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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學生妹

唐人街一姐 不良刃 3499 2024-01-31 01:08

  這社會無非就是關系和鈔票,我是看出來了,想要在這個地方活下去,不跟付思濤這樣的人搞好關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男人嘛,到任何時候都是下半身動物,何況付思濤天天在風月場裡待着,要把這樣的事情看得理所當然。

  付思濤伸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哪裡不舒服啦?
待會讓濤哥好好幫你瞧瞧,哥最擅長幫人瞧不舒服的病了!

  他笑的一臉猥瑣,一隻手已經不安分起來,我是渾身各種不舒服,可是那一刻,我隻能假裝羞澀。

  “濤哥,人家現在不方便。
”我輕聲說了一句,但是付思濤的手,始終都沒有停下來。

  他将我攬入懷裡,不肯罷休。

  心底一萬個想要反抗,但卻隻能是隐忍。

  恰好我那時候正在生理期,被他發現了……我滿臉羞紅,跟着補了一句。

  “哥,我真的沒有騙你,昨天剛來的事兒,還有好幾天呢!

  付思濤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可這事兒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他心底不舒服,卻又憋着無處發洩。

  他從兜裡掏出一隻雪茄,一隻悶聲不說話,我雖然不知道他心底的小九九,但還是一副懂事的樣子,立刻上前給他點火。

  他輕易就看出我心底對他的畏懼,似乎非常的受用,在吞雲吐霧之後,付思濤盯着我打量了一陣。
“香菱啊,你是聰明人,哥也想要疼你,可是你自個兒得懂事。
阿羅約那個傻女人,這回是撞到了槍眼上了,我想救她也沒辦法,不過你呢,隻要乖乖聽話,這裡哥還是能夠說了算的。

  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我去了洗手間,洗了一把涼水臉,想讓自己冷靜下,身後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香菱姐,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回頭,便見到是剛才那個怯怯地學生妹。

  說實話,我對她并無好感,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要來這裡當小姐。
她已經讀到了大學,有美好的前程等着她,她的人生跟我們絕對不一樣。

  可以選擇戀愛,可以選擇工作,可以擁有無數種可能性。

  我沒理她,還是不停的洗手。

  “香菱姐,付總有沒有為難你?
”學生妹又問了一句,心底似乎很是不安,我原本對她冷漠倒不覺得什麼,但是她這樣一關心我,倒是讓我感到有些理虧了。

  “沒什麼,他就是那種人。
”我的語氣很淡,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就感到無比的惡心。

  “你叫什麼。
”她還杵在我身後,沒有走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跟我聊一聊。

  在風月場裡,除了外面來的野雞不怎麼被待見之外,還有一個群體就是學生妹。

  或許這是一種關于未來的嫉妒吧,我們步入風塵,多少都有些身不由己的理由,但是她們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

  有人把這歸咎于搶飯碗的壓力,學生妹在學校待過幾年,一個個細皮嫩肉,沒有受到社會開化,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男人對白紙通常都有強大的征服欲,都想是第一個在上面塗抹上墨點的那個人。

  所以,在風月場,學生妹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尤其是那些大老闆,平時見慣了風月場上的女人,便覺得有些膩歪了。

  學生妹多簡單呀,坐在你旁邊,水靈靈的就像是剛拔尖兒的嫩蔥,誰都忍不住恨不得掐尖兒。

  “香菱姐,我叫魏琳。
今天是我第一天過來上班。
”魏琳的臉上帶着一絲羞澀,但是她的眼睛裡有那麼一點期待,似乎風月場的生活讓她看到了另外一種希望一般。

  我有些詫異,更有些不能理解。

  所以對她說話,便沒有想的那麼客氣了。

  “你家裡條件應該不錯吧?
有什麼難言之隐要來這裡當小姐嗎?
”我還是沒有望她,隻是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着,魏琳抿了抿嘴,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真相,但是她還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

  “香菱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來這裡呀?
這裡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壞呀!

  魏琳的一句話,立刻就打消了我要繼續跟她聊下去的沖動。

  那是我第一次從别人的口中得知,風月場也沒有那麼壞。

  可是沒有那麼壞,為什麼那麼多人整天想着能夠從這裡離開呢?

  我深深地看了魏琳一眼,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

  年輕就是資本,但是也是最容易揮霍的東西,我不知道,五年之後,或者不用五年,她會不會為今天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懊悔?

  魏琳似乎還想要和我聊下去,但是我一點聊下去的沖動都沒有了,我關掉水龍頭從洗漱間裡往外走,她撅着小嘴,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樣子。

  我和阿羅約那麼渴望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分明就有選擇的可能,卻非要往火坑裡跳。

  我想起我和阿羅約的無奈,又忍不住為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而感到惱怒。

  這一晚,我隻出了一個台,小費不多,想想都覺得心寒意冷。
如果照這個節奏下去,我和阿羅約下個月準保是要喝西北風了。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無比的累,覺得這雙肩膀支撐不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但無奈再次襲上心頭,我除了沉默和隐忍之外,好像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改變。

  我去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其實我隻是想過去看阿羅約一眼,也是到了現在,我才覺得阿羅約其實并沒有我想的那麼的強大,她一個人孤身在外,凡事都得自己扛。

  她側身躺在床上,很是安詳,似乎睡得很沉。

  看到她這樣睡着,我心裡又覺得踏實,好歹在這個城市,我還有這樣一個值得牽挂和時時刻刻牽挂着我的人存在。

  我起身準備離開,阿羅約卻突然從睡夢中醒來。

  “香菱,你去上班了?
”她睜開眼,盯着我不停地打量,生怕我少了一塊肉。

  我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剛才的沉重頃刻間都消失了,“嗯,今天晚上生意不錯,我還出了幾個台。
會所裡來了幾個學生妹,一個個都挺水靈的。

  我盡量将話題引開,不希望阿羅約心裡胡思亂想。

  她挪動身子,将那張單身床挪出半個位置來,“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就在我旁邊休息一會兒吧,我跟你說會兒話。

  我很聽話,脫了鞋子,合衣在阿羅約身邊躺下,隻是腦袋一挨上枕頭,就覺得瞌睡來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阿羅約不停的在跟我說話,好像在說很對不起我,看着我一個人這麼辛苦,她很心疼,後來她好像還哭了,絮絮叨叨的一直在不停的說自己沒用。

  但那晚我真的是困倦到了極緻,至于她具體說的内容,我還真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有醒,丹尼爾來了。

  他拎着早餐盒,一身休閑裝出現在門口,亞麻布的長袖襯衫,配上白淨純棉短袖,倒是讓他看上去幹淨利落。

  見到丹尼爾,阿羅約的心情似乎很好。

  “香菱,你和鮑勃先生出去走走吧,這幾天真是麻煩鮑勃先生了,要不是他……”阿羅約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有那麼一點難為情的樣子。

  我知道阿羅約心裡是感到愧疚,自己鬧出的事兒,還麻煩到了别人。
我想阿羅約一定看出了丹尼爾對我的那點意思。

  隻是在風月場裡呆久了的女人,哪裡肯輕易相信人間的煙火。

  何況他上次對我說了那番話,我心底對他已經有了芥蒂。

  “不急,你們都沒吃早餐吧,我剛從店子裡出來,就讓他們準備了些給你們帶來了。
”丹尼爾溫文爾雅,阿羅約想要把私人空間讓給我們兩個,我卻一直都是沉着臉。

  阿羅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滿是期許,我立刻别過頭去,假裝自己沒看到。

  我和阿羅約開始吃早餐,丹尼爾找了個借口出去走走。
恰好阿羅約的主治醫生過來查房,阿羅約不知道是腦子哪根筋兒抽風,突然嚷着非要出院。

  阿羅約是什麼都好,隻是有時候決定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有一股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勁兒。

  “醫生,我真的沒事了,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讓我在醫院待着,我都快要悶死了。
”阿羅約不停的跟醫生說,但是白大褂的醫生卻始終都不搭理。

  阿羅約并不知道,丹尼爾已經跟醫院打過招呼了,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白大褂的醫生,指不定還是丹尼爾的朋友。

  “醫生,反正我今天肯定是要出院的,你要是讓我在這裡繼續住下去呀,我這沒病的人也能生出病來。

  我不知道如何勸說阿羅約,她比我要有主見一些。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一直壓抑着,這幾天她看上去很平靜,但沒事的時候就拿着手機不停的算賬。

  醫生不說話,她突然就生氣了,一把就撤掉了輸液管,整個人變得十分的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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