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長這麼大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嫁人以後在婆家都是橫着走,公公婆婆都怕她三分,别說是一個耳光了,就是一根手指頭也沒人敢碰過。
此刻唐洛心卻是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打的她臉色黑如鍋底,
“唐洛心,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
”
唐洛心這會兒有了準備,已經退到了安全距離,她懷着孩子,胎像還沒穩,盡管知道動起手來池景不是自己對手,她也不敢輕易大動幹戈,好言相勸道,“媽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會收集證據還自己一個清白,至于這巴掌,要不是你先動手,我也不會誤傷你。
”
“誤傷?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
池景狠狠瞪着她,“你這個女人當初嫁給阿擎就是不懷好意,我媽說了你兩句你就敢殺人,現在又裝什麼大尾巴狼,我看還不如那個溫暖,你們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
“池景,你說話客氣點兒。
”
縱然唐洛心平日對家人好脾氣,這會兒也不得不拿出點銳氣來,陸璟珠的事情分明就跟自己無關,這頂黑鍋她背的夠心不甘情不願了,這會兒還跑來個池景對自己指手畫腳的,真是鬧心。
“我憑什麼對你客氣啊?
”池景眼角的餘光掃過角落的傘架,暗暗攥緊了拳頭,“唐洛心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是來跟你做什麼口舌之争的,我池景做事,向來不計後果。
”
話音剛落,唐洛心隻看到眼前寒光一閃,她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擡起胳膊去擋,而緊跟着的,就是胳膊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仿佛能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咯吱作響。
她慘呼一聲,跌坐在地闆上拼命倒吸冷氣。
池景手裡掂着一把長柄傘,臉色陰沉,一步步朝着唐洛心靠近,“你說不是你開的槍,起先我也信了阿擎的話,可現在結果呢?
法院都判了刑了,你竟然還有本事出來,你果然是好本事啊?
”
唐洛心一條手臂脫了臼,蕩在地上一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她暈厥過去,看着池景靠近,她驚懼萬分,護着肚子艱難後退,
“池景,你聽我說,我是懷孕了,這是阿擎的孩子,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得看在阿擎的面子上,别傷着孩子。
”
池景毫不在意,傘柄在手中攥得更緊,冷聲嘲諷道,
“孩子算個屁,這孩子生下來也是個孽種,你趁早跟這個孩子都給我滾蛋,阿擎要什麼女人沒有,要多少孩子有多少,别太把自己當回事。
”
話音剛落,傘柄直直的從高空落下。
“别……”唐洛心急急地護着肚子俯下身,後脊背受了池景重重一擊,痛的她幾乎痙攣,喉嚨裡一陣腥甜氣彌漫開來,她想要喊,可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五官都扭曲了。
“這一下,是替我媽打的,她當初看錯了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善類,你這種女人,為了名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見得多了。
”
池景聲聲凄厲,眼眶都充了皿,似有要将唐洛心大卸八塊的恨意。
唐洛心卻已經沒有力氣反駁或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