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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離開和回來

我的泰國牌商生涯 TV帝、 2746 2024-01-31 01:02

  晚上的時候,殷老闆在市裡一家大酒店擺了桌,又請來一些知己好友。
他們多半是大老闆,中間還夾雜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
殷老闆在酒席上向衆人介紹我與阿贊洞的來曆和本事,其實他之前就曾與人說過,隻是那些人并不了解泰國的巫術,所以半信半疑。

  如今見到真人,自然抱着好奇的态度問東問西。
我來者不拒,問一個答一個。
跟着二叔混那麼久,以至于雖然年輕,卻在這樣的場面中遊刃有餘。
推杯交盞中,與這些老闆也就熟悉了。
我向他們說起之前經曆過的幾次事情,尤其是緬甸之行,聽的衆人紛紛大呼驚奇。
其中有兩位老闆向我預定了佛牌,還有一位則希望我能幫忙弄幾塊好翡翠來。

  佛牌好弄,但翡翠我可沒把握,便說等回去後問問家裡人,這條路子我不熟。

  一頓吃喝,我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已經和場上普遍四十歲左右的老男人們稱兄道弟。
尤其是殷老闆,扒着我肩膀,稀裡糊塗的喊:“哥,你是我親哥!
來,幹了!

  我酒量還算可以,再加上有殷老闆調節氣氛,所以喝到最後算是為數不多還保持清醒的人。
那幾位老闆,自然都有司機接回去,殷老闆麼,他欠了一屁股債,如果不是最近賣掉幾套房子,哪敢請人出來吃飯,更别提請專門的司機了。

  原本是想把他送回家,但殷老闆發酒瘋,說今晚必須去住那房子!
媽的,自己蓋的房子還不能住了?
什麼鬼,什麼怪,都滾蛋!
不給錢,誰也不能住!

  一通酒話,聽的人哭笑不得,但他既然這樣說,我也隻能把人帶去。
好在那時候酒駕查的不是特别嚴,就算真被抓住,也不像現在這樣立馬進去蹲着。
一路糊裡糊塗的,就到了樓盤處。
我扶着殷老闆,跟在阿贊洞後面走進屋子裡。

  裡面除了大坑,再無其它。
好在旁邊的幾間卧室還算完好,我把殷老闆扔在飄窗上,跑去臨時接的水龍頭洗了把臉。
然後,便聽見阿贊洞那隐隐約約的誦經聲傳過來。

  還真是夠勤奮的……我不由感慨一番,阿贊洞算是個比較敬業的師父,隻是運氣不大好。
收的那倆徒弟還沒出師呢,就在柬埔寨被毒販子弄死了,搞的他傷心不已,到現在也不願再收徒弟。

  我走到坑洞旁,問阿贊洞需不需要幫忙?
他說沒什麼好幫的,加持隻要一個人就好,讓我去找地方歇着。
我哦了一聲,此時酒意上頭,也暈暈乎乎的,便跑到另一個房間的飄窗旁,趴在那睡了會。

  醒過來的時候,看看手機,已經淩晨兩三點。
阿贊洞已經不再念經,而是爬上來坐在房間門口。
我揉了揉已經發麻的臉,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阿贊洞沒有睜眼,他呼吸勻稱,像是睡着了。
可我知道,他沒有睡,便說:“真不好意思,傷才剛好,就讓你這麼辛苦。

  幾秒後,阿贊洞開口說:“你很好,沒有關系。

  我呵呵笑起來,這時候,卧室裡傳來聲響。
扭頭看過去,見殷老闆也起來了。
他正在脫褲子,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馬桶呢,娘的,怎麼找不到洞……”

  眼看他褲子都快脫下來了,我連忙跑過去把他拉走,這要尿在屋子裡還不把人惡心死。
就算阿贊洞不介意,我也不想坐在尿臊味十足的環境裡。
睡了那麼一會,殷老闆也算半清醒,揉揉眼睛,知道自己在新建的樓盤裡。
他拍着我的肩膀,很是義氣的說:“哥,你不嫌棄,以後這天下,咱倆一人一半!
房子,票子,孩子,都歸你!
我就要女人!

  我臉一黑,女人都是你的,那孩子啥情況?
我喜當爹啊?

  懶得跟一個醉鬼多說,見他走起路來還算穩當,便扶到門口說:“趕緊找地方尿去吧,回頭膀胱憋炸了。

  殷老闆笑嘻嘻的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哼着老掉牙的歌。
見他推開栅欄的門走出去,我搖搖頭,回到阿贊洞的身邊,埋怨似的說:“最讨厭這種不能喝非要拼命喝的人了,裝什麼海量,麻煩死!

  阿贊洞沒有搭話,也許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讨論的。

  我百般無聊,看了看有探照燈照明的坑洞,黑色墓碑和金漆經咒格外顯眼。
看了會,我問阿贊洞,今晚詛咒靈真的一定會來嗎?

  阿贊洞回答說:“不一定,但今晚不來,明晚也一定會來,否則這詛咒地就完全封死了。

  我又好奇的問:“它都已經跑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阿贊洞閉着眼睛問我:“你覺得人死了,還會有執念嗎?

  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考慮,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倘若沒有執念,又哪來的靈。
所有殘留在世上的靈,都是有執念的,而當它們成為小鬼和陰牌時,這種生前的執念,便是忌諱。
一旦觸犯,它就會反噬主人。

  如此簡單的問題,阿贊洞肯定不是為了考驗什麼,想來想去,他應該是想用這個問題來告訴我,詛咒靈也和普通靈一樣,都擁有執念。
所謂的執念,其實是指活着的時候,當生物死去後,執念就會變成本能。
因此,詛咒靈在詛咒地被封死前回來,也是出于本能。
就像殺了人的罪犯,無論逃出多遠,最終都會想着回家。

  落葉歸根,這就是人類最大的執念!

  阿贊洞說過,詛咒靈回來的時候,肯定是附在人身上。
那麼,誰進來這房子,誰就可能是詛咒靈。

  我和阿贊洞顯然不太可能,他是有法力的,我則有白榄佛牌護身。
詛咒靈想附在我們倆身上,可沒那麼容易。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殷老闆。
先前他和我們一起進來,有阿贊洞在旁邊,肯定是安全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出去了,如果再進來的話,算不算阿贊洞口中,不該來的人?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阿贊洞猛地睜開眼,與此同時,屋子門口出現一個人影。
從坑洞旁的燈光照耀下,能看到那是殷老闆,隻不過他的面目被牆壁陰影遮蓋,看不太清楚。

  說和尚和尚到,說殷老闆殷老闆到,這事還真巧。
我怕他經過那坑洞的時候,會不小心摔下去,便站起來準備去扶着。
然而這時,阿贊洞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并用力往後拽。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怎麼了?

  阿贊洞盯着房門口的殷老闆,說:“除了我們倆,誰進來,誰就是詛咒靈!

  我一愣,下意識的想告訴他,那是殷老闆。
但随即腦子裡便閃過自己剛才的問題,頓覺渾身發麻。
我迅速轉頭,看向房門口的殷老闆,難道說,真讓我說中了?

  不會那麼巧吧,出去一趟再進來,就不再是那個人了?

  阿贊洞把我拽離坑洞,并示意後退到房間裡去。
同時,他偷偷把滅魔刀從口袋裡掏出來,藏在寬大的袖子裡。
看他謹慎的樣子,我心中一陣不安,不禁沖殷老闆大喊一聲,想從他的回答中,判斷阿贊洞到底說的對不對。

  然而,我剛喊出殷老闆,阿贊洞便臉色一變,扭頭沖我嚴厲的訓斥一聲。
與此同時,我感覺兇口像被人用手肘擊中一般,整個人都被這股大力撞的不斷後退。
隐約間,耳朵裡傳來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響。
一開始我以為是阿贊洞下的手,但仔細一看,他雙手依然維持着剛才的動作,根本就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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