圖讓她緩和一點。
“紀年……你在擔心什麼?
你怕他們告訴我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
一連三個問題抛了出去,紀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圖看到一些蛛絲馬迹。
紀年死死咬牙,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什麼都沒說,是自己太過心急。
他一把将紀月攬入懷中,聲音瞬間沙啞沉重了幾分,藏着深深地愛念。
“紀月……我太在乎你了,我離不開你,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我當然不會離開你,我是你妹妹啊。
”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們毫無關系。
我當夠你哥哥了,我當了你二十八年的哥哥,我不想當了!
紀月,嫁給我好不好?
”
此話,用盡他全身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