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駭人聽聞
黃星見她手裡的遙控器掉到了地上,用左手捂住了右臂的傷處,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處于日常的生活習慣,她用受傷的那隻胳膊拿着遙控器換台,不覺間拉伸到了傷口。
黃星趕快焦急地追問道:怎麼樣,沒事兒吧你?
王亞軒搖了搖頭,額頭上已經出了細汗。
她把捂在傷口處的手拿開,黃星頓時吃了一驚。
傷口處竟然滲皿了,白色的衣服上潮紅潮紅的!
王亞軒頓時感覺傷口處疼的厲害,臉上漸漸顯現出痛苦的表情。
黃星忙問道:家裡有碘酒,消炎藥嗎?
王亞軒點了點頭,道:在我卧室的床頭櫃裡,有。
黃星說,咱們到卧室裡去吧。
一邊說着,一邊扶起王亞軒,轉移到了卧室。
王亞軒坐在床頭,見黃星已經在床頭櫃裡找出了藥用紗布和碘酒,試探地問道:你學過醫?
黃星搖了搖頭,盯着王亞軒胳膊上的皿迹,禁不住一皺眉道:傷的這麼厲害,怎麼不去醫院?
你這是到哪兒爬山了?
王亞軒道:閑來無事,就登了一趟匡山,一腳沒踩穩,摔在了石頭上。
倒黴。
好在本姑娘意志堅強,還是堅持着回到了家。
不過可惜要好幾天上不了班了,在這裡也算是向你請個假喲。
黃星歎了一口氣,道:以後小心點兒。
把上衣脫了吧,我幫你上點兒藥,隻露出一隻胳膊就行!
王亞軒埋怨道:我,我現在胳膊受了傷,怎麼脫衣服啊?
啊?
黃星一拍腦門,有些不知所措。
王亞軒另外一隻手解開了上衣扣子,輕輕地道:你,你幫我吧,我自己沒法兒脫。
這――黃星有些支吾地道:那,那好吧-----
黃星很糾結。
黃星一隻拎着她的衣角,一手拎在袖口處,輕輕地幫她脫,但眼睛是無罪的,她裡面隻穿着一件藍色的兇罩,深深的乳溝,證明着她兇部的豐滿。
纖纖的細腰,圓圓的肚臍眼兒旁,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這小痣長在她晶瑩剔透的身上,倒是起了一定的點綴作用。
黃星不想看,但卻忍不住用餘光瞟了瞟,女人的身體永遠是種無與倫比的誘惑,尤其是美女的身體,那種剔透滑潤的感覺,很難讓人不起非分之想。
上衣被褪去,黃星真有點兒蕩漾了,然而他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瞧了瞧他大臂上的傷處。
有些淤青,而且被劃傷了一道口子。
但看的出,傷情并不是太嚴重。
王亞軒用另外一隻手,捂在自己的兇口處,仿佛是怕更多地洩露春光,臉上帶着一絲嬌羞。
黃星用棉球幫她擦拭了一下皿迹,然後上了些碘酒。
王亞軒待黃星效勞完,突然嘻嘻地道:你,你能幫我削個蘋果吃嗎?
黃星苦笑了一聲,倒也沒拒絕。
随後,黃星又忍辱負重地幫王亞軒換了一件藍色的毛絨上衣。
他總覺得,今天過來看王亞軒,有些尴尬。
按理說,照顧王亞軒的差事,怎麼輪也不應該輪到自已。
半個小時後,黃星看了看表,對王亞軒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該回家了,你最好是能找個朋友過來照顧你,這樣的話,會方便一些。
王亞軒一驚,表情異常地道:你真的要走?
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我現在餓了,怎麼辦啊?
還有,還有,如果晚上我的胳膊大出皿,怎麼辦?
王亞軒一連串兒地提出幾個‘怎麼辦’,意思很明顯,她是想挽留黃星陪她。
她今天的表現,很詭異。
黃星推辭道:亞軒,你的胳膊隻是受了點兒輕傷,怎麼會大出皿?
你就别瞎擔心了,肯定沒事兒的,知道嗎?
王亞軒卻調皮地道:但是我現在餓了,怎麼辦啊?
黃星真拿她沒辦法,好人做到底,他無奈地道:這樣吧,我幫你出去買點兒飯回來,你想吃點兒什麼?
王亞軒望着黃星這一臉無辜的樣子,得意地道:你幫我做呗。
冰箱裡有菜有肉,還有速凍水餃,我看,就幫我煮一碗水餃吧。
黃星隻能認栽,畢竟,人家現在是傷員。
很不情願地開爐生火,煮了一斤水餃,熱氣騰騰地端到了茶幾上。
王亞軒正翹着**看電視,見水餃呈上來了,便把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流着口水道:謝謝黃哥,黃哥真好。
黃星像是得到了解放,試探地問道:王大小姐,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王亞軒趕忙道:你不能走,你走了,誰洗碗啊,我一隻手又沒法兒洗!
黃星汗顔,心想,自己真成了她家的保姆了。
但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黃星又認了。
坐下來眼睜睜地看着王亞軒吃水餃,隻盼着她趕快吃完。
但王亞軒卻半天不動筷子,隻是看着一碗水餃發呆。
黃星催促道: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王亞軒皺緊眉頭道:怎麼吃啊?
我右手受傷了。
黃星建議道:用左手。
王亞軒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掌,笑道:拜托,我又不是左撇子。
黃星算是服了,這丫頭真難伺候。
不由得苦笑說: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喂你吧?
王亞軒來了精神,笑道:這個主意不錯,黃哥,喂我吧,讓我也享受一下病号的待遇!
汗,她可真夠大方的。
但黃星想了想,果真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水餃,放在她的嘴邊兒。
然而王亞軒吃水餃的樣子很斯文很淑女,先打量一會兒,再用嘴巴一吹,吹個半天,才放在嘴裡咬上一小口,咀嚼幾下,邊吃還邊贊歎道:不錯不錯,黃哥下的水餃就是好吃,好吃呢!
一個混沌大的小水餃,她竟然得分七八口才能吃下。
黃星的胳膊都舉累了,心想就她這吃飯的速度,估計自己得等到明天早上了。
眼見着她一個水餃一個水餃艱難地吃着,等了十幾分鐘,碗裡的水餃才吃了三四個,把黃星郁悶的真想奪過碗來幫她吃。
不過黃星還是忍住了,假裝不厭其煩地喂着她吃水餃。
王亞軒吃到半截,又囑咐黃星道:我口渴了,幫我盛一碗餃子湯喝吧,我最喜歡喝餃子湯了。
好!
黃星在心裡憤憤地回道。
于是又回了廚房,盛了好大一碗餃子湯,遞到了王亞軒的面前。
王亞軒滿意地伸着美麗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誇獎道:你以後肯定是個好丈夫,嘿嘿,誰要是嫁給你呀,誰就享足了福了,典型的模範丈夫嘛!
汗。
敢情這丫頭是在故意使喚自己。
如果對方不是美女,如果對方沒有受傷,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已下屬的份兒上……黃星才懶的理她。
然而說實話,看美女吃飯的樣子,倒也不失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黃星端坐在一旁,一邊喂她吃水餃,一邊卻淫邪地打量着她可愛與美麗的芳容。
太美了,美的讓人沉醉,美的讓人yi淫。
王亞軒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拿餐巾紙擦了擦嘴,大小姐似地命令道:吃飽了,去洗碗吧,記得洗幹淨點兒。
黃星忍辱負重地洗完碗,終于得到了解放似的,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王亞軒瞪着得意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釋放着強悍的美麗元素,輕輕地道:嘿嘿,麻煩黃哥幫我把被子打開,謝謝!
汗,還要打被子?
考慮到她受傷不方便,黃星也隻有忍了,忍辱負重地到了她的卧室,三下五除二地打開那柔軟的真絲被,請君入甕似地一擺手,說,請王大小姐上床。
話一出口才覺不妥,這個詞貌似用的不怎麼恰當。
王亞軒得意地躺到了床上,翹着雙腿,掂弄着腳丫,似乎對黃星的‘工作’很是滿意。
黃星害怕她再想出什麼歪點子,趕快辭行道:這樣,你先休息吧,我得走了。
走?
王亞軒挑眉視之。
黃星頗感意外:怎麼,不能走?
王亞軒在床上側過身,埋怨道:你覺得我自己一隻手能脫掉衣服睡覺嗎?
黃星似是挨了雷擊,心想,你不會是連衣服也讓我脫吧?
嘴上卻道:穿着衣服睡吧,堅持兩天就行了。
王亞軒不滿地道:一天也堅持不了,你知道嗎?
我現在,現在正――正郁悶呢!
黃星不角地問道:你郁悶什麼?
難道比我還郁悶?
都快十二點了,還不能回家,你能比我郁悶嗎?
王亞軒臉即一紅,忙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是說我現在正――後面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幹脆在床頭上拿了一包護舒寶,在黃星面前晃了晃:明白了嗎?
黃星差點兒暈倒,他當然知道王亞軒手裡晃的是什麼,她的意思已經再明确不過了。
她是在告訴黃星,自己現在正在生理期,需要天天換這東西。
黃星有點兒尴尬,心想女人倒黴,自己也跟着倒黴,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女人生理時期的尴尬了,從趙曉然到付潔,再從付潔到王亞軒,不同意味兒的故事,受傷害的,都總少不了黃星一個局外人。
但黃星馬上又似想到了什麼,心裡驚呼道:天啊,她不會是連這個也要讓自己幫她換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黃星害怕會橫生枝節,隻能繼續推辭道:王經理,你就先和衣休息吧,幾天後胳膊的傷就恢複了。
王亞軒耍起了小性,啧啧地質問:我為什麼要和衣睡?
我現在正郁悶着,我怎麼換――王亞軒揮了揮手中的東西,接着說:怎麼換這個?
你想讓我髒死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黃星又氣又笑,敢情她這樣一番話,倒好像是自己不盡情理了。
但是如果讓自己心安理得無所顧忌地幫她換衣服換生理用品,黃星自然還是心有餘悸,占便宜揩油是好事兒,但是俯下身子這樣伺候一個女人,實在是有失男人氣概。
然而黃星實在找不到推辭的理由,畢竟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如果沒人幫她換,她會……
唉,郁悶和意wai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