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架子鼓
有些鬥雞品種不同,看起來就像另一種禽鳥,我看的目不轉睛。
反而是一開始提議來這的秦蓁蓁,有些受不了場面上的皿腥厮殺。
見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也不好繼續看下去,隻能帶着些許遺憾離開。
胡小藝看出了我的心思,小聲說,等過幾天再帶我來看。
由于離開鬥雞場太早,皮影戲還沒開場,我們隻好在附近的街上四處溜達。
秦蓁蓁說最近在學架子鼓,想買一套回家多練練,我們便跟着她進了一家樂器店。
剛進門,我就感受到一股陰氣盤踞在内,不禁感到意外。
這樣的店面,怎麼會有陰氣呢,難道店主供奉了什麼陰物?
進店後,秦蓁蓁和胡小藝并肩而行,對着一排排的樂器指指點點。
在走到一片擺放架子鼓的位置,秦蓁蓁停了下來,指着其中一架詢問價格。
店主跟過來,報了一萬塊的價格。
秦蓁蓁皺起眉頭,估計是覺得貴。
我站在旁邊,感覺陰氣越來越重,仔細辨别,發現是從一架看起來很漂亮的鼓上滲出來的。
我下意識指着那一件,想問問情況。
店主以為我看中了,很是高興的解釋說:“小夥子真識貨,這是美國名牌DW的鼓,雖然是五鼓最低型号,但正常售價起碼也得一萬四五。
不過你們如果真心喜歡,一萬二也可以買。
”
直接降了三千塊,這對商人來說,可不是什麼正常事。
我立刻心中起了疑,為了确定,便嘗試着問:“還能不能再便宜?
八千行不行?
”
胡小藝和秦蓁蓁都看過來,眼神怪異,可能覺得我砍價太狠。
然而,店主猶豫了下,便說:“八千也行,你們現在付錢嗎?
剛好裝車的工人在,馬上就能送到家裡。
”
一聽這話,我心裡頓時明白,這鼓裡有名堂。
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能讓一個商人從一萬四五降到八千,恐怕是個大麻煩。
胡小藝可能也覺得有問題,便問:“那麼便宜啊,是不是鼓有問題?
該不會是仿的牌子吧。
”
“我開了八年的店面,從不欺騙消費者。
這鼓真是DW的,不過跟你們說老實話,是家裡一個親戚寄賣的。
他孩子出國留學了,鼓放着也沒用,就送來我這,說隻要高于八千就能賣。
雖然隻用了幾個月,但無論音色還是外形,都絕對是頂級的。
你們也知道,DW的鼓都是定制的,一般樂器店都買不到。
當初他們家買的時候,花了一萬六呢。
”店主解釋說。
他這麼一講,秦蓁蓁立刻開口說:“六千塊行嗎?
行的話我就要了。
”
這話擺明是心動了,店主裝作一臉猶豫的樣子,不等他開口,我便對秦蓁蓁說:“算了吧,别要了。
”
“為什麼,我覺得這鼓挺好的啊。
雖然是二手貨……”秦蓁蓁說着,拿起旁邊的打擊棒敲了幾下,很是欣喜的說:“音色确實好,比我在學校裡用的那架強太多了!
”
“七千,姑娘你看行不行?
回頭我和那親戚說,反正都是不用的了,還不如便宜點賣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我相信放在你手裡,絕對不會辱沒的,姑娘一看就是渾身充滿音樂細胞……”
店主在那侃侃奇談,我見秦蓁蓁被說的都快掏錢包了,隻好硬把她拉走。
秦蓁蓁很不高興,出了店門就甩開我,問:“你幹嘛啊!
”
胡小藝也一臉奇怪的看着我,問:“老二,你沒事吧?
那麼好的鼓隻賣七千,我們撿了漏了,幹嘛不買?
蓁蓁如果不要的話,我都想買回家了。
”
我說:“那鼓有問題。
”
“什麼問題?
你也學過架子鼓?
”秦蓁蓁有些驚訝的問。
我搖搖頭,架子鼓當然沒學過,但陰氣卻可以清楚感受到。
但是,我沒辦法和他們說明這一切,因為從表面上看,那鼓一點問題也沒有。
所以要麼附了惡靈,要麼藏了陰物,可我總不能把鼓給拆開看吧,那不還是得掏七千塊嗎。
秦蓁蓁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自然更加生氣,便對胡小藝說:“我有點事要回家,你們自己去看皮影戲吧!
”
說罷,她扭頭就走了,胡小藝苦笑一聲,對我說:“老二,你可真是……”
我聳聳肩,說:“如果她因為生氣不買這鼓,反而是好事。
跟她不好說,可跟你沒必要隐瞞,那鼓裡有東西,很麻煩。
”
“東西?
什麼東西?
”胡小藝納悶的問。
我把自己感受到的氣息和猜測說了出來,胡小藝聽過後,臉色有些難看。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站在窗戶邊的店主,然後小聲問我:“這不會是家黑店吧……”
我哪知道是不是黑店,再說了,管它什麼店,隻要不買就沒事。
解釋過後,胡小藝也算能理解了。
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很信任我的。
至于秦蓁蓁那邊,女孩子嘛,生氣正常,過兩天再哄哄就好。
晚上吃過飯,跟着胡小藝去看了皮影戲。
小時候從電視裡看到這東西,覺得挺新奇的,但真正親眼去看的時候,才覺得很無聊。
屋子裡坐的大多是遊客或孩子,雖然那小人剪切的很逼真,台詞偶爾也會讓人捧腹大笑,可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見我興緻缺缺,胡小藝也沒了看下去的心情,把我送去一家快捷酒店後,他就回了家。
第二天,我們又跑去看牡丹,一應事宜無關緊要,就不再提。
而第三天的早晨,胡小藝來找我的時候,有些愁眉苦臉。
問怎麼了,胡小藝說:“還記得前幾天咱們看到的那架子鼓嗎?
就是一萬四五降七千的那個。
”
我說當然記得,這麼古怪的東西,怎麼可能忘。
胡小藝唉了一聲,走進來把門關上,說:“秦蓁蓁把它買了。
”
我啊一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胡小藝說就昨天,她從那路過就買回家了,店主又加了五百塊。
他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說:“誰知道怎麼辦,我雖然能感受到那股氣息,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懂怎麼解決。
”
“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胡小藝問。
我又搖頭,說:“這玩意說不準,也許那鼓裡隻是普通的陰物,不會作祟駭人也說不定。
你也别太擔心了,看她的面相,應該會長命百歲的。
”
“你還會看相?
怎麼從沒聽說過。
”胡小藝很是懷疑的問。
我說:“為了安慰你,剛學的。
”
我們聊了一陣子,胡小藝給秦蓁蓁打電話,詢問買過鼓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提起這事秦蓁蓁就一肚子氣,說你那什麼狗屁同學,要不是他耽誤,我也不會多花五百塊。
真是的,不懂還亂說話,趕緊離他遠點吧!
我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苦笑着沒說話。
挂斷電話後,胡小藝說:“得,她現在連我也怨上了,說你不走,就絕不跟我再見面。
老二,要不我幫你收拾收拾行禮,你先回家自個兒玩去吧。
”
我翻了個白眼,這麼重色輕友,早知道就該讓梁習把你那啥了,再請阿贊來搭救。
胡小藝當然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隻是在開玩笑。
我在菏澤玩了大概一周多,正打算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胡小藝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說不能來酒店找我了。
秦蓁蓁受傷住進醫院,他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
我心裡咯噔一下,問怎麼回事?
胡小藝也說不清楚,我問清了醫院的地址,然後也坐上出租車趕過去。
到醫院後才知道,秦蓁蓁洗澡的時候滑倒,摔斷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