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危機中的明星
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雖然現在上學有個固定住所是好事,但以後畢業了呢?
到時候天南海北的跑,還得沒事來這住幾天,那不把自己栓死了嗎?
但後來架不住殷老闆勸說,并且他講了,最起碼在我畢業前,每個月來住幾天。
等畢業後,如果去了其它城市,那一年來個兩三次給點面子就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有什麼好講的,給了就要呗。
平白多了一套房子,又不是什麼吃虧的事情。
可能有人覺得,這殷老闆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剛剛多給了十萬塊,現在又送房子,有錢沒處花了?
如果你們真這樣想,那隻能說,社會經驗不夠多,或者說,天生不是做奸商的料。
殷老闆的這套房子是什麼?
死過人的兇宅!
雖然他讓房主的家屬不要外傳,還給了工人們封口費,可這個世界上,有能完全保密的事情嗎?
尤其是這種趣味性十足的詭異事件,除非是官方動手,否則不可能不流傳出去。
所以,殷老闆想賣掉這套房子并不容易,沒人喜歡買一套兇宅做新房。
當然了,他可以找不知道這件事的冤大頭來買,可那一年已經有人因為兇宅打過官司。
法庭判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買了這種房子,房主有權申請退房退款。
既然房子不好賣,殷老闆不如直接轉贈給我。
有這麼一套房子在,我想跑都沒地方去,有事沒事,都得來住一住。
如此一來,房子下面的詛咒地,就有人看守了,而且是免費的行家。
另外,他以後要是遇到諸如此類的事情,也不用麻煩别人,很容易就能找到解決麻煩的高手。
雖然損失了一套房子,但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而這裡面,也有殷老闆被這事吓傻了的原因在内。
他可沒想到,我們說了那麼多天的詛咒靈,到頭來還是找上了他。
一出門一進門,他就不是他了。
鬼門關前走一遭,很多事情都容易想的開,在這樣的情緒下,殷老闆做出一些小小的沖動事情,也算不上稀奇。
總之一句話,從賬面上看,殷老闆大虧,我大賺。
可真要算起來,我覺得自己更吃虧才對。
不僅貼身物品損壞,還得免費幫人看着詛咒地,這都算什麼事啊!
之後,殷老闆取來了錢,把餘款付了。
看在他那麼爽快的份上,我也把男大鬼送給了他。
至于前面說的一萬五,權當是個笑話。
也就是我,換做二叔,說不定得把男大鬼再加一倍的價格。
殷老闆的那隻極陰古曼,阿贊洞也順道看了下。
在拿到小鬼的時候,阿贊洞仔細感觸一番,然後搖搖頭遞了回去,說:“不用再看了,它的靈已經徹底散了。
”
殷老闆驚訝的啊出聲,接回來端詳一會,然後深深歎口氣。
一半是心疼錢,一半是感慨。
從這件事來說,也證明了從前說過的那句話。
無論正牌,陰牌,其實都一樣。
隻要你不貪,它們隻會給你帶來好處。
倘若沒有這隻極陰古曼,殷老闆早就死了,哪還有後面的事情?
到時候老婆别人睡着,房子别人住着,鈔票别人花着,孩子别人打着,地底下都能氣成神經病。
這件事解決後,本着良好合作的關系,我對殷老闆建議,暫時不要出手房子。
現在全世界的形勢都不好,賣什麼都得賣成白菜價。
倒不如頂住這段時間的壓力,等金融危機過去,說不定能夠翻盤。
這個建議,其實是三叔給港澳台那些客戶提出的。
因為在三叔提前處理産業後,那些客戶才漸漸發覺,形勢遠比想象中的更加嚴峻。
然而等他們也有樣學樣,想處理手裡的房産時,價格已經跌到了地闆上。
因此三叔經過慎重思考,結合歐美幾次經濟危機示例後,給出那些客戶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建議。
事實證明,三叔的眼光是長遠的,且非常的正确。
不過,多數人都沒有采納,他們生怕會真的完全崩盤,到時候想賣都賣不掉。
所以一個個以極低的價格,把産業處理了出去,然後來大陸避難。
二叔和三叔,當時與爺爺商量許久,最後決定動用三分之一積蓄,買下那些客戶的産業。
因為有一些地盤實在太好了,放在正常情況下,稱得上寸土寸金。
他們忍受不了這種誘惑,但基于謹慎考慮,所以才沒用掉所有的錢。
而這一進一出,兩位叔叔幾年後賺的盆滿缽盈。
尤其是二叔,他比三叔更愛冒險,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全砸了這些房産上。
零八年底房價最低的時候,二叔整天垂頭喪氣,因為他手裡的房産價格,比買的時候還要低幾成。
那時候,二叔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抄底抄在半山腰,風光無限好!
然而過了幾年,他走路的時候,鼻孔都是朝着天上去的。
沒事跟我吹牛B的時候,就說自己多麼多麼有遠見,這錢賺的,日進鬥金!
我樂的不行,心想你沮喪到差點把産權證打包甩賣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不管怎麼說,賺了總是好的。
隻是,殷老闆沒有聽從我的建議。
在最初的時候,他确實忍住了,不管你誰來要賬,就是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爺手裡啥都缺,就是不缺房子,有能耐就搬走,沒能耐就滾蛋,我們家不歡迎債主!
這個社會,欠錢的才是大爺。
那些債主也沒什麼好辦法,去法院起訴,可以的,法官也判了殷老闆給錢,可人家就是沒有,你能怎麼辦?
真把房子拿走?
可以啊,但賣給誰?
房價唰唰的往下跌,稍微有點投資眼光的人,都不會買那些房子。
可同樣是年底的時候,殷老闆實在忍不住了,因為房價太低了。
他在那個寒冷的冬天,把整個樓盤低價打包,轉讓給了另一個開發商。
後來有一年我去那房子收拾東西的時候,偶然碰到了他。
這家夥開着一輛老款的雅閣,站在小區門口發呆。
和我談起當年的事情,他唉聲歎氣,忍不住抽自己幾巴掌,說怎麼就那麼耐不住呢。
都忍了大半年,最終還是傻X了。
要是多等幾年,雅閣都能換成私人飛機!
可世上沒什麼事可以重新再來,最起碼這件事沒有。
在我即将大四的那個暑假,全世界都在忙,似乎隻有我比較清閑。
二叔也有點發愁,因為金融危機實在太可怕,導緻大部分客戶都失去了樂觀心态。
前面幾個月,還有人試圖靠着佛牌度過難關,但現在,什麼信仰都沒用了。
甚至有一些大客戶因為破産,直接從高樓一躍而下。
金融界的風暴,也影響到社會的其它方方面面,同時也包括娛樂圈。
放暑假的前幾天,我從新聞上看到了許久沒聯系過的明小姐。
她之所以上新聞,并非又出了什麼新片子,或者參加綜藝節目,而是因為純粹的八卦。
上面說,明小姐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有狗仔發現她的绯聞男友,在中午的時候驚慌逃離住所,還拍到其臉上似有淤青。
而這位绯聞男友事後則聲稱,明小姐有精神疾病,莫名其妙就對他大打出手。
本着保護女性的角度,他才沒有還手,很有風度!
又有記者去采訪明小姐,結果視頻中,這位複出後一直低調做人的大明星,竟十分不耐煩的拍掉攝像機,稍微說兩句,就面色大變拳打腳踢趕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