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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24章【也許我知道是誰在陷害許家】

畫情為牢 維昕 4644 2024-01-31 01:00

  “起了嗎”

  沒有标點符号的三個字,來自容璟然。

  許冰心看着這三個字,又看看旁邊危襟正坐的父親,手握着手機緊了緊,放在一邊沒有回複。

  陶麗萍打完電話走回來坐在許保國的身邊,看看他的臉色,心裡擔心可是面子上過不去,就語氣硬生生的問:“你怎麼了?
臉色這麼差。
早上的藥是不是沒吃?

  看許保國一臉憤憤的樣子,但瞪大的眼睛此時卻不敢看人似地别過臉去。
這是典型的心虛表現。
陶麗萍斜眼瞪着他一副‘就知道’的樣子償。

  “張嫂!
快把先生的藥拿過來!

  陶麗萍沖着廚房喊了一聲,一直躲在廚房的張嫂應了一聲從廚房裡走出來,匆匆忙忙的上樓,過了一會兒從樓上上來,手裡拿着幾瓶藥撄。

  陶麗萍抱怨,怎麼這麼慢啊?

  張嫂說:“我在哪兒找呢!
這種藥上一瓶就剩下一粒了,我又扒了半天,這些瓶子大小都差不多,我眼睛也開始花了辨認字就認了半天!

  張嫂說着把藥放在桌子上,陶麗萍說:“行行行了,快去倒水來!
”張嫂說:“馬上!
對了這瓶是一次三粒一天兩次的。
”說完又去倒了水來。

  藥瓶上有标這一瓶一天幾次,一次幾粒。
這藥是新瓶子,沒有寫,陶麗萍就拿着給寫了。

  等張嫂倒了水歸來,陶麗萍已經把這一頓該吃的藥都倒出來放在許保國的手心,然後接了水遞過來說:“先吃藥吧!

  許捍東歎口氣,明顯沒心情吃,陶麗萍說:“你在這兒幹生氣也幫不上兒子,還不如乖乖吃藥别讓自己不舒服,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給他找麻煩不讓他分心就是幫了他了!

  聽了陶麗萍的話,許保國沒有吭聲,一口把藥吞進嘴裡,就着陶麗萍遞過來的水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吃藥的空當,許冰心的手機又滴滴作響。

  許冰心翻開看了看是容璟然發來的:“醒了給我回個短信,想你。

  這個時候,家裡處于危難之中,許冰心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思談情說愛,但是看到容璟然發想你,她還是不由自主的臉紅了,并且心裡覺得暖暖的。

  “冰心,你臉怎麼紅了?
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陶麗萍看着許冰心非常不放心的說:“我就知道倒黴的事兒是成群結隊的,張嫂趕緊把體溫計拿來給冰心測一下體溫。

  “媽我沒事兒!
”許冰心站起身說:“我回房洗把臉,稍後再給大哥打電話!
”說着轉身上了樓。

  到了房間,許冰心靠着自己的房門,深呼吸一口才回撥給容璟然。

  容璟然那邊很快就接聽了:“冰心?
起了嗎?
”語氣頗為輕松,然許冰心卻開心不起來,沉悶的嗯了一聲,容璟然馬上就察覺出來:“怎麼了?

  “我……”許冰心猶豫一下問:“你看新聞了嗎?

  “新聞?
什麼新聞?
”容璟然說:“昨天晚上被幾個人拉去談生意,喝了點酒,現在剛剛醒,還沒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們家的藥廠出問題了。
”許冰心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我爸看了新聞氣得臉色都變了,吃了藥剛安撫好。

  “藥廠出了什麼問題?
工人-罷-工?
還是安全設施問題?
”容璟然的聲音也跟着嚴肅起來。

  許冰心說:“都不是!
是制造出來的藥有問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有聯系上我大哥,可是新聞上說是除了人命……”許冰心如實的說着,卻還不能緩解如焚的心情:“大哥從來都不會不接我電話的!
這次事情一定是鬧得很大很大,怎麼辦?
怎麼辦呢?
大哥會不會出事兒?

  聽到許冰心沒有主見慌亂的樣子,容璟然連忙安慰:“你别擔心!
冰心,事情往往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吓自己的。

  你大哥縱橫商場那麼多年,總會有自己的人脈跟經驗,應對這樣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做好相關的公-關工作!

  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要想想你大哥的能力,嗯?

  許冰聽了容璟然的寬慰,手撫了撫兇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覺得他說的對,頓時輕松了許多,然後說:“那我不跟你說了!
我得洗把臉下去陪着我爸媽!
在我大哥回來之前,她們的心始終是放不下來的。

  “恩,好,有什麼問題打給我。

  挂了電話,許冰心呼了口氣,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已經沒有那麼紅了。
而且跟容璟然就說了那麼幾句話而已,就已經讓自己很寬心了。

  她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大哥無所不能的,大哥不接我電話一定是在處理這件事情!
大哥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許冰心梳洗罷,就下樓,父母都坐在客廳,手機放在眼前,電視也開着,時刻關注着這次事件。

  她下樓的時候正好一個女記者正在報道:“一會兒我們即将從這裡進去,關于此次假冒藥品事件許氏董事長許捍東将親臨現場,給民衆,給社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鏡頭切換,首先看到的是赫赫許氏大樓前面拉起的警戒線,接着是在安保人員的維持下混亂噪雜的人群,然後是披麻戴孝淚流滿面的死者家屬和好幾具水晶棺。

  過了一會兒,安保人員安排死者家屬進場,再然後是記者入場,等到一幹人員就做之後,許捍東踩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進入,他一臉嚴肅,帶着疲倦,黑眼窩隔着屏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一出現,幾個死者家屬就已經狂躁起來,大叫着:“許捍東你還我哥哥命來!

  “許捍東你還我爸爸的命!

  然後一擁而上。

  幾個保安眼疾手快的阻攔,那些家屬像是發了瘋一樣,居然跟保安打了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通過鏡頭,許冰心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哥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身邊的藍奧扭頭似乎再跟他說着什麼,然而鏡頭下的許捍東輕微的搖搖頭,讓人拿了個話筒過來,緩緩開口:“請大家保持安靜。
”聲音帶着磁性帶着令人不得不遵從的語氣,還有說不出的撼動人心。

  在他的威儀中,現場終于有了片刻的安靜。

  大家都矚目,将目光鎖在許捍東的身上。

  他一派嚴肅,仿佛天生自帶光環,走到哪裡往那兒一站就儀态萬千不怒自威。

  他走下台階,緩緩走到正跟保安揪在一起的死者家屬面前,輕輕擺了擺手,讓保安放下家屬的衣服,慢慢的退下去。

  其他跟保安撕扯的人也都慢慢的松開,等到保安退開之後,幾個人迅速凝聚到一起,盯着許捍東。
在他灼灼目光中有好幾個不隻是畏懼還是什麼低下了頭。

  其中一個有些膽量的瞪大眼睛盯着許捍東說:“别以為你們人多勢衆财大氣粗就能欺負人!
我……我告訴你!
我不怕你!

  “嗯,從來就沒有人要欺負你,倒是你剛剛叫了一句什麼?
”許捍東緩緩走到那個人的面前平靜的問。

  那個人有些緊張,鏡頭拉近,能從側面看到他咽了一口唾沫的樣子。

  許冰心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拉住了自己父親的手問:“爸,大哥不會出事吧?

  隻是話音剛落,就見屏幕中,那個人我起拳頭一拳打在許捍東的顴骨上,許捍東踉跄着後退幾步,被身後的藍奧扶着才站穩,而白皙英俊的面龐上立即青紫一片。

  “大哥!
”許冰心站起身就要往外沖,陶麗萍在身後叫她她也完全沒聽見似地。

  許冰心讓家裡的司機陳叔開車送她去公司。

  可是等她到了公司,許氏門前居然空無一人,跟剛剛電視上看的現場直播截然相反。

  她在大樓門前駐足片刻從從進門,前台的小姑娘見了她立即禮貌的問好。

  許冰心問:“我大哥呢?

  “許董被送去醫院了!

  “醫院?
哪家醫院?
我大哥受傷了?
傷的嚴重嗎?
”許冰心連珠的問話讓小姑娘愣了一下緊張的說:“說是挺嚴重的!
許小姐被送去中心醫院了!

  “好的我知道了!
”許冰心轉身要走,卻突然被叫住:“冰心!

  許冰心扭頭,看到穿着正裝的陶蕊從電梯裡走出來,她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走的很匆忙:“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出門嗎?

  “啊?
我擔心我大哥!
表姐,我大哥怎麼樣了?
”許冰心心急如焚,鏡頭裡面大哥被打的一幕可能隻是開頭,後面大哥又經曆了怎麼樣的劫難呢?

  陶蕊說:“剛剛藍奧打來電話說許董沒事兒,我正要去你們家安慰下姑姑和姑父呢!
許董交代讓你們不要出門!
走,你跟我回去……”

  “不行!
我要去看看我大哥!
”許冰心說:“既然已經出來了,不看看我大哥我實在很難安心。

  陶蕊想要阻攔,但經不住許冰心的哀求,這捧在手心的公主,長這麼大估計許家人沒有人拒絕過她的要求,就隻能帶她去中心醫院。

  許冰心到了醫院,問明許捍東的病房匆匆趕過去,卻看到藍奧守在門外。

  許冰走過去問:“藍大哥我大哥怎麼樣了?

  藍奧‘噓’了一下指指裡面。

  隔着門上的玻璃能看到病房裡,許捍東衣着整齊,隻不過臉上有些傷痕,而他懷裡是掙紮不休的楊天雪,他吻着楊天雪有些兇狠,楊天雪的尖叫都傳了出來……

  “大哥受了傷怎麼還……”許冰心後退一步靠在牆上問:“他傷的重不重啊?

  藍奧歎口氣說:“破了相,估計要養幾天,心裡受了傷估計的緩幾年。

  “啊?
”許冰心不明白的看着藍奧。

  藍奧說:“這次事件,楊天雪小姐也有參與,這件事情要爆出來之前其實有人給總裁報信,但是被楊小姐給攔下來沒有告訴總裁所以……”

  如果早點知道,這件事不會爆出來,私下解決就沒有這麼壞的影響!

  許冰心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問:“我們家的藥真的有問題嗎?

  “怎麼可能?
”藍奧馬上反駁:“雖說無商不奸,但是總裁賺錢從來都是憑着真本事,人命關天事關許氏榮譽的事情總裁怎麼可能做?

  “我從不懷疑大哥的剛正不阿!
”許冰心堅定的說:“我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嗎?

  藍奧深吸一口說:“我們總公司每年撥到藥廠進原材料的錢都是按照最好的藥材給的,制藥機器也是嚴格把控,藥品出場之前的質檢也都沒有問題。

  “那問題出在哪裡?
”許冰心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原材料和制藥都沒有問題,出問題的地方在哪裡?

  “銷售!
”藍奧的目光晦暗莫深。

  “銷售?
”許冰心還是不解。

  藍奧說:“具體的事情稍後再說,冰心,你回去安撫好老總裁跟夫人,這件事兒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恩!
我知道了!
”許冰心點點頭,又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裡面,許捍東筆直的站着如同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像,面色冷峻一派肅殺,而楊天雪則跪坐在地上,嚎啕的哭着……

  許冰心離開醫院,陶蕊陪着她,陳叔載着她們一起回去的路上,許冰心的電話響起,是一個本市的陌生的号碼。

  許冰心沒有心情接,給挂斷了,但是那邊立即又撥過來,許冰心眨眨眼睛無奈的接起:“喂你好?

  “你好,是許小姐嗎?
我是艾丫,還記得我嗎?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許冰心愣了一下。

  她當然記得,直到她是許家小姐之後套近乎要了她的電話,被容璟然識破,拉黑了艾丫的電話。

  居然用别的電話打?

  “你有事兒嗎?
”許冰心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因為容璟然的警告,先前對這個女孩直爽生出的好感,此刻蕩然無存。

  然艾丫并沒有察覺似地有些緊張的說:“我知道許氏出事了,許小姐,也許我知道是誰在陷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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