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這黑獄中生存,能遠離是非在如此荒蕪之處紮根生存,想必也都是一群喜好安定之人。
“黑天城?
你們要去黑天城作甚?
”有人問到。
“實不相瞞,黑天城有老夫的故友在,老夫這次前來黑獄,便是去尋找故友的。
”奴修說道。
“黑天城離此地可就非常遙遠了,朝着東南方向一路前行,有數百公裡的路途,并且一路上兇險無比,如果光靠着徒步的話,你們怕是一月都難以抵達,有很大的可能性死在途中。
”有人不客氣的說道。
奴修等人都禁不住心緒一沉,數百公裡?
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的确是太遙遠了一些。
況且,憑借他們現在這個狀态,更是糟糕,這黑獄中,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情呢。
沉凝了片刻,奴修跟陳六合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緒可謂是沉入了谷底之中,足以說得上是一聲前無去路,後無退路了。
他們就像是被逼到了一個死亡絕境一般。
進,走不了,那是死亡沼澤,無法前行!
退,後方又是有腥風老妖虎視眈眈,他們肯定退不回去的。
陳六合跟奴修兩人的思緒在快速急轉,他們都在思考着如何求生脫困的辦法。
這個時候,帝小天開口說道:“這可怎麼辦.......完了,窮途末路了啊,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死定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想逃都無路可逃了。
天要亡我們啊.......”
“閉嘴。
”陳六合低喝了一聲,他瞪着帝小天說道:“再敢說這樣頹廢士氣的喪氣話,佬子饒不了你!
”心煩意亂之下,陳六合也是惱火不已。
帝小天悶聲悶氣的垂下頭,難得的沒有跟陳六合犟嘴,乖乖的站在了那裡。
“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鬼谷沉聲說道。
奴修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神變得鎮定,他看向那些村莊住民,道:“諸位,我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傷的很重,現在趕路的話又太過危險了一些,狀态實在是太糟糕了一些。
”
“你們看......能不能行行好,給我們一個地方讓我們稍歇片刻?
給我們一點水喝。
”奴修說道。
村莊住民沉默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觑,顯然是在詢問各自的意見。
足足過了半分鐘左右,那個為首的老人才道:“你們的實力都不俗,萬一你們欺騙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定居在此,就是不想參與那些紛亂争鬥,我們隻是想安定生活,不想招惹麻煩,更不想毀了這份甯靜。
”
“諸位放心,我們隻是稍歇一晚,待天色一亮,我們就會立即離開這裡。
”奴修說道:“我們人生地不熟,若是趁夜趕路,太不方便,也太過危險了一些。
”
老人的目光在奴修等人的身上打量,的确,陳六合等人現在的狀況是非常的狼狽與凄涼。
蓬頭垢面不說,還各個身上都染滿了鮮皿,一副虛弱萎靡的疲憊狀态,看上去就容易讓人心生同情。
“好吧,見死不救的事情,我們也做不出來,但你們隻能在此停留一晚,天色一亮,你們就盡快離開我們村莊。
”再三猶豫之後,老人才勉強答應了奴修的請求。
陳六合等人臉色一喜,對村莊居民連連道謝。
随後,他們一衆人被安排在了村落最外圍的一座空房之内,有人送來了食物和飲用水。
待在幹淨整潔的房屋内,陳六合等人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看的出來,他們的心情都很糟糕,心緒都是沉入了谷底。
别看他們現在被人收留,有了個臨時的栖身地,并且環境不錯,也有充足的水和食物。
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沒有人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
處境非常糟糕,前方是死路,後方有不知道藏身在哪裡,什麼時候會徒然出現的腥風老妖。
其實,他們在這裡歇腳,是極度危險的一件事情,腥風老妖一定就在周圍,随時都可能出現。
然而,即便知道這一點,他們此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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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無路可走,進一步是死路,退一步更是死路,不得已之下,索性就咬着牙關留下來再說。
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心中誰都沒底。
“這些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們真的碰上了好心人?
”看着眼前的食物,刑天凝眉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能定局在這荒蕪之地,也算是與世隔絕的,這些人再壞,壞不到哪裡去,況且,他們也沒有傷害我們的理由。
”奴修說道。
“放心吧,我剛才仔細觀察了,這裡的村民實力普遍不高,最強的那個老人,也才妖化境罷了,對我們産生不了什麼威脅,他們隻是對我們施予了一次善心而已。
”陳六合沉聲說道。
說着話,他第一個拿起食物咀嚼了起來,喝了一大口水。
“接下來怎麼辦?
”鬼谷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問道。
“還能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最好祈禱腥風老妖不會這麼着急的對我們下死手,不然的話.......”接下來的話,奴修沒有說透,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難怪腥風老妖會放任我們逃跑了,他肯定知道這前方就是一片死地,我們不可能穿過去的,他真是卑鄙啊,讓我們在一條充滿絕望的死路上掙紮。
”君莫邪咬着牙關說道,牙齒都快被咬碎了。
陳六合凝着眉頭道:“現在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沒死,就堅決不能放棄。
大家趕緊吃東西,吃飽了之後就抓緊休息,天一亮,我們立即離開。
”
不多時,屋子内安靜了下來,刑天帝小天等人都睡了,他們是真的累了,哪怕是再提心吊膽,也扛不住從渾身襲來的倦意。
隻有陳六合跟奴修兩個人還處在閉目眼神當中,他們不敢睡熟過去,他們要時刻警惕着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