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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 、她愛的是誰

嬌妻還小,總裁要趁早 二聶 2628 2024-01-31 01:09

  第924章、她愛的是誰

  “我就是我啊,溫言是我,阿言也是我,我……是你喜歡的人。
不管他們兩個有着多麼明顯的區别,但都變成了愛你的樣子。
溫言就隻是溫言嗎?
他為了你步步強大,因愛生恨,變得暴戾殘忍。
阿言也隻是阿言嗎?
他本殘缺不健全,性格專橫霸道,容易失去理智。
可為了你,他變得隐忍沉着,事事有了顧慮。

  “沒有哪個靈魂存在是互不幹擾的,是你……讓他們互相融合,變得不可逆不可分,不是嗎?

  “你……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你閉嘴,這些廢話我不想聽!

  “你為什麼拒絕阿言?
他和溫言不像嗎?
還是你在害怕,怕他太像了,你會把放在溫言身上的情感,放在他的身上?

  他沖着自己笑,那笑容有着說不出的詭谲。

  那雙眼漆黑一片,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裡面藏着幽寂。

  深潭,幽不見底。

  他仿佛洞悉一切,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那……不是她的内心,不是!

  “你放屁,給我閉嘴!

  白歡歡的性格本就暴躁,能動手從來不多哔哔。

  她很想把這個可惡的人趕走,他不是溫言也不是阿言,他是惡魔,自己心底的魔障而已。

  她沖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出擊,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卻……從他的身體穿過。

  而眼前的男人,慢慢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

  是……自己的臉。

  她幽怨的看着自己,眼角挂着濕漉漉的淚痕。

  “歡歡……我是你自己啊,你看不出嗎?
你每天都能見到我,會問我怎麼辦,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我不是溫言,我是你心底的映射。

  “你心裡想的是什麼答案,我告訴你的就是什麼答案。
你一直在逼迫自己記住他們的差别,性格、喜好、細節,都深深地記着。
可是現在你覺得溫言不純粹是溫言,有了阿言的暴戾。
你也覺得阿言的性格收斂,變得溫柔。
你怕……”

  “你怕你愛上的是兩個人格,哪怕他們擁有的是一具身體,你也無法容忍,你覺得這是對愛情的不忠貞,對溫言的不忠貞。

  “難道不是嗎?

  白歡歡大吼起來。

  “我先認識的是溫言,我愛的也是他,我愛上他之後阿言才出現的。
他們雖然是一個身體,可确确實實是兩個靈魂啊,我隻能愛一個,我愛上兩個人,這像什麼話,這根本不存在。
一份完整的愛,怎麼能分給兩個人呢?

  她痛哭流涕,将心底的怨恨全都發洩出來。

  “所以,你不想讓他們變得相似,你怕自己控制不住。

  “不是,你閉嘴,我控制得住,我分得清誰是誰,你不要再說了!

  她撲過去,但是卻穿過她的身體。

  那張屬于自己的臉,又變成溫言的了。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溫言的臉上,彌漫了悲傷。

  他這一次沒有咄咄逼人,撫摸上她的臉。

  真實的觸感,他的掌心竟然有溫度。

  “歡歡,你忘了阿言是如何出現的嗎?
他是第二人格,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附屬品,他沒有完整的心性,沒有三觀,沒有對這個社會的認知。
他有的,是我的記憶,我所經曆的一切,他都擁有,包括我愛你的感情。

  “你放他出來,對他有救命之恩。
而他也因我幹擾,愛上你無法自拔。
與其說他是個個體,在用自己的方式愛你,倒不如說,他是我的影子,他在代替我愛你。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睜着朦胧的淚眼,不解其意。

  其實……心裡隐隐有了答案,隻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她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我是溫言,也是阿言。

  “是啊,歡歡,其實我們都是一個人。

  他雖然戴着眼鏡,卻露出阿言一樣的笑容,帶着幾分邪氣。

  “其實你也發現,我照顧你的大半年,越來越像溫言了對不對。
不是你改變了我,而是我存在溫言所有的記憶,我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的樣子。
不是我在愛你,我其實是在用他的方式愛你。

  “你們……你們是在跟我說繞口令嗎?
我聽不懂……聽不懂啊!

  “溫言就是溫言,阿言是阿言,不可以混為一談,不可以啊!

  她痛苦的抱着腦袋,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不可以。

  她不會愛上兩個人,不會的。

  “溫言就是阿言,阿言就是溫言,你每日看到的那張臉,是你心底的自己。
你忘了,你出現的幻想每日都在跟你說什麼?
他在勸你,勸你接受阿言。
你心底,其實分不清了吧?

  這聲音……不知道是誰的,是自己的還是溫言,她分不清了。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死死地捂住耳朵,明明捂得那麼嚴實,可……可那聲音還是無孔不入,鑽入耳朵。

  就像是魔鬼一般,糾纏自己不放,她想要擺脫,卻……

  “啊――”

  最終,突然驚醒,猛地坐起,冷汗淋漓。

  陽光,照射在身上,帶着溫度。

  她的突然坐起,把一旁的顧顧吓了一跳。

  “舅媽,你沒事吧?

  “顧顧,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溫言呢?
我自己呢……”

  她慌張的四處查看,屋内除了她們兩個,沒有别人了。

  夢?

  這是夢?

  她長長地吐了口氣,抓了抓頭發,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頭發都是濕漉漉的。

  這個夢怎麼這麼可怕,也……那麼真實。

  “舅媽,你是做噩夢了嗎?
你還哭了呢。

  “哭了?

  她擦拭了下眼角,果不其然,濕漉漉的一片。

  “不提這個,你是來幹什麼的?

  “舅舅讓我叫你起床,你們要陪我參加遊樂園的親子活動哦。

  白歡歡這才想起來,昨晚阿言似乎提了一嘴。

  “好好好,我馬上洗漱。

  她汗流浃背,要好好沖個澡。

  她洗完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依然驚魂未定,臉色還有些蒼白。

  她不斷拍了拍,才顯得紅潤了些許。

  夢中,那兩個人交織的話又出現了。

  溫言就是阿言,阿言就是溫言。

  自己愛上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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