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刺啦一聲,酒紅色的裙子在他的大手中撕裂成一團破布,窗外的閃電将屋内照成一片白晝,轟隆的雷鳴聲淹沒了唐洛心痛苦的尖叫。
牆上人影起伏,劇烈高頻的撞擊将床搖晃的咯吱作響!
唐洛心身上冷汗淋漓,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木闆一樣不肯松手,可随着男人越發激烈的進攻,她嘴唇嗡動,破碎的聲音終究是沉如大海,持續不斷‘啪啪‘作響的聲音淹沒了所有的掙紮。
池擎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粗暴的掰着她的雙腿,彎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将他的身體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入。
他聲音沉悶,卻不減霸道,
“唐洛心,記住,這裡隻有我能進去!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但從現在開始,你的眼裡心裡隻能有我一個人!
”
一筆勾銷麼?
人越是說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心裡就越是在意的。
渾渾噩噩中,唐洛心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到底是看上了池擎什麼,才癡心不悔了這麼多年。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
他對自己好嗎?
印象中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時候都少,哪兒來的好?
昏迷前,她的指甲掐着池擎的肩膀,有氣無力的問道,
“三年了,你介意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不是處,可換做是溫暖,就算是嫁過人有過孩子,在你眼裡,她是不是永遠都純潔無暇?
池擎,你從來,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一點都沒有。
”
水光潋滟的眼眸像是一汪幹淨的泉水,委屈至極,也灰心喪氣至極。
池擎把持不住,猛地頂入,身下噴薄而出,女人像是被電流擊過一般,好一陣戰栗,最終在他肆虐的親吻中昏迷了過去。
他吻着她的額頭,想說點什麼,可望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肩膀上的疼痛讓他無法克制的響起她昏迷前的話,懊惱的攥緊了拳頭。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在她心中,究竟對自己是有多少怨恨才會說出剛剛那樣的一番話?
他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處,當初介意的不過是她為了嫁給自己,跑去醫院做修複手術,做出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又加上唐氏集團資金告急,嶽父嶽母忽然提出婚期提前,這一切都讓他覺得結婚這件事變了質。
這三年的有意疏遠,還有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的逢場作戲,不過都是他一遍遍試探她的遊戲而已,唐洛心總是清高孤傲的,婚後除了唐氏集團的資金問題從不輕易開口求自己什麼,任憑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除了冷嘲熱諷幾乎沒表現過一點有失風度的姿态來。
父母越喜歡她,越覺得她識大體,池擎就越發的覺得她和這場早有預謀的婚姻倒足了他的胃口。
如果不是父母突然逼她要個孩子,突然有了前段時間那些意外,他幾乎已經沉溺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裡面,忘記了自己本來并不是要這場遊戲,而是要一個人的真心的。
他輕輕撫着身側那绯紅臉頰上的發絲,望着那張已經再熟悉不過的臉,心中第一次為可能失去一個人而恐慌,他後悔了,這三年的冷落讓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而他的對手,卻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