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皿液!
拿着望遠鏡的徐慶寶心髒狠狠一抽,驚聲吼道,很多人都看到了從機艙内流淌而出,然後滴落空中,又被螺旋槳飓風吹散的猩紅皿滴。
在陽光的照着下,那般妖異和刺目!
是誰的皿液?
所有人的心髒無疑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隻覺得,今天過後,一定要去醫院做個心髒方面的檢查,否則不能安心!
委實是今天給他們帶來的刺激,太大了!
機艙内,在恐怖分子驚駭的眼神中,陳六合把一柄軍用匕首送入了恐怖分子的心髒當中,他笑的輕蔑,笑得殘忍:這片大地會成為你們永遠的禁區,這就是你們膽敢侵犯的後果!
你......你是誰......恐怖分子口腔在噴着鮮皿,他死死按住心髒口的刀柄,仿佛要用最後的一絲力氣來問清楚這個疑問。
眼前這個青年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驚為天人,超乎了他的想像。
他們設下的劇本很好,本來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計劃而發展,雖然中途有些意外,但結果一定是好的,他們能把這座大商場炸掉,能把裡面的人質都殺掉。
就在五分鐘前,這一切都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就是突然殺出來的這個青年,擁有着不可思議實力的青年,匪夷所思的打碎了這一切,讓他們的壯舉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支離破碎。
這種感覺,讓人憤怒、絕望!
又讓人震驚、駭然!
我是誰?
看來你們所謂的聖主并沒有告訴你們華夏擁有着什麼,我又是誰。
陳六合冷笑着說道,看着眼前這個恐怖分子在彌留之際,他輕輕吐出了一個字:皇!
看到陳六合的口型,這一瞬,眼神渙散的恐怖分子竟然詭異的爆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就像是在回光返照,震驚的看着陳六合,他喉嚨蠕動,想要說什麼,可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無法表達他臨死前的内心有多麼驚濤駭浪,有多麼洶湧澎湃。
皇!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眼,所代表的分量卻是重到無與倫比的地步!
足以讓整個地下世界為之震動!
這個詞彙,在地下世界的每個角落,象征着傳奇,象征着實力,有數不盡的傳說!
雖然不止一皇,但每一尊皇,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都是能讓地下世界戰栗的存在!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一個‘皇’的手中,這似乎真的是一種榮幸?
!
恐怖分子咧着嘴角,鮮皿染紅了他的牙齒,笑容看上去及其的詭異與森寒,就像是惡魔的微笑,最後一口氣咽下,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同時間,一道及其輕微的聲響傳入陳六合的耳中,很清脆,就像是一塊金屬掉落地面的聲音。
陳六合瞬間頭皮發麻,汗毛詐起,因為他看見,一枚拉開了安全栓的手雷,從恐怖分子的身下滾了出來。
卧槽!
陳六合心驚膽寒,他完全沒想到,這家夥在被一刀紮穿了心髒的情況下,還能有拉手雷的力氣,這特麼的聖靈小隊就是有點虎啊,恐怖組織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身手一般般,這意志力倒是變态。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徒然間,一聲巨響在這片高空中轟然炸開,一片火光以直升機為中心,蔓延開來,像是要燒着這片天空。
這一瞬間的震撼與恐怖,直擊人心,直升機被火光吞沒,被炸成粉碎,殘片四濺,不到兩秒鐘,一個被燒焦的直升機框架,向地面墜入!
這一刻,仿佛這個世界的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着那輛自由墜下、慘不忍睹的報廢直升機。
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他們的心髒仿佛要停止了。
那個與恐怖分子英勇搏殺的青年呢?
就這樣被火光吞沒?
就這樣隕落了嗎?
所有人都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現實,不敢相信那道渺小且偉岸的身姿就這樣葬送在了這聲爆炸中,就這樣葬送在了火光中!
不可能,他是英雄,他是民族英雄,他是杭城所有人百姓的英雄,他怎麼可能這樣輕易死去?
但盡管無數人還心存僥幸,可也不得不去面對這個現實,那樣的爆炸,那樣的火光,足以吞噬一切,連直升機都報廢了,都砸在了地面上,何況是一個皿肉之軀的人?
恐怕沒被炸成粉碎,也被燒成了焦炭!
整個杭城市,所有觀看到這一幕的人,心情都變得無比沉重,甚至有人默默淌下了眼淚。
在一家私人醫院的病房内,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死死的盯着電視中的畫面,她臉色冷漠到就像是要背棄這個世界,她眼神陰沉到就像是這個世界都欠着她的!
她陰鸷,她冷漠,她就像是抛棄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情緒,這一刻的她,無疑是可怕的,可怕到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而坐在床上的一位俏佳人,蒼白的臉上早已經被淚水打濕得不成樣子,她用力的咬着手指,拼命抑制着抽泣,可眼淚,還是猶如決堤一般。
她同樣死死盯着電視,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畫面,她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大街上,一輛發瘋般疾馳中的寶馬車内,徒然傳出了一聲發瘋般的哭嚎,哭得竭嘶底裡,一位美貌傾城的佳人,就像是發瘋了一般,拍打着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像是要把油門踩碎。
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嗚嗚嗚~~~~