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章痛打落水狗
黃星輕輕地走了過去,站在包時傑面前。
醉酒的包時傑,還沒意識到潛在的危險,仍舊是在用很犀利的話語,來挑釁黃星的忍耐力:黃大總,你很有女人緣嘛,我還聽說,你跟一個開米線鋪的小婦女兒打的火熱,嘿嘿,肯定被你搞定了嗎,已經?
付潔和黃星都瞪大了眼睛!
眼見着包時傑在付潔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黃星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界。
想當初,自己與付潔的關系,便是因為這兩件事逐步惡化。
事到如今,付潔對自己的态度有了一定的扭轉,愛情馬上要複蘇回來了,但是包時傑的這一番酒話,卻又重新把這些快要翻過去的舊賬在付潔面前翻了出來。
啪------
很清脆地一聲!
付潔吓了一跳,包時傑也蒙住了!
黃星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留下了狠狠地一巴掌!
付潔見此情景,正要阻攔,黃星的下一個耳光又匆匆地飛了過去,在包時傑臉上開了花。
黃星連煽了他很多個耳光,每煽一耳光後,便激憤地問一句,清醒了沒有,包時傑?
包時傑被打的兩腮都紅腫了起來,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要反擊。
黃星粗喘着氣,皺眉盯着包時傑,手已經被打麻了,但他還想打。
他從來沒有如此瘋狂過,因為他并不是一個不講規矩不講道義的人。
但是對包時傑,可以例外。
付潔焦急地站起來喊道:你瘋了嗎你黃星?
黃星扭過頭,說道:瘋了,我是瘋了!
我能不瘋嗎?
付潔指了指包時傑:他不過是喝多了酒!
黃星反問:喝醉了以後就能為所欲為嗎?
喝醉了酒就能拿别人開涮?
喝多了酒就能強行跟女人上床嗎?
一時激憤之下,黃星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付潔皺緊了眉頭,想再批判黃星幾句,卻也忍住了,趕快湊到了包時傑面前,問道:沒事兒吧你?
痛不痛?
包時傑兩隻手摁在膝蓋上,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臉部的麻辣。
酒精仍舊在他體内興風作浪,對于黃星如此殘暴的對待,他不是不想反擊,而是一直在醞釀,他想出其不意,一擊便中!
或許是在片刻之間,黃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
即便是包時傑在付潔面前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應該對他下這樣的毒手,雖然一時痛快了,但卻容易給付潔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倘若是剛才自己隻是拿茶水澆包時傑一臉,那效果就不一樣了,談不上殘暴,但卻給予了顔色,而且不至于讓付潔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殘烈粗暴之人。
付潔盯着包時傑紅腫的面部,輕歎了一口氣。
擡頭望了黃星一眼,說道:你也下得了手,你何必呢,跟一個喝了酒的人較真。
黃星耷拉了一下腦袋,說道:我錯了。
付潔強調道:跟我說有什麼用啊?
快跟包經理道歉!
黃星當然道不出口,從他内心而言,他覺得這幾個耳光還是輕的,沒打他個口歪眼斜,已經算是夠仁慈了!
但他想做個文明人,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改變處理事物的方式。
突然間,一聲暴吼!
緊接着,包時傑像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來!
這一竄,如猛虎下山!
這一竄,如火箭發射!
這一竄,如離弦之箭!
付潔被吓了一跳,而黃星卻在猝不及防之間,便被竄過來的包時傑撞倒在地!
這一撞,非同小可!
黃星就覺得像是一頭西班牙野牛用尖硬的牛尖,狠狠地頂了自己一下,自己在瞬間便失去了重心。
而包時傑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一屁股坐在被撞倒的黃星的身上,揮舞着拳頭在黃星身上開了花。
黃星擡臂迎擋着,但是由于自己中盤被這厮牢牢坐住,他根本用不上力。
處于本能,他狠狠地掙紮着,想掙開束縛。
但是包時傑的屁股像是有千斤之重,任由自己怎麼扭擺,都還是被他壓的死死的!
這瞬間的變故,再次驚吓到了佳人!
她實在無法想象,黃星與包時傑野蠻起來,竟然是這個樣子!
簡直是-----醜态百出!
付潔湊了過去,近乎是喊了出來:都給我住手,住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包時傑沒有理會付潔的制止,反而是更加變本加厲。
或許是面部的火辣提到了他,他揚起手掌,便要還以耳光。
黃星艱難地擡臂擋擊,倒也很兇險地避開了。
媽的,你不仁别怪我不義!
黃星在心裡狠狠地呢喃了一句,不等包時傑再煽過第二巴掌,便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朝着包時傑的兩腿中間抓了過去……
定位之精确,令人歎為觀止!
啊喲------
一陣呻吟!
這一招猴子偷桃,曾經是歐陽夢嬌的專利。
黃星深受其害,在情不自禁之間,也學會了幾點皮毛。
雖然從未使用過,但是對于這一招的動作要領,早已滾熟于心。
卻沒想到,這一招原本是男女之間暧昧的招式,卻化解了一次男人之間戰鬥的兇險,迅速地扭轉了局面!
趁包時傑疼痛難忍身體軟下來的時候,黃星一聳身子,将包時傑掀了出去!
站起身來,黃星馬上跟上去,要實施報複式反擊。
付潔卻眼疾手快地站到了他的面前,逼問道:黃星你還有完沒完?
黃星道:你沒看到他剛才是怎麼偷襲我的?
付潔仍舊強調道:他喝多了!
你跟他一般見識什麼?
黃星反問:你的意思是,他今天喝多了,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欺負我?
他就是拿刀劈了我,我也不能反抗,是不是?
付潔皺眉道:無理取鬧!
包時傑踉踉跄跄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晃。
但是或許酒精在他體内發酵着,轉化成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主義,他迎着走了過來,已經忘卻了裆部的疼痛,要與黃星決一死戰。
黃星咬着牙關,憤憤地對包時傑震懾道:來,來呀!
有本事就跟我接着來!
包時傑‘啊’了一聲,果真繼續沖了過來。
黃星一擡腳,一個正蹬飛了過去,正好踹中包時傑的腹部。
這家夥受擊後,直接後退到了沙發上。
捂起肚子,疼的呻吟了起來。
付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邊觀察着包時傑的情況,一邊扭頭沖黃星警示道:你還沒完沒完了?
難道,難道非要出人命你才死心嗎?
黃星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剛才應該看到了,我是正當防衛。
付潔皺眉道:你這種行為,讓我有些瞧不起你!
我……黃星有些語塞:我也是被逼的。
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包時傑一直在刺激我,我隻是……
付潔一擺手打斷黃星的話:我不想聽,你有權保持沉默。
黃星苦笑了一聲,卻無力辯白。
付潔湊到了包時傑面前,很糾結地問了句:沒事兒吧,包經理?
包時傑經由黃星這一踹,五髒六腑都在急劇地翻滾着,他連續打了幾個酒嗝,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付潔有些着急了,試探地問:用不用,用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
黃星在一旁插了一句:他沒那麼嬌貴。
付潔皺眉一揚頭:你可以閉嘴了!
黃星無力申辯。
十幾秒鐘之後,包時傑終于捂着肚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付潔急于知道他的情況,一直望着他,生怕剛才黃星那一腳,會給他踹出個三長兩短出來。
包時傑嗓子蠕動了幾下,像是在調整不太順暢的氣息。
他望了望黃星,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說道:你,你下手太,也太那個,狠了吧?
說話有些不連貫,證明他酒勁兒仍舊尚未退卻。
黃星皺緊眉頭:這還是輕的!
敢問未來的包經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包時傑問:往哪兒走?
黃星厲聲警示:難道這麼晚了,你還不應該回自己家嗎?
跑到别人家裡裝神弄鬼的,你想幹什麼?
我……我……包時傑頓時支吾了起來,或許是畏懼于黃星的威嚴,包時傑望了一眼付潔,終于毫無底氣地說道:我,我,我走了。
付潔試探地問:你能行嗎?
醉成這樣了。
能行……能行。
包時傑毫無信心地呢喃着,來到了門口。
黃星像望着落水狗一樣望着包時傑,心裡湧進了一股莫名的痛快。
但是轉念之間,又覺得面前這個曾經讓自己憎惡至極的人,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憐。
付潔送到了門口,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瞄了黃星一眼,想讓黃星送他回家,但又擔心這火山爆發後的黃星還會爆發第二次,萬一包時傑的人身安全出現了什麼閃失,她付潔心中難安,黃星更是難逃幹系。
情急之下,付潔說了句,我送你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此言一出,黃星頓時愣了一下。
酒醉的包時傑片刻之間也口味出了這句話的含義:你,你送我?
黃星趕快走了過去,對付潔說道:你身上有傷,這麼晚了怎麼能……
付潔打斷他的話:不用你管!
你,也可以回家了!
乖乖,不會吧?
面對這瞬息萬變的付潔,黃星簡直是哭笑不得。
彼此之間的關系剛剛得到了緩和,卻又因為暴打包時傑一事,重新恢複到了冷戰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